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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1 / 2)





  公祖那么温柔,从未对下仆有过呵斥,只要解释清楚,哪里会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严重?

  狄青并不打算依对方的话做,但也感到几分手臂酸软,便下定决心,吩咐道:“你坐到我身上来,我再作一百个,就随你回去。”

  “……是。”

  狄青从头到尾是连眼也未抬过半寸,也就错漏了下仆应话时的犹疑。

  在吩咐完这句后,他很快就感觉到一个轻飘飘的人坐在了自己腰背的位置。

  怎么这么轻?平时没吃饱么?

  还抵不上三分之一个高继宣,半个杨文广的重量。

  狄青微微拧眉,但也顾不上挑剔了。

  为讲究一鼓作气,他便攒着一口气,哼哧哼哧地使劲儿做了起来。

  等扎扎实实的一百个做完,那一直沉默坐在他腰背上的人,终于呵呵一笑,施施然地开了口:“狄小青,你这腰力可真不错啊。”

  狄青:“………………”

  刚还跟钢筋铁骨灌注的这杆劲腰,在耳朵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后,一下就软得跟豆腐似的,当场趴下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面对狄青忽然软塌下去的腰身,陆辞挑了挑眉,一边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起来,一边象征性地帮其掸了掸灰,笑着明知故问:“青弟好不经夸,方才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怎一会儿就趴倒在地了?”

  狄青却已被公祖搞得这场‘突然袭击’逼得面红耳赤,哪儿还有回答的余力?

  尽管他算是及时将脸埋入了柔软潮湿的嫩草中,但那赤红的耳根,还是醒目得很。

  若放在以往,陆辞怜他脸皮薄,多半也就点到为止了。

  偏偏这一回,陆辞却是铁了心,并不肯轻易放过他。

  ——明明还在病中,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竟还敢这么不安分,老惦记着练武之事,着实得给个大些的教训才行。

  “怎么不回话了?”

  陆辞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故意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那瞧着就热度惊人的通红耳廓,俯身低声道:“原来你做了亏心事,还知道心虚呢?”

  狄青:“!!!”

  陆辞这漫不经心的一碰,却似触发了什么要命的机关一般,让原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声音轻若蚊蝇的狄青猛然一窜而起。

  他一脸惊诧地捂住被陆辞微凉的指尖刚故意捏过的那侧耳朵,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又像是林中受了惊吓的野兔,半句话都没说,拔腿便开溜了。

  他本就是军营中赫赫有名的飞毛腿,这下在莫大‘危机’下,更是爆发出自身的全部潜力,不过眨眼功夫,就由一道残影,到彻底消失在了陆辞和滕宗谅的视线之中。

  陆辞:“……”

  要是换个性别,那狄青这满脸通红,害羞遁走的姿态,简直活脱脱是位挨了登徒子调戏后,羞窘交加的小娘子。

  ——也比上回他故意穿着狄青的外裳,捉弄对方时的反应,还要大得多。

  他与同样被这意料之外的事态发展、所惊得目瞪口呆的滕宗谅一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陆辞忽视掉指尖方才感触到的、那抹令他颇为微妙的惊人热度,无奈地将手一摊,先来了个自证清白:“你可看得清清楚楚,我方才只是用再小不过的力气,稍微碰了碰他耳廓罢了。”

  要换在平时,滕宗谅当然是不介意给他做这个证人的。可观刚刚狄青的反应,着实是离奇的激烈,令他不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更怀疑起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的陆辞来:“……你当真没在手里藏什么东西?”

  “你怎不想想,”陆辞失笑,坦坦荡荡道:“我若真藏了什么,怎么会拿去对付还在病中的青弟?自然是先在你身上试试了。”

  滕宗谅嘴角一抽。

  别说,这还真是小饕餮能做出来的缺德事。

  滕宗谅将心神从狄青那张仓皇逃窜的身影上收回一些,很快就发现陆辞的异状了,登时感到万般稀奇:“既是问心无愧,那辞弟你也跟着脸红个什么劲儿?”

  虽不似青弟的红透了,但在白皙匀净的肌肤上,轻染上的一抹红霞,简直称得上是一目了然。

  “是么?”陆辞虽被拆台,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回道:“约是风大,吹伤了罢。”

  事实是,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仅是瞧见狄青那青涩羞赧的反应,就连累了他这脸皮厚的,竟都跟着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了。

  “是么?”

  滕宗谅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辞毫不客气道:“滕兄脸皮更厚一筹,应还能再扛一会儿冷风罢。”

  二人说话间,亦是有意探望狄青,这会儿才闻讯赶来后林的朱说到了,不解道:“刚才撞见青弟,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直钻入寝房之中,还将房门紧锁,任谁去也不肯见……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还好。

  陆辞心忖,总归没拖着病体逃出宅邸去,而是老老实实回房了。

  “青弟何故如此失态,”面对朱说的发问,自己还没弄明白的滕宗谅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那可得问陆节度了。”

  “陆兄?”

  朱说错愕地看向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