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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说是旧人(2 / 2)

  另一边,闭目沉思中的沐桦祁,微微不悦的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这破院子是什么风水,竟有那么多人喜欢闯!她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么被人打扰了。

  手势轻轻一变换,近旁月桂树上的树叶便有十几张飞射而出,这个力道,等闲之辈绝不可能躲过。只是从来敢独自一人闯她这里的,还真没什么等闲之辈。

  外面没有打斗声,如今天又未黑,此人必不是躲过她安排在院外的人,而是不知不觉便将他们都解决掉了。

  然而在来人眼里,看到的却是女子一袭白衣,花丛树见静静的躺在竹椅上,好似周遭一切皆与她无关。

  静逸而美好,让人不忍出言打破。

  却没想到这一失神间险些丢了一条命,看着适才那被他险险躲过而直直没入墙中三分的树叶,来人诧异的将目光投向她。

  分明她自始至终都未动分毫,难道是此处设的阵法?不,依着他的见识,这里并未有任何设过阵法的痕迹。想着又再次心惊于她的武功修为居然如此高。

  “几年不见,你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了。”

  哟呵!听这口气,怎么好像还是个熟人?

  沐桦祁拿开搭在脸上的书,坐起身看向来人。不曾想这一看之下,连她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谁能告诉她,她和这个刚回凌城不久的柏王殿下,又有着怎么样的纠葛?

  “我道是谁,原来是柏王殿下,不知柏王殿下驾临我这破院子,有何贵干?”

  完全生疏陌生的语气,让凌嘉柏上前的步子顿了顿,眸中多了一抹旁人看不懂的哀伤,只是这哀伤还未成型,就已被人打断。

  “主子,你没事吧?”

  隽依和水玉听到动静一道赶过来,见沐桦祁没事才放下心。

  水玉扫一眼站在一旁的凌嘉柏,难得的拧了拧眉,“祁小姐,可要属下将这私闯民宅的贼人打发出去?”

  私闯民宅的贼人?

  凌嘉柏轻轻甩了甩袖子,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倒是新鲜。

  沐桦祁遂想到阜修似乎也私闯过她的院子来着,若是照着水玉的说辞,他岂非也是个私闯民宅的贼人?只要一想到阜修那般光风霁月的人可能会被说成贼人,沐桦祁就有些想笑,这一忍不住,还真就笑出了声来。

  见几人投过来的奇怪眼神,才尴尬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啊,一时走神了。”

  隽依眼角狠狠一抽,如果她没记错,亭俞似是和她提过修王曾夜半来此寻过主子。这世间,能让自家主子变得这般神经的,想也只有那修王了。

  却也不看看此时是个什么情形,闯院子的还站在这里呢,这么忽视人家真好么?

  隽依那挤眉弄眼的模样,让沐桦祁看得很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便开口打发道:“好了,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该干嘛干嘛去,想来柏王殿下特地翻这一回墙,是有事要说。”

  “不是一回。”

  凌嘉柏一本正经的接话,让她愣了愣。“什么?”

  隽依和水玉虽也好奇,却不得不听从命令退下。

  抬起双眸,认真道:“那日一回到凌城,我便来此寻过你,却不曾想你已入宫。”

  沐桦祁记得,凌嘉柏正是她入宫被凌帝赐婚与阜修的日子回的凌城。那日宫宴,他的确未到场,为此凌帝还特意询问过,那纯华公主还说过他去寻故人。

  却原来,那个故人便是她。

  诚然,她是对凌嘉柏一点印象也没有的,难道又是失去记忆的那两年遇到的?可是在噬心蛊被唤醒时,她不是已经记起所有事了么?

  “哦,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我七岁离京,十年方才回来,一回来第一个想见的人便是你,你就是如此不当回事的反应?”

  说实话,见他突然这么激动沐桦祁也有些为难,照着他刚才的说法,加上那有意无意间透露出的一副对她很是熟悉的模样。她的这个语气,实则是伤人了些。

  前不久因着滚下石梯受那回小伤,她也收过他的礼。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既受过他的东西,就断然没有故意冷言冷语的道理。他因着她这么激动,自然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那个,柏王殿下,你先别激动,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说。”

  “柏王殿下?这般生疏的称谓……”

  苦笑又自嘲的语气,让沐桦祁不由暗暗数落自己一回,果然她说起话来,总是不那么中听。

  “听柏……不是,听你这个口气,好像和我很是有几分熟悉的样子。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会不会是记错?毕竟你离开也有十年……”

  “记错?我这十年在外,无亲无故,若非念着当年的承诺,怕是都不能活着回来,你却说是我记错了?”

  沐桦祁双眼睁得老大,这还有个承诺?哎哟喂,头好疼啊。

  好在她素来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性子,这般同他扯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觉得凌嘉柏这个人,她并不讨厌罢了。

  脸上的随性和散漫收了收,很是有几分认真的道:“或许真如你所说,我们曾经是相熟的,但很抱歉,我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更别说什么承诺。退一步说,即便当初真有那所谓的承诺在,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是多余的。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都不会在意。这世上之人千千万万,能让我变一变原则退一退步的,却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凌嘉柏失落的倒退几步,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她向来最不喜在感情一道上拖拖拉拉,继续道:“更何况,我对你所说的那些事,甚至你这个人,都没有半分印象。”

  “果然,果然是我太过异想天开了,自再面时你用那般陌生的眼神看我开始,我便不该抱有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