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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许坤言拉着顾锦黎一同来到棉花糖摊位前排队,他回过头对着顾锦黎笑道:既然不知道什么味,尝尝不就知道了?我也好久没吃了,咱俩今天就尝个新鲜。

  好。顾锦黎眼角眉梢都浸满了笑意,喜滋滋的与许坤言一起排在队伍当中。

  中午的日头有些毒辣,好在许坤言他们很快就排到了,许坤言在和摇棉花糖的老板开口前,回头看向顾锦黎,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嗯顾锦黎敛眉陷入了沉思,似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再度开口,我想要白色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

  那是原味,我也喜欢吃。许坤言解释了两句,回过头就对着因手摇了太多棉花糖而满头大汗的老大爷,伸出两根手指,干脆利落的说道:大爷,两个原味棉花糖。

  得嘞,你们二位等着。老大爷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拿着一根竹签子就开始摇棉花糖,棉花糖机器是脚踏的半自动机器,需要用脚踩,随着嘎噔嘎噔的声音,棉花糖逐渐成型,他把制作好的棉花糖递给许坤言,随后准备继续做,却发现机器里没了原料,他在许坤言和顾锦黎以及大家的注视下,又低着头鼓捣了一阵子,紧接着认了命似的叹了口气,他缓缓抬起头歉意的说道:小伙子,对不住了,我的材料用光了,第二个做不出来了,你就将就着和你朋友一起吃吧,我看你俩关系不错,一起吃解解馋,明天再来。

  这这是什么操作?许坤言懵懂的看着如今已经开始不断向其他顾客道歉的老大爷,无奈的耸耸肩,转过身对正拿着棉花糖略有所思的顾锦黎说道:锦黎,你快吃吧,现在太阳足,晒坏了就不好吃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也想吃的吗?顾锦黎攥着手里的棉花糖定定的看着许坤言,他在回想起老大爷刚刚所说过的话时,紧皱的眉头渐渐疏散,甚至有了几分笑意,只见他啃了一口软绵绵的棉花糖,随后就把棉花糖递到许坤言的嘴边,一本正经的说着,刚才老大爷不是也说了,让咱俩吃一个,这样咱俩就都解馋了,你如果只让我一个人吃,我下回可就不再吃你给我买的东西了。

  许坤言还是第一次被顾锦黎放狠话,他了解顾锦黎的个性,说一不二又倔又不听劝,如果顾锦黎因为一个棉花糖真的不理自己了,那他还真有点受不了,他深深的看了眼,眸子闪亮唇角微翘的顾锦黎,认输似的咬了一口棉花糖,随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我都很久没吃棉花糖了,没想到现在吃了还能找到儿时的记忆。

  那你再吃一口。顾锦黎又让许坤言咬了一口棉花糖,自己这才笑眯眯的咬了一口,小声说道:我儿时没有吃过棉花糖,所以没有关于棉花糖的回忆,但是如今吃了就成了我以后吃棉花糖的回忆,想想还真是开心,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回忆了。

  嗯。许坤言被顾锦黎的话绕得有些懵,他看着顾锦黎没有任何遮掩的笑脸,他知道顾锦黎现在很开心,那么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他不知从何时起就变得很重视顾锦黎的看法和情绪,他不知这其中的原因,只知道自己很乐意去做。

  顾锦黎又吃了一口棉花糖,随后继续喂着许坤言,正想着开口询问去哪里吃午饭,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不想接电话,但无奈来电的是刘助理,他曾经交代过刘助理在他休息期间不能给他打电话,除了有非常重要紧急的事情,他想了想便把剩下的棉花糖给了许坤言,自己则在街道上接起电话来,喂?

