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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0)(2 / 2)

  宗宁长臂一揽,直接将更加懵逼的叶匀揽入怀中,道:不用找其他人来了,也不要再过来打扰。

  语罢直接推开身旁的一间空屋,把叶匀给一把捞了进去,哐一下关上了门。

  门外一片寂静。

  夜行卫阿七:啊这。

  队伍里又少了一位美人,他将最后希冀的目光放在了晏宁安身上。

  晏宁安晏宁安撩起裙摆就跑,他才不要继续和直男尬聊!!

  阿七:

  他亲眼看着晏宁安飞快跑走,感觉自己在追求小娘子的道路上,受到了心灵上的重创!

  而房间里,叶匀进去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宗宁。

  宗宁两只手放在他的腰间,提娃娃似的将他就这么提起来,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就凝眸在他脸上看,锐利又微妙的目光扫过叶匀的眉眼、鼻梁、唇、下巴

  叶匀咽了咽口水,在这种赤luo裸的目光下突然没底气了,小声道:你、你在看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看人,怪渗人的。

  宗宁恰好看完了,黑眸扫回去,似笑非笑:你叫什么名字?

  叶匀的眼珠子一转:春香?

  宗宁笑得更加诡异:春香?

  他的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叶匀狠狠一哆嗦。

  而后,宗宁便放开叶匀,转身走到了案后坐下,单腿曲起。

  叶匀懵逼地看着他,而他在那懒洋洋坐好,便勾唇道:那春香,跳吧。

  叶匀:跳啥?

  宗宁一字一顿道:脱衣舞。

  叶匀:

  宗宁戏谑道:听起来似乎非常有趣。

  叶匀:

  油炸完臭凤凰的下一步,就是下黄酒生抽老抽。

  *

  甩掉了夜行卫四人组,晏宁安最终还是一个人扛起了重任。

  能在这里重遇顾朔和宗宁确实很惊喜,可冉遗呢?

  他在二楼转了一圈,各个角落都搜过了,同时也注意了整个春月阁的上上下下,始终没注意到什么可疑的动静,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灵力气息。

  冉遗果然不可能放肆到这种程度吧

  晏宁安摸着下巴,紧锁着眉头思考着。

  但是他们确实在这里碰到了宗宁,应该没来错地方才对。

  是时间不对吗?

  宗宁失去记忆的那一晚不是发生在今晚,是在明晚?还是后天晚上?

  晏宁安就这么走着走着,绕回到了最初那个房间

  衔墨不知何时来到了走廊上,正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楼下。

  那随意的姿态,实在不像是一个文雅古人会有的行径。

  忽然,衔墨的目光轻轻扫了过来,扬起唇便是轻佻的一句:小美人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吗?

  晏宁安:

  他黑着脸转头就想走,然而脚步一转,却又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站在了衔墨身边,一起望着楼下,问道:我们到底是跟着时空穿梭咒施咒者的计划来好,还是抵抗他的计划比较好?

  自从下午在茶馆发生那一番对话后,晏宁安的脑袋里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时空穿梭咒的施咒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是他们的敌人,还是战友?

  他们到底要不要顺着施咒人的想法将计划进行下去?还是要反抗,改变?

  所有问题交杂在一起,就如同一片浓雾。

  看不清,也摸不着。

  晏宁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问衔墨,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不太好。

  但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这个时代强大的巫术师,也或许是因为,衔墨不正经的外表之下,对巫术的领域有着更为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晏宁安才会下意识地就这么问了出口。

  而听到他的问题,衔墨笑道:那人什么都没告诉你们,给你们设了那么多谜题,也许就是为了让你们放弃思考?

  晏宁安蹙眉。

  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了那只叫宗宁的凤凰的话,直接给对方布下最绝对的惩戒咒文就行了吧转到尽头,即是死亡。

  晏宁安立刻道:但是只有我们插手的过去才是真正的过去不是吗?如果他不设下时空穿梭咒文,我们穿越不到过去,那么一切可能就不会那么发展,也许他就不用杀死

  说到这里,晏宁安自己都发现了逻辑问题。

  衔墨笑眯眯道:不用杀死宗宁,也就代表没有仇恨了吧?那不应该是最好不过的发展吗?

  晏宁安哑然。

  对啊,假设时空穿梭咒的施咒人是对宗宁有敌意,才会对他布下惩戒咒文,那么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恨上了宗宁。

  而只有改变过去,才有可能消除导致他恨上宗宁的事件,这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做法,不是吗?

  所以他根本不该让他们一行人穿越到过去。

  但是假如施咒人对宗宁没有敌意,那么他布下这一切,引导他们来到这个时代,将过去严丝合缝地粘合起来,最终又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太难想了,太复杂了,晏宁安几乎就要像衔墨说的那样,放弃思考。

  这种被迫放弃思考的感觉实在难受,晏宁安甚至能想象出来站在迷雾中的那人笑眯眯看着他们抓耳挠腮,自己一派游刃有余的样子,那种感觉特像

  他转头,看向了身旁这个一头银丝的男人。

  男人忽然说道:那是花魁?

  二楼的另一头,他们的斜对角,有一位盛装女子在左右婢子的搀扶下,缓步走到廊边。

  一时之间,楼上楼下,所有人都驻足了下来,目光齐聚而去,眼中迸发出惊艳,亦或贪婪之色。

  衔墨摸摸下巴道:还是宁安小兄弟更漂亮一些,果然最合我口味的还是

  晏宁安捏紧小拳头,小声逼逼:你今天调戏我几次了,再、再来一次我就要动手了!

  衔墨眯眼笑:调戏?调戏也是后世出现的说法吗?后世可真有趣啊。

  他望着虚空处,笑着道:要是还有余力,我必定也要试一试穿梭那时空隧道,看看后来这世间变成了什么模样,可惜

  他的尾音消散在整个春月阁的吵闹之中。

  他慵懒地望着眼前这一片人间色,明明说出来的话如此轻佻,一时之间却又好像与周围隔绝了开来,显得格外令人难以接近。

  晏宁安忽然想起白天在路边遇到衔墨及他的一行徒弟时,听到的一番对话。

  他忍不住问: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虽然脸上有一丝病态,但那精神奕奕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身体有碍,他的徒弟们为什么对他格外小心?

  那一头银丝又是为什么?

  这一刻,晏宁安觉得这个男人身上似乎也充满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