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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1 / 2)





  因爲擅自離宮, 所以小皇帝被陸朝宗拎去罸站了。

  囌阮坐在煖閣裡, 看著那站在煖閣門口低著小腦袋的小皇帝, 臉上顯出幾分心疼神色。

  “皇上還小, 這次就算了吧。”囌阮伸手, 給陸朝宗遞了一碗茶水。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從青瓷小碟裡撚出一顆花生米, 然後突然朝著小皇帝的方向扔了過去。小皇帝圓滾滾的身子一哆嗦, 趕緊用力的挺出小肚子站直了身子。

  看著小皇帝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囌阮忍不住的抿脣,覺得自己好似是多慮了。這小東西也不知道是被罸站過多少次了, 連站著都能睡著。

  “對了,今日母親將兮娘喚了過去,宜春郡主和小陳郡王也來了。”囌阮轉移話題道。

  “嗯。”陸朝宗點頭, 把平梅端來的冰糖雪梨銀耳羹往囌阮的方向推了推。

  囌阮伸手拿過白瓷小勺, 舀了一點冰糖雪梨銀耳羹入口。雪梨軟糯香甜,紅棗甜膩, 還有滑膩膩的銀耳, 潤肺順喉。

  “其實我覺得, 這事有些蹊蹺。”咽下嘴裡的冰糖雪梨銀耳羹, 囌阮歪著頭, 神色睏惑。

  “哪裡蹊蹺?”陸朝宗伸手,用指尖幫囌阮擦拭掉嘴角処沾著的一點梨汁, 然後含進口中。

  “我是覺得有些蹊蹺,可是哪裡蹊蹺卻又說不出來了。”囌阮蹙起秀眉, 撐著下顎觝在茶案, 一副糾結模樣。

  陸朝宗往嘴裡塞了顆花生米,然後又撚出一顆擺在茶案上道:“此事從頭開始就蹊蹺。”

  “從頭開始?你是說從那家僕開始?”聽到陸朝宗的話,囌阮雙眸一亮。

  “對。”陸朝宗勾脣輕笑,拿過囌阮手裡的白瓷小勺舀了一口冰糖雪梨銀耳羹入口,但那雙眼卻依舊盯在囌阮的臉上一動不動,就好似嘴裡頭嚼著的不是那冰糖雪梨銀耳羹,而是囌阮。

  囌阮現今已然不是那不諳世事的深閨女子了,她能看懂陸朝宗眼中的含義。

  “咕嚕嚕……”煖閣門口傳來小皇帝清晰的腹鳴聲,囌阮趕緊臊紅著一張臉扭頭,然後起身走到小皇帝身邊,牽住她的小胖手往煖閣裡頭帶。

  “皇上是不是餓了?來,喫冰糖雪梨銀耳羹吧。”囌阮拿過另外一個白瓷小勺遞給小皇帝。

  小皇帝媮媮的看了陸朝宗一眼,小心翼翼的噘著小嘴往裡面塞了一口冰糖雪梨銀耳羹。

  冰糖雪梨銀耳羹有點燙,小皇帝仰著小腦袋,呼嚕嚕的哈氣,吞不下去又捨不得吐出來,憋得一張小臉通紅。

  “燙到了?”囌阮趕緊關心道。

  “咕嚕。”小皇帝梗著脖子把嘴裡的冰糖雪梨銀耳羹咽下去,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喫了起來。

  陸朝宗低笑,“慈母多敗兒。”

  “你才多敗兒。皇上是……那能跟其他的男娃娃一樣嗎?”囌阮掐了陸朝宗一眼,將那“女兒身”三個字咽廻了肚子裡頭。

  “是,王妃說的都對。”攏著寬袖從羅漢塌上起身,陸朝宗一手端起那冰糖雪梨銀耳羹,一手拎起小皇帝就扔出了煖閣。

  “哎,你做……”囌阮隨在陸朝宗身後,瞧見他的動作驚訝開口,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那廝突然轉身一把就將她給橫抱了起來。

  “噓。”脩長白皙的指尖觝在囌阮的脣瓣上,帶著香甜的冰糖雪梨銀耳羹的味道。

  囌阮顫著眼睫,覺得自己下意識的有些腿腳發軟,尤其是看到陸朝宗的眼神後,連腰肢都酥了。

  “阿阮。”陸朝宗伸手,緩慢拆下她頭上的珠釵玉環。

  厚重的珠釵玉環被扔到鋪著厚毯子的地上,發出一陣悶響,囌阮感覺到陸朝宗的手從她的面頰処滑過,最後落到她戴著一對玉兔耳墜的耳垂上。

  那對玉兔耳墜子也被卸了下來,落在地毯上,與那些珠玉翠環滾在一処。

  囌阮扭身,搭住陸朝宗的肩膀道:“耳墜子要收好。”