  老,老板,你在午睡吗?刘助理声音像是刚刚唱完山路十八弯,颤抖得特别有节奏。

  顾锦黎紧跟着许坤言去了一家餐厅,坐下来之后,继续说道:没有,我在商场,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商?商场?刘助理声音抬高了八度,显然的不相信,因为自家老板平时都是上班回家两点一线,他如今很好奇自家老板为什么去商场,和谁去的商场,是不是最近出场率最高的小许老板,但当他听到自家老板警告性的轻咳声后,他很识趣的收回自己的问题,很尽责的回答起来,老板,你之前让我私下查咱们公司的人事档案核查员宁国友,如今查出重要消息了,前段时间宁国友家里出了点事,他贷了一笔款,后在两天内堵上,汇款人是一个陌生人,但我托人继续查,发现那个汇款人的真实身份是顾副总。

  顾锦黎原本敲击桌面的手顿了顿,随后又继续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他在听完刘助理所有的汇报后,冷静如常的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继续查,找几个人盯住顾辉煌,顺便把他最近的通话记录以及汇款账户全部调出来。

  许坤言把顾锦黎面上所有的变化,全部看在眼里,他在顾锦黎挂断电话后,问道:锦黎,是你父亲出了什么事吗?

  他没出事,只是他果真应了咱们之前的猜测。顾锦黎放下手机,把小助理和自己汇报的信息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了许坤言。

  许坤言听了以后,陷入了沉思,他单手拄着桌子,脸上有着些许愁容,如此一来,还真要详细调查一下你父亲和安舒白了。

  **

  那头正在家里午睡的安舒白径自打了一个喷嚏,他从窄小的沙发上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的冰箱里找水喝,只是家里最近因为交房租,以及各种吃穿用度,他和他母亲的工资全部用光了,如今冰箱里空空如也。

  安舒白垂头丧气的关上冰箱,开始怀念起曾经有许家照拂的日子,只要他们娘俩缺衣少穿,许家总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如今就因为他拒绝和他们儿子结婚,许家就对他们母子弃如敝履不管不顾,这样的人家果真是冷血无情,他就不信了他能一直这样苦下去,总有一天,他安舒白会让许坤言和许家后悔莫及!

  正当安舒白对许坤言和许家怨恨不已的时候,自家防盗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他听着自家母亲温柔的声音,渐渐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老陈,我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将舒白养大,我遭了多少罪,你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舒白虽然找到了工作,但我们的生活还不算特别富裕,你能不能帮我们申请一下单亲补助,权当是可怜我们母子了。安母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再加上此刻求人的语气,让人听了都不忍拒绝。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不怎么怜香惜玉,仅是一通毫不留情的拒绝,安母在安舒白的注视下换了鞋,坐到家中窄小的沙发上,径自抹了把脸,随后苍老的脸上再度泛起讨好的笑容,老陈,你说的没错,之前确实是由淑范大姐帮忙申请的,但我们两家最近有了些误会,她和我生气了,但我们还是好姐妹,我儿子和他儿子还是好兄弟,你能不能给个面子,这笔钱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喂?喂?老陈?居然挂我电话?这人什么素质?!

  妈,你怎么还提许家?安舒白为安母倒了杯水,转身坐在茶几前的小凳子上,神色恹恹的看着安母。

  安母睨了一眼安舒白,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钱,张淑范是咱们这的妇女主任,以前有她的照顾,咱们哪个补助都不缺,现在她们家不和咱们来往了,那些补助的名额也没有咱们的份了,全都让那个老陈给了他的亲属,我就想着拿张淑范压压他,哪知人家压根不理会咱们,这还真是人情凉薄。

  安母的话,似乎是戳到安舒白的痛处了,只见安舒白眼睛里镀上了一层泪光,独自哽咽道:妈,他们真是冷漠无情,当初大家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如今说翻脸就翻脸。

  所以说,咱们要奋发图强,让那群人后悔失去咱们!安母抹了一把眼泪,伸出手把安舒白眼角的泪水拭去,继续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还在家?怎么不上班去了?

  安舒白低下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嘟嘟囔囔好一会儿,才痛快说道:我请假了,我总觉得那公司里的人似乎都不喜欢我,尤其是那个顾锦黎就好像和我是情敌一样,每天都没好脸色,全公司上下只有顾副总愿意和我笑,妈我好累啊,每天顾锦黎都会找人变着花样的奴役我,我不想在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