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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归霁/奶盐第61节(1 / 2)





  显得明显故意。

  贺司屿也是真的弄不懂女孩子的心,那晚的话,她不接受也不拒绝,就这么晾着他,她像个钓鱼半途而废的,天天对着他甩鱼钩,终于甩到他嘴里了,她又突然没兴致不想钓了。

  鱼在池塘里都难免感到疑惑。

  贺司屿承认自己难得对一个小姑娘有些意思,真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不介意花下时间和手段,但对苏稚杳,他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到死心塌地的程度。

  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喜强人所难。

  他这个人,永远理智占上风。

  何况近期行程繁密,京市重要项目定下后,贺司屿回了港区两周,时逢贺老爷子大寿,他又飞去美国,在纽约待了几天。

  他和京市苏家小千金的事,风言风语吹得远,都吹进了贺老爷子耳朵里。

  贺老爷子当年将一整个贺氏全部交由贺司屿掌权时就告诫过,一个人要想稳坐最高位,只有同姓传承才能形成自己的权力圈子,权力可以外放,但绝不能给外姓巩固根基的机会,所以他对贺司屿唯一的要求,就是娶妻生子。

  偏偏贺司屿这些年,身边连个跟着的女人都没有。

  寿宴那晚,宾客都是那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年轻女孩儿随家中长辈到场。

  都心照不宣,是贺老爷子在物色孙媳,说白了,就是顶层圈的相亲局。

  “贺先生,贺爷爷说您没有带女伴的习惯,要我过来,陪您喝两杯。”

  “我敬您一杯。”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贺先生……”

  特意为他出席的女孩儿们温声细语,像蝴蝶一般,翩翩然围在他身边。

  能入老爷子眼的,都是温婉腼腆的性子,贺家的孙媳不需要多有性格,只要乖巧听话,做得了安安静静的金丝雀。

  贺司屿全程反应平平,端着酒杯偶尔抿一口酒,却在被女孩儿们团团围住的时候,不经意想起了苏稚杳。

  她最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不曾反感,甚至感到几分悦耳,突然发现,她的那些碎碎念,他还是挺愿意听的。

  身边温柔讨好的声音,顿觉枯燥无味。

  盛牧辞一通电话打过来,约他饭局,惯常调侃,让他带他心爱的小金丝雀一起过来,和他老婆交个朋友。

  贺司屿走到宴厅清静的廊道,表示自己不在京市,而后思及小姑娘那晚避之不及的模样,他澄清。

  “我和她,没有的事。”

  盛牧辞显然不信,一股子懒劲儿:“啧,也就忽悠忽悠你家老爷子。”

  他慢悠悠地笑,调谑:“这姑娘,是挺不好追的吧?”

  贺司屿表情难得无奈,垂着眸子,薄唇轻轻抿了下:“忽冷忽热。”

  对面的男人一笑,似乎很有一番经验,给他支招:“贺老板,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

  ……

  电话结束,贺司屿对宴会再无兴致和耐心,寿礼送到,与几位老辈敬过两杯酒后,就借工作之由告辞离席,当晚就结束美国的行程,飞回京市。

  回到梵玺的时间是十一点左右。

  房子里空空的,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贺司屿打开过道灯,看到客卧的门开着,她不在。

  贺司屿轻皱了下眉,思量之下拨过去一通电话。

  对面很慢,半分多钟才接通。

  电话里,女孩子很轻很轻地“喂”了一声。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轻轻软软的,自然含着缱绻的味道。贺司屿才恍然到,已经时隔半个多月没有听见过她的声音了。

  “还在琴房?”他语气跟着温沉下去。

  她失语几秒,又支支吾吾了会儿,细若蚊吟地回答:“不在琴房……”

  半月不见而已,这姑娘跟他说话就这么小心翼翼了,贺司屿一声微不可闻的鼻息:“怎么不在家?”

  他问着,走进主卧,手机举在耳旁,两指勾住领结扯松,拽下领带随意丢到床尾凳。

  衬衫纽扣解到第四颗时,电话里才又再次响起她的呢喃细语声。

  “我在……奥地利。”

  贺司屿捻动纽扣的手指顿住,眉心蹙了蹙,下意识动了个念头,她去奥地利,是为了躲他。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他动完念头的下一秒,苏稚杳就主动和他说:“过几天是初赛,我提前过去准备……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妹妹暂时让小茸照顾了。”

  知道她的“提前”里还是有躲的成分,但她愿意解释,贺司屿的眉眼便就微微松了开。

  指尖捻动,继续慢慢解着衬衫。

  “你没和我说过。”他声音低沉下几度,不是提问,而是陈述事实。

  苏稚杳正在维也纳国际机场,等待saria安排的车子接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