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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另许后他悔了第61节(1 / 2)





  当初管家在府中,或许会知道他的婚服放在哪处。

  管家很快来了,“王爷,有何吩咐?”

  贺长霆顿了顿,语气平淡地好似漫不经心,“今日濮王说想看看我的婚服。”

  他只说了半截儿话,管家已明白他的意思,回说:“之前是放在玉泽院的新房里,不知王妃娘娘有没有给您收拾到别处。”

  贺长霆沉默了会儿,屏退管家。

  赵七问:“王爷,要不我去一趟,把衣裳拿过来?”

  贺长霆道:“我去吧。”

  “王爷,那您加件衣裳,下雨了,天气寒了些。”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这雨夜中才来,淅淅沥沥越下越密,伴着一阵阵的风,刺得人有些生寒,而贺长霆此时还惯着夏袍,赵七遂提醒了一句。

  贺长霆道无妨,撑了把伞,对正要抬步跟来的赵七说:“不必跟着。”

  赵七愣了下,旋即痛快地应了声:“诶!”

  王爷这是要去寻王妃娘娘,概要留宿在那里,这才不让他跟去白白等候。

  赵七目送王爷出门,回房逗狗去了。

  玉泽院里,段简璧已然歇下,概是夜雨来袭,天气转寒,她不知为何竟有些腰酸,小腹也隐隐作痛,遂早早换了寝衣上床睡觉。

  时辰尚早,她还没有睡意,裹着被子在看诗文。

  房内清闲,几乎无事,她也没留丫鬟伺候,一个人清清静静。

  贺长霆踏着夜雨行来,叩开玉泽院的小门。

  碧蕊开门,见是王爷,忙要去通禀王妃。

  贺长霆阻下,“不必了。”夜雨寒,路又滑,不必让她再到院子里相迎。

  “王妃娘娘在房里。”碧蕊想时辰还早,王妃应当还未歇下。

  贺长霆“嗯”了声,跨进院门。

  “婢子去添壶热茶。”碧蕊说道。

  贺长霆想了想,点头,他大概要在这里坐上一会儿,天有些寒,她是该喝些热茶。

  贺长霆望着房内微弱的烛光,当,当,当,平稳地叩门。

  等了会儿,没有回应,他又轻轻叩了几声,才听房内有了动静,递出两个字,“是谁?”

  贺长霆默了默,察觉她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好说:“是我。”

  语声清凉,带着夜雨的气息。

  房内的脚步朝门口走近了些,却还是没有开门,试探地问:“王爷?”

  贺长霆“嗯”了声。已经入夜,哪个男子敢明目张胆来叩她的门?

  “有事么?”房内人问,仍没有开门。

  贺长霆道:“下雨了。”开门让他进去。

  屋檐虽能遮住一部分雨,但这雨带风,是斜的,细雨如丝,在往他身上扑。

  “唔……我已经睡下了,王爷若有事,明日再说吧?”段简璧已经换了寝衣,不想再换衣裳。

  贺长霆耳力极好,单凭声音便能判断她此刻的距离和位置,她应该坐在外间的高榻上,眼睁睁看着他站在门外。

  时辰还早,她果真睡下了么?

  是不想见他吧,因为今日勇武侯夫人的话,她想起了当初嫁他时受的委屈。

  她确实应该怨他。

  贺长霆在门口站了会儿,对来送热茶的碧蕊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再来伺候。

  碧蕊虽好奇王爷这么大一会儿了竟还在门外站着,却也不敢有所表露,忙退了下去。

  贺长霆拿起伞,转身欲走,细密的雨打在脸上,除了冰凉,没有别的感觉。

  不知为何,这种凉凉的触感,很像她,细密温柔。

  贺长霆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房外除了雨声,很久没有动静,段简璧以为晋王走了,下榻趿着鞋,欲回内寝去睡,却听房门外突然递来一句话。

  声音有些沉,浸着夜雨的清寒。

  “当初娶你,我多有错处。”

  段简璧僵在原地,以为自己神思恍惚,听错了。

  这句话之后,门外很久没有动静,段简璧想,果然是自己听错了,方抬脚迈了一步,又听外头声音再次响起,概是离得近了些,递进来时不似之前那句清凉,反带了些低低的温度。

  “我想补偿你。”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像成熟的、饱满的、压弯了枝头的谷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