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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节阅读390


  我忽然想——我喜欢她。
  甚至也喜欢她身后可能站过的父亲,兄弟和孩子。
  也许这种喜欢不是爱,也不见得比自己感觉到一阵清风吹过更让自己心怡。
  但我确实喜欢她。
  喜欢她这样的一个印第安小妇人。
  她这样俏生生的往赌台前一站,被赌台以及赌台上放置着的黑色的赌盅,花花绿绿的筹码,装饰着,不知道是谁,会把她想像成一个分派财富的女神。
  她会用手摸一摸嘴唇。
  她会抛一个似乎热情的媚眼。
  或者,她轻轻地挥一下手。
  象是要分派她无法挥霍的柔情。
  似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惹人爱怜。
  似乎,她的头发象晨露,似乎,她的眉毛象兰叶,似乎,她的眼睛象星星,似乎,她的嘴唇象花瓣,似乎,她的……她的胸脯,象一对晨雾里的翠鸟,会震翅飞到我的肩头……
  “绅士!你要投注吗?”这个妇人,看着我,语气纯熟,彬彬有礼,但我却觉得她的语气冷得象是南极的冰雪一样,似乎,她从来都不认识我。
  似乎,她前几天坐在我的面前的那些欢声笑语,都只是一场梦呓……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手丢下了一枚一百美元的筹码。
  “你赢了!先生!”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悦,也感觉不到她的忧伤或者不忧伤。
  “你还要再继续吗?先生!”她再问。
  我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张赌台没有其他的客人,只有我,象个傻瓜,象是要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和财富,都断送在她这里一样。
  她轻轻地扬起手里的赌盅,然后,又曼妙地在空气里摇了摇,在赌盅里,几个色子,象是听话的小鸟一样,在赌盅里飞舞着。
  然后,又慢慢地停下来,停在那张黑色的赌台上。
  她没有用她的异能,封了我的意识对那个赌盅的探试。
  赌盅里的色子,一粒粒的躺在赌台上,一粒是一,另外一粒是一,还有一粒,仍然是鲜红的一,小得不能再小了!
  我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迟疑了一下,我扔下了一万筹码,放在小上面。
  “先生,你又赢了!”她的语气,象是很无可奈何,甚至,我看到了她的眉头,不经意之间,象是有一点恼怒的皱了一皱。
  “嗯……”我有点心不在焉,又似乎有了一点烦躁不安。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是不是不应该再来这里?
  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和她赌这一局?
  “先生,你还要继续吗?”她看着我,眼睛里漠然而又……有着一丝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手里的筹码并不多,我是想来找她,而不是想赚个肚大腰圆。
  她扬起了手里的赌盅,从容不迫,仍然是那样的优雅,仍然是那样的倩丽……
  我仍然能感觉到赌盅里的色子是什么点数。
  她在搞什么?
  会不会在套我?
  要是这样,那我连回程的机票钱都有可能输掉!
  我咬了咬牙,慢慢地把手里所有的筹码,十一万美元,推在了一赔三的位置上。
  “先生,你又赢了!”她象是很惊讶于我的好运气一样。那种语气,真的象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怎么,这个妇人,是另外一个?我好象没有听说她有双胞胎姐妹!难道,有另外一个与那个四十七女巫一模一样的妇人?或者,她的身体,由两个完全素不相识的灵魂,轮流占据着?而这个灵魂,与我素不相识,而且,她并不会半点的巫术?也觉察不到我的意识在窥探着赌盅里的世界?
  我迟疑着,终于,在留下了二万块筹码保底的基础上,胆战心惊地再赌了三把,而且,接连着都是赢了。
  赢了八百多万。
  我看了一眼,这十印第安妇人,仍然一副漠然置之的样子。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扔下了十万筹码,作为给她的小费,转身离开了赌场。
  我没有立刻走,我没有那么早就离开的计划,飞机票是明天中午的。
  我也没有去一品这异国快餐女郎的味道,而是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有一些郁闷又有一些疑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暗暗地在等,等她下班,看一看她会不会又换了一个人,在我的房间里忽然出观,或者,直接来个乳燕投林,一头直接从虚空里扎到我的怀中……
  
  
  

  第四十二节 不适合的暴力之一印第安之魂

  我翻了翻手边的那本《冰魂雪魄》——我这样命名它。事实上,要是更精确一点,大约要叫“水的灵魂”比较贴切?
  我也说不明白。
  因为我对印第安的文字,还是头疼得很。
  以前我以为会非常容易得,象以前学法语一样,背背单词,学学语法,再听几个音带,再多看几场法语的电影,就能听懂个大概了。
  而印第安语言,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间的那么一回事情了。
  感觉印第安的象形文字的发展水平与中国古代的象形文字很相近,只是符号的组合远较汉字复杂,块体不像汉字要求方正而是以近似圆形或椭圆为主。字符的线条也不像汉字的笔划那样横平竖直,更多的依随图形起伏变化,圆润流畅。玛雅象形文字中克化动物形象的图样往往很能传神,既生动而又鲜明,这倒是方便了解读。
  但问题是,这种把形象化的图形和图案化的简体符号结合在一起,所构成了那些正规的、方中有圆、方圆结合的玛雅象形文字,他们一般只是我们在玛雅纪念碑上经常看到地或长的铭方中的字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完全权威的教材来教授这个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