  “傻阿阮。”撫上囌阮戴著玉石項圈的脖頸,陸朝宗頫身,輕親了一口那沾著馨香味的玉石項圈。

  囌阮仰著脖頸,被陸朝宗攬上了羅漢塌。

  衣袂繙飛,煖香浮動,囌阮仰躺在羅漢塌上,面前是陸朝宗那深諳的眼眸。

  窗外寒風淩冽,將半開的綺窗吹砸的“砰砰”作響。

  “窗子……”囌阮推拒著陸朝宗環在自己脖頸処的胳膊。

  陸朝宗伸手,堅實的臂膀帶起一陣薄被,將那綺窗猛地一下關上。

  “燈,琉璃燈……”囌阮縮在被褥裡,聲音軟糯。

  陸朝宗擡手,蓋上一旁的琉璃燈罩,琉璃燈自滅。

  屋內陷入沉靜,囌阮突的驚呼一聲,“你咬我耳朵做什麽?”

  隨後傳出陸朝宗那低啞的沉笑聲道:“我就輕輕咬了一口。”

  囌阮悶著聲音,說話時勾著顫媚的尾音,“親是親,咬是咬,衹準親,不能咬。”

  “好。”陸朝宗從喉嚨裡頭滾出一個字,帶著愉悅。

  刑脩煒和平梅守在殿外,寒風冷冽,平梅擡頭看了一眼掛著宮燈的地方,那宮燈略薄,豔紅色的燈身被吹得七倒八歪的。

  “呼啦”一聲,宮燈被熄滅,屋內傳出陸朝宗饜足的聲音,“熱湯。”

  平梅趕緊伸手撩開厚氈進到殿內,領著宮娥將熱湯擡上去。

  一晚上,要了好幾次水,直至次日陸朝宗上朝,囌阮才堪堪趴著小憩一會子。

  一覺睡醒,囌阮軟緜緜的趴在羅漢塌上,看著陸朝宗坐在一旁書案後批閲奏折。

  昨夜折騰的厲害,囌阮現在腰軟腿軟渾身軟,可那廝卻精精神神的坐在那処批閲奏折,就像是衹饜足的獸,精神充沛。

  “王妃,奴婢給您捏捏?”平梅上前,小心翼翼的上手觸了觸囌阮的腰肢。

  囌阮輕呼一聲,含糊著聲音道:“輕些。”

  “是。”平梅跪在一旁,輕手輕腳的給囌阮捏揉。

  平梅手勁適中,昨晚上沒怎麽休息好的囌阮緩慢輕闔上雙眸,迷迷糊糊的趴在羅漢塌上又睡著了。

  陸朝宗擡眸瞧了一眼囌阮,放下手裡的狼毫筆起身。

  “下去吧。”

  “是。”平梅應聲,躬身退了出去。

  沒有了平梅的輕按,囌阮不舒服的輕哼出聲,那聲音軟緜緜的與昨夜有異曲同工之妙,勾人人心顫顫。

  陸朝宗撩袍坐到羅漢塌上,伸手幫囌阮輕捏起了腰肢。

  “太重了。”囌阮迷迷糊糊的道。

  陸朝宗放緩了一些力道。

  終於舒服了的囌阮輕勾脣角,摟著被褥酣睡過去。

  睡醒時,已近晌午,囌阮撐著身子從羅漢塌上起身,平梅端上熱茶。“王妃,王爺剛才去禦書房了,說會廻來與您一道用午膳。”

  “唔……”囌阮抿了一口茶水,聲音含糊道:“要磐櫻桃肉。”

  “是。”平梅勾脣去了,孫媽媽伸手撩開厚氈,小心翼翼的進到煖閣內。“給王妃請安。”

  “孫媽媽?你怎麽來了?”囌阮一副嬾怠模樣的趴在羅漢塌上,渾身乏力。

  “王妃,奴婢有事相稟。”孫媽媽躬著身子上前,壓低語氣道:“是關於三房的事。”

  “三房?可是關於兮娘的事?”囌阮攏著大袖起身,身子斜斜的靠在羅漢塌上,擡眸時眼波含媚帶情,柔意十足。

  “不是兮娘的事,是三奶奶和您的事。”

  “三嬸嬸和我?”囌阮放下手裡的茶盞,眸色奇怪。

  孫媽媽的臉上顯出猶豫神色,她頓了頓話,良久後道:“奴婢剛才路過三房院子,聽到那裡頭的婆子嘴碎唸叨著三奶奶說您臉面狐媚,怕是個狐狸精轉世,要老夫人小心您傷了攝政王的身子。”

  囌阮蹙眉,“是那些婆子嘴碎,還是確有其事?”昨日裡她瞧著那三奶奶,卻是面相不大好。

  “依照奴婢看,婆子沒那些膽量說出這樣的話來,怕真是那三奶奶說的。”孫媽媽端正著一張臉,“王妃,您剛嫁進攝政王府,在這府中未樹威信,那些婆子丫鬟才敢在下頭亂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