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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归霁/奶盐第93节(1 / 2)





  他在门口,她走到门内。

  苏稚杳回过身,盯着他瞧,见他迟迟没反应,她嗔怨:“没了?”

  他挑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装糊涂。

  苏稚杳瘪瘪唇。

  算了,也不指望他这岁数的男人能有什么浪漫情怀。

  苏稚杳踮起脚,主动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匆匆道声晚安后,就把他往外面推,啪嗒一声,关上门。

  门与门框重合,她背靠门。

  脑中盘旋着在厨房时的画面,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你才是那个阿尔法……

  没想过。

  但她现在有了些别样的心情,对他。

  手机接收到新消息,苏稚杳原地靠着门,手机拿到眼前,是贺司屿的微信。

  他问:【想不想去阿尔卑斯山】

  苏稚杳眼底渐渐融起笑意。

  那一刻,虚空的命运穿过心脏,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被疼爱、被人放在心上的实感,就比如她说,想去下雪的地方,所以他就带她去雪山。

  尽管喜欢他站在高处俯视众生。

  但要承认,他顺服她的样子,她也很沉迷。

  苏稚杳轻轻敲过去一个字:【想】

  于是度假就这么开始了。

  作为欧洲最高大的山脉,阿尔卑斯山主要覆盖意大利,瑞士,奥地利,法国等多个欧洲国家,被称为大自然的宫殿。

  他们去了位于瑞士境内的huez高山牧场,两千多海拔的滑雪场,一年四季积满厚雪,白雪皑皑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冰川在阳光和蓝天的反光下,呈现出澄澈的蓝调。

  苏稚杳没有运动细胞,兴致昂扬地穿好全套装备,踩上雪橇,结果在雪道,贺司屿没护住,她一不留神摔了两跤,就哭哭丧丧地丢了滑雪杖,不滑了。

  明明原雪又松又软,摔得也不疼,但有人纵容就难以避免的娇气。

  原本以为这趟就他们俩清静,谁知当天下午一出滑雪场,就撞见周逸那几个神采飞扬地扛着雪橇,兴冲冲奔跑在呵出的团团白雾中,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群人一来,静谧的氛围顿时消散,苏稚杳还在愣神间,周遭已经开始闹得没完。

  贺司屿皱着眉,冷冷淡淡看着他们,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让他们滚。

  他们也是死皮赖脸。

  “司屿哥带我们玩啊。”

  “好了好了,我们自己找乐子,保证不打扰你们甜蜜啦!”

  苏稚杳见他们中少一人,下意识问:“宗彦哥没有来吗?”

  “彦哥警署有活,不然就一起来了。”周逸占着机会就幽怨:“小嫂子偏心,只想着彦哥,堂妹生前就护兄,难怪他说见你就想起……”

  话说一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周逸反省到自己一时嘴快,顿时闭了嘴。

  贺司屿瞟他们一眼,他们立刻讪笑着溜走。

  趁着天色没暗下,贺司屿陪苏稚杳在雪原徒步。

  苏稚杳一身毛茸茸,毛茸茸的贝雷帽,毛茸茸的围巾,毛茸茸的雪地靴,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保暖得很。

  男人却像是天生有着高热的体温,不怕冷,贺司屿只在正常冬装外加了件深色大衣。

  “你不冷吗?”

  “不冷。”

  贺司屿牵着她裹在手套里的手,苏稚杳走一步,跳一下,脚印踩在松松软软的雪里。

  不远处是散落的欧式木屋旅舍,三角屋顶覆着一层白雪,四周树枝结着雾凇,像置身童话世界里。

  安安静静地走了一段路。

  苏稚杳终于没按捺住好奇:“宗彦哥的妹妹,是怎么回事啊?”

  “去世了。”贺司屿言简意赅。

  没想瞒她,就如那天他同邱意浓说的,他和她,没什么不能讲。

  虽然生前两字已经很明显,但亲耳听到去世了,苏稚杳还是没忍住轻轻惊呼出一声。

  她一不小心,一脚深陷进厚雪里。

  贺司屿拉了她一把,说:“七年前,宗彦执行任务得罪了罗西家族的人,他们对付不了他,就绑走他妹妹,给她注射毒品,宗彦赶到时晚了一步,没救下人,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推进硫酸池。”

  苏稚杳惊骇地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贺司屿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散开的围巾拢回来:“怀栀比你大三岁,也是从小学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