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燕文灏回到凌霄阁时，便看到站在正殿门前，徘徊踌躇着的慕子凌。

此时的阳光正好，在明媚的阳光下，慕子凌站在那里，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显得耀眼而夺目。

看着这一幕，燕文灏心中悸动不已，不禁都有些看痴了。

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许久，燕文灏近乎贪婪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他目不转睛，怎么都看不够，视线舍不得移开半分。

或许是他的目光带有太强烈的侵略性，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慕子凌似乎有所察觉，他停下踱步，猛地抬起头来，寻着落在自己身上视线的方向看去――

这股目光，让他感到了不适。

对上了燕文灏那双幽深的黑眸，慕子凌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便瞬间敛起了本来存在眼底的忧虑，恢复成一片淡然。

面无表情地往前几步，慕子凌微微躬身，抬手作了一个揖，淡声行礼道：“殿下。”

眼见慕子凌对自己生疏的模样，燕文灏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悲伤，“谦和，你不必向我行礼的。”

他们之间，只有最初时，才如此生疏……

“不可。”

慕子凌摇摇头，淡声道：“殿下是皇子，礼不可废。”

“我们……”

燕文灏还想说什么，但他看到慕子凌神色淡漠，也不看自己一眼，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便没有说出口，转而问道：“谦和，你站在门口，可是为了等我？”

他的语气里，包含着点点期待。

“是。”

应了一声，慕子凌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福全，眼眸闪了闪，斟酌了一会，缓声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福全最会察言观色，他读懂了慕子凌的神色，知道他想单独和燕文灏说，便立刻十分知趣的恭敬道：“老奴下去备些茶点过来。”

说完话，他又将周围伺候的其他宫侍，也一同带离来开来。

“谦和要跟我说什么？”

缓步走到慕子凌的身侧，燕文灏伸手，想要像以往一般，牵住慕子凌的手，但是，他的手刚刚伸出，慕子凌就已然察觉到他的意图，移了一步，与他隔开距离。

慕子凌不去看他，很是泰然，他抬起脚步，迈开步伐道：“进去再说吧。”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燕文灏低头看了看，抿着唇，脸上有些茫然，然后他又抬头看着慕子凌的背影，眼神几经变化。

好半晌，他才慢慢把手收回，然而在藏进袖中后，却蓦然攥得紧紧的。

跟随着慕子凌的步伐，燕文灏也走进殿内，他的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慕子凌，一刻也没有移开。

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慕子凌不禁皱了皱眉。

停下脚步，他在椅子上坐下，回过头，自然地看向燕文灏：“殿下，你可查过多元的来历？”

他一点不拐弯抹角，直接便直奔主题。

慕子凌不想，也不敢跟燕文灏多待，他害怕自己，会在燕文灏的温柔中沉溺，从此沦陷地更深。

感情之于他，虽然非常陌生，但是他也知道，若要收回一段情，一朝一夕，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需要竭力避免和燕文灏见面，和他相处……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燕文灏在他身旁坐下，闻言，挑了一下眉，重复了一声：“多元？”

慕子凌点点头，思索一会，便将昨夜的发现，还有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最后，他总结道：“总之，多元或许是其他势力的人，你对他，还是小心些为好。”

仔细听完他的话，燕文灏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问道：“谦和，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慕子凌定了定神，他压下自己心头的感情，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垂下眼眸，他冷笑一声，淡漠道：“我只是替我自己着想罢了，与你无关。”

顿了顿，他又掩耳盗铃一般地解释了一句：“如今，我还是你的皇子妃，若是你出了事，陛下定然会责怪于我，怪罪我没有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