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折服人的言论

  灵州府衙离军营有些远，建在灵州城中心。何浩然第一次来，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这里的建筑只能算一般大，木质陈旧，一点不配州府之名。

  本来吴默不想来的，逮住他们的巡逻衙兵只有七人，就他一人也能轻松将这队衙兵干掉。

  闹了一番，来到府衙已经天明，六人还在像看风景似的四处张望，名叫张太平的苦主奔入大堂，扑通一声朝正堂上之人跪下：

  “裴大人，你要给小人作主啊！小人今晚失窃，这些火头兵不但包庇两个小贼，还将我打成重伤，抢我银子。他们持强无视法规，还不肯随彭班头一起来府衙。”

  张太平将能张罗的罪名全说出来，在左下首站起一个穿着短须、比他小不了多少岁的中年男子：

  “老丈人，这些恶徒现在何处？”

  “常贵啊！你们可要给我报仇。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根本不将你们放在眼里。”

  张太平刚哭诉完，何浩然六人进入大堂。大堂之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身材高瘦、五官比较端正，带着一顶官帽，虽有气质，和军队上那些将军有较大悬殊。

  他们进入大堂后，何浩然、吴默和张铁生只是行礼，曾寿五人却要跪着打招呼：

  “拜见裴大人。”

  刺史还未开口，旁边怒气冲冲的常贵站起来：

  “你三人怎么不跪？”

  说完朝刺史使了个眼色，对方没他冲动：

  “你们将身份姓名报上来。”

  唐朝是个开放的朝代，并不是见当官的都要跪，当然在升堂或是军营中那是必须的。升堂也不是谁都跪，他们三人将名字和身份报出来后，常贵才悻悻坐下，亲自为他的老丈人记录。

  此时的张太平像变了个人，将一大堆罪状重复说出，听得吴默大怒：

  “你这狗东西又要讨揍？”

  他说完就要去打人家，还好被何浩然两人拦住。刺史惊堂木一拍：

  “肃静，再这样吵闹，就算你是军人也得挨棍子。对张员外的供词，你们有什么说词只需说出即可，勿再口出狂言。”

  何浩然现在有些佩服这个叫裴云的刺史，在来的路上听曾寿说过，这个刺史在灵州名声不错，不太好惹，一些军官在他面前也吃过亏。他们不知道，对方出自河东裴家，在朝廷中有一大堆人。就算是李抱玉的家族，也不能和裴家相比。

  何浩然没有对裴云回话，走到张太平身边指着许万堂两人问：

  “他们是不是在你家做了十天木工？”

  张太平自持现在安全，将头转过去没理会。那个时代审问一般都是人家长官的事，何浩然只好向裴云求助：

  “裴大人，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只需问他一些问题，他老实回答就能辨明是非。”

  他这种做法十分独特，裴云双眼一亮，对张太平说：

  “张员外，任何事情都离不开理字，无论是你问他还是他问你，都需要老实回答。要是一方有虚假，那就是不占理的一方，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旁边的常贵见他老丈人一脸不自然，知道事情不好：

  “大人，这样有失规矩，恐怕……”

  “勿再多言，”裴云瞪了常贵一眼，对方不敢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何浩然问出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