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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2)


  他拖着步子去医务室,头烧得昏沉,小腹处的闷痛牵涉得双腿虚软,症状居然比早晨吃药前还厉害些。他问校医要了个电子体温计,搭床沿坐下量体温,手里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指尖划过通话记录中的霍叔叔三个字时,心中蓦然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大约是暖洋洋的。

  整个人像是微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东西,被一双温热的手掌妥帖地拢着。

  一种全然陌生的感受。

  这时,电子体温计滴滴响起来。

  39度5。

  心口被那股暖意烘着,叶辞抿着唇犹豫了下,终于没逞强,老老实实拍照传给霍听澜。

  也就两三秒钟,对面回得飞快。

  [霍听澜]:等我。

  过了一会儿,怕叶辞乱逞强,又发来两条。

  [霍听澜]:现在带你去医院,缺的课我可以给你补。

  [霍听澜]:乖一点。

  竟是哄人的口吻。

  叶辞一怔。

  他一个男生

  什么乖不乖的。

  他被哄得坐立难安,单手捂住脸,怕校医看他。

  那指缝间露出的皮肤已是红彤彤的。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39度5。

  霍叔叔心疼坏了,正准备嘘寒问暖。

  直男辞崽:牛,牛b。

  霍叔叔:

  霍先生正式变成了霍叔叔,叫叔叔在某些场合有奇效,具体是什么场合呢?审核盯着小编,小编不敢说

  第11章

  霍听澜到得很快,叶辞被他从医务室领走时早自习还没结束。

  陪叶辞看病的是霍听澜的一位助理,姓林,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女性Beta,这样的身份陪Omega看病方便,不大用避嫌。

  三人去的是一家私立医院,人少清净,不必排队。林助理大大方方地掺住叶辞一条胳膊,叶辞没有多余力气推托,蔫头耷脑地跟着她走。她先陪叶辞看了内科,做过几项化验后又听从医生建议去了腺体分泌科。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见叶辞难受得厉害,没多说,开了张输液单让他抓紧把点滴打上,又叫家属进诊室谈话。

  林助理去了趟药局,拎回一个塞满药的牛皮纸袋,递给叶辞一杯热水,立在一旁安抚道:我路过诊室时问了一声,霍总说没什么大问题,别担心。

  嗯。叶辞打着点滴,接过纸杯,谢谢您。

  应该的。林助理和气道。

  叶辞把纸杯倒了个手,拎走身旁椅子上的牛皮纸袋,局促地示意:您快坐,今天辛苦您了。

  不用客气。林助理依言坐下,眼角浮起浅浅的笑褶。

  她是临时被霍听澜派来带孩子的,本以为十七八岁的豪门少爷会很难伺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性子。乍一看模样确实冷峻了些,但向他表露过善意后就一下子变得很好相处了,又乖又礼貌。

  点滴明显是对了症,这么一会儿腹痛就缓解得七七八八了,叶辞小口啜饮着热水,佯作不经意地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个药盒,垂眸看说明。

  [适应症]:适用于缓解Omega生殖腔发育引起的发热、腹痛等症状。

  Omega生理知识严重欠缺的叶辞懵了几秒钟,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什么腔?!

  生殖什么?!

  叶辞知道Omega有那个器官,可他在二次分化前一直是Alpha的身体,没长过,他还以为就不长了呢。

  叶辞手一抖,把药盒捏扁了。

  霍听澜向医生了解完情况,正要回输液室,却隔着玻璃门瞥见了角落里臊得像颗小番茄的叶辞。

  大约是看了药品说明书,那小脸盘红得像被蒸熟了,眼神忐忑懵懂,却仍故作镇定地拄着下巴,手里攥着一个变形的药盒。

  霍听澜刹住步子,不可自拔地把他望着,一阵心旌摇荡。

  上一世二人相识时叶辞二十二岁,那时他对自己的Omega身份已全盘接纳,霍听澜没能陪伴他度过这段令人迷茫又羞耻的转变期。

  机体成熟的Omega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生理变化

  隐秘的腔体发育。

  为保护体内受孕器官而渐趋柔软的腹部。

  触觉变得更为敏感。

  较Alpha更软腻的,羊脂般的皮肤

  叶辞体内属于Omega的那部分正在变得成熟。

  如紧裹在豆荚中的子房,日益膨胀、丰盈,长成圆润的青豆,将荚袋撑得驳裂。

  青涩又yu色。

  而这整个过程,将尽数收入他的眼中。

  霍听澜扯了扯领口,喉咙一阵发紧。

  已被安抚、压抑多日的Alpha腺体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输液室里,叶辞心慌意乱地摆弄着药盒,念头千回百转。

  男Omega数量稀少,和女Alpha一样属于性少数群体,他对男Omega不了解,也缺乏已二次分化的实感。这段时间,除去信息素味道从冷冽的松木味转变成了甜腻的香草味之外,他一直没什么感觉,还侥幸地想着二次分化也就那么回事儿。

  结果就挨了现实一记暴击。

  猝不及防。

  他一个男生,肚子里居然长了个

  等等

  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林助理说霍听澜在诊室和医生谈话。

  那现在,霍叔叔岂不是正在和医生聊他新长的那个生、生殖腔么?!

  !!

  叶辞悚然,眼睛睁圆了,蓦地抬头朝门外张望去。

  这一望,直直撞上一双深潭般晦暗的黑眼睛。

  霍听澜正立在输液室玻璃门外看着他。

  那眼神,叶辞说不明白,饱含着欲念,灼然又暧昧,像枚软钩子,酥酥地、柔柔地在他心窝里掏了一把就这么一眼,一秒不到,他颅顶都麻透了,受惊地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