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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私盐(2 / 2)


“老婆子真是的。”于老汉埋怨了句,起身就要去唤楚质二人。于二见状连忙阻拦,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洗漱之后,换了身干净衣裳。沈瑶显得身材曼妙婀娜,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墨,末端还挂着些许晶莹水珠。纤腰款摆,步步生姿,秀丽的难以形容,楚质见了,都有眼睛一亮的感觉,更加不用说于二,呆滞了好片刻,才恍然醒悟。

“孩子来了。”见到沈瑶,于氏立即笑盈盈的招呼她坐到自己旁边。摆好碗筷,亲热的与之窃窃私语起来,一时之间,把其他人都忽视了。

三人男人无奈一笑,举杯对饮小酌起来。过了片刻,在儿子连番的劝酒下,加上楚质也在旁说了几句好话,于老汉态度有所缓解,终于不再摆脸色,而具说出了楚质最想听到的话来。

“二子,既然你等会就走,那就随带送送小郎他们,省得他们家里人担心。”于老汉说道,面色红润,眼睛掠过一点迷离,似醉非醉。

“怎么。”于老汉眼睛一瞪。沉声道:“老子就让你做点小事,难道还要推三阻四啊。”

“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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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连忙答应,不过好像有些不情愿。

带着几分迷惑,楚质适时表示了感谢,一旁,于氏闻言,似乎有几分不舍,抚着沈瑶小手,轻声道:“这么快离去,不如多住几日。”

沈瑶泪眼盈盈,低声道:“我也心有不舍,可是”

“大娘知道,你们毕竟是”。又突然没了音讯,家里肯定忧虑之极。到家之后,记得常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两人依依不舍的说着些女人之间的体已话,片刻之后,酒席散尽,老汉夫妻拎着于二在旁千叮万嘱,而楚质两人就回房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两人是落海飘流来到这里,原有的衣裳有些损破,身上的衣妥都是借于老汉夫妻的

见到两人出来,于二跪了下来,含泪说道:“爹娘,望二老保重,二儿走了。”

“走吧,走吧。”于老汉不耐烦挥手,口气很硬,但最终还是连同于氏送着于二楚质一行来到村尾,海边停靠着一艘中型帆船,舱口甲板都堆放着一些用麻袋装载的货物。显得有些重量,吃水颇深。

这里也是分离的场面,几户人家拖儿带女的,哭哭啼啼一片,其中多了几张陌生面孔,应该是同于二一起回村的伙伴。

离别情苦,楚质自然知道,就算回归心切,也不急于这时,拉着沈瑶在旁等待,良久,暂时归乡的游子,纷纷劝退了亲人,恋恋不舍的上了帆船,再次告别家乡上路而去。

大约有**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吃力推船入海,起锚扬帆,摇着长桨。船只渐渐出了海岸,在阵阵海风的吹动下,缓缓前行,望着渐行渐远的家乡亲人,刚强的汉子也忍不住抹了几把酸泪。

站在船尾,遥望海村,轻轻抹去眼角余泪,于二转身回头,轻声说道:“一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与亲人别离,心中愕怅,令人无奈。有什么好见笑的。”楚质轻声说道。

看了眼楚质,于二突然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我很犹豫。”

“犹豫什么?”楚质好像也不奇怪。

于二没有回答,沉默了下。轻轻说道:“公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也见到了船上搭运的货物,肯定能想到些什么吧。”

楚质点头说道:“嗯,虽然没扒开看过,但也闻到了,船上都是海盐。”

“公子果然聪明,猜测得一点也没有错。你应该在村里多待两天的。”有些惋惜的叹了声,于二黝黑眉毛一聚,似乎有几分杀气腾腾,半响,发现楚质不为所动,不由惊讶道:“怎么,你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在海中飘流的时候。已经是死过一次了,况且”汉”楚质微笑说道:“我断然相信老丈,他不会害我,既然他让我上船。那一定安全。”

沉默凝神楚质片刻,于二忽然展颜而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又给你猜对了,哈哈,不过小子不仅聪明,而且胆子也不小嘛。居然没被吓倒

“我胆子一向很只是知道二哥是好人罢了。”楚质满面轻松写意的笑道,却背手抹了抹手心的汗水。

“好人,呵呵,或许吧。”于二轻笑了下,拍拍楚质的肩膀道:“还有两玄多钟就到盐官县境码头附近边沿,到时候你们在那里下岸。之后的事情,自做打算吧。”

“谢谢二哥。”楚质彬彬有礼说道。

“不必了,只不过,我爹信你。希望你莫要负了他,不然”摇了摇头。于二轻声说了句,语气有些森然,随后转身指挥行船。随便帮其他人干活去了。

果然,草莽之中从来不缺一流人物,楚质轻叹,躬身走入船舱。这里有个干净之处,摆放着几张精巧的桌椅,沈瑶盘坐其中,素腕煮水。神情恬静,姿态优雅,轻轻给楚质倒了杯清水,悄声道:“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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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质悄然点头。

宋代盐政与前朝一样,实施官营专卖政策,然而有盐业专卖就必然有私盐,盐业专卖越严,私盐越好卖,利润越高,就越多人涉险做这行业。这是一个客观规律。

红唇微动,沈瑶轻声道:“果真如此,那你准备怎么办?”

历代对私盐打击的力度是相当大的,五代时期,贩私盐一斤一两就可以正法,到了宋代,刑法略宽了一点。但无非是杀头的标准放到三斤或十斤而已,而且不仅私盐贩子要杀头,就连监察不力的官员都要

坐。

“盐官县的事不归我管。”望了眼外面,楚质微笑说道:“越权可是官场大忌啊。”

沈瑶会意一笑,又低声道:“这样放我们离去,不怕我们告发?”

“你会吗?”楚质笑问道。

“自然不会。”沈瑶盈笑摇头:“救命之恩未报,岂能做此负义之事。”

“那就走了。”楚质含笑道:“况且,我们人轻言微,报到官衙。人家未必听信。”

“是啊,这般胡言乱语,说不定被乱棒打出呢。”沈瑶明眸盈盼,掠过了然之意。

私盐之所以禁而不绝。这说明官府在对盐场的控制和管理上有所疏漏,才给盐户私煎私卖以可乘之机。报上去,岂不是说人家失职不察。与私盐贩子同罪。

况且,盐场官吏经常克扣或侵吞盐户煎盐本钱,严重影响了盐户的正常生产,引起盐户极大不满。盐场官吏担心盐户赴官告发。

因而作为交换条件,对盐户的私煎私卖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明其中的道理,胡乱告发上去,断人家财路,恐怕第一个要收拾他们的就是那些官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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