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皇上和皇后已经睡下了，我进去通传一声！”

  “好好好，你快去！我在这儿等着。”

  门口守卫的小李子虽看不清小芝的脸，觉得此人甚是可疑，不过从其语气中那难掩的焦急可以看出，不像是无聊跑这儿来逗乐子。

  最后同意着点了点头，跑进坤宁宫向姑姑明英通报了一声儿。

  杜雪淳和凤玄彻本来已经躺在榻上准备入睡，在听到门外有人求见后，两人都立起了身子，穿好衣服准备往外走去。

  “你可要休息一下，我去就行了！”凤玄彻将杜雪淳额间的散发拨到耳后，轻柔地问道。

  “那人即说要见我们俩，那就一起去吧，无妨的！”

  杜雪淳摇了摇头，她本来是已经困得不行了，不过担心事情紧急，只得暂时压制住自己的困意，执意要与凤玄彻一同前去。

  “好，都行，我只是心疼你！”凤玄彻轻轻抚摸着杜雪淳眼下的一片暗影，心里一沉。

  杜雪淳和凤玄彻刚一走进大殿内，就见一蒙着面的女人跪在哪儿，时不时地四处张望，显得十分紧张、焦急。

  “你是谁？有什么话要同朕与皇后说？”凤玄彻拉着杜雪淳的手走到那女子面前，靠着红木椅缓缓地坐了下去。

  “奴婢…奴婢是延禧宫宫女，小芝！”小芝取下蒙在脸上的黑布，瑟缩着说道。

  “小芝？你不是杜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杜雪淳在看到小芝的容貌后，显得格外惊讶，没想到这么晚了，杜青恒的贴身侍女竟然会跑到她的坤宁宫告密？

  “是，正如皇后娘娘所说，我是杜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我知道杜贵妃的事儿，只希望皇上、皇后娘娘听了后能饶我一命，就当做是将功抵过了！”

  “好了好了，你别磕了，你说吧，就当是你将功抵过了。”

  “是！”

  小芝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最后还是杜雪淳开口说话，小芝才停了下来。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杜贵妃杀死了那几个辛者库的奴婢，最后命人抛尸井底。方才，杜贵妃让奴婢拿着她的令牌出宫，去找杜丞相帮忙，交代让杜丞相万万要相助。”

  “哦？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杜丞相，却来告诉我们这件事？”

  凤玄彻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轻抿了口，语气淡漠、眸中满是狐疑地看向小芝问道。

  “因为…因为杜贵妃脾气暴虐，一有不高兴，就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我亲眼见过好几次，杜贵妃把辛者库那几个奴婢活活折磨致死，奴婢也怕…也怕，有一日会轮到自己。”

  小芝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当她回忆起那些画面时，满脸都是惶恐不安，犹如见到了洪水猛兽般，战栗、颤抖起来。

  “杜贵妃平日里素以柔弱示人，那你说说，杜贵妃是怎么折磨那些人的？”凤玄彻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芝。

  “皇上！”一旁的杜雪淳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

  “无妨，且听听看。”凤玄彻摇了摇头，示意杜雪淳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