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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楼下已经吹响集合哨。柯燃作为宿舍长,收好大家的手机,短短几分钟内,东训练场已经被体育生占满,男女各占一半。

  陈双仍旧只能站在大一的队伍当中,远远看着大三那一边。

  接下来,所有人被拉到大礼堂听课,教练们反复重申冬训的重要性和注意事项。陈双却心不在焉,满心期盼明天开始相同项目的人会分到一起。

  想起屈南,他心里怪痒痒的,这样炙手可热的omega,必须快点搞到手。

  下午仍旧是理论课,主要还是围绕运动保护,以及冬训突发状况如何求助。上完课,三所高校同时进入东食堂吃大锅饭,晚7点,全部人员带回宿舍,准备洗澡。

  1层和2层同一批进入大澡堂,每个人端着一个洗脸盆,里面放着毛巾和洗漱用品。陈双却迟迟不肯进去,不习惯这种集体生活。

  以前自己只和四水洗澡。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就不能再放弃,任何困难都要面对,勇敢走出舒适圈。陈双将干毛巾搭在肩上,用深呼吸给自己鼓劲,谁知道刚抬起腿。

  一只手从脑后伸过来,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陈双没喊出来,刘海儿一偏,露出了他的胎记。

  嘘!是我!薛业从后面抱住他,绑架似的勒住陈双的腰,又捂着陈双的嘴巴,神神秘秘地说,咱俩去小澡堂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冬训第一天,让我走!

  第98章 泡茶才能戳屁股

  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陈双被他勒得往后倒,刚才那一下子,他还以为自己被一个彪形大汉捂住了。

  我不想和他们一起洗啊。薛业的肩上也挂着一条毛巾,快速地揉了下陈双的屁股,你怎么不进去啊?

  我做思想斗争呢,不想和那么多人一起。陈双回答。

  薛业的眼睛一瞬亮了,开始打量陈双。难道你也是?

  也是?也是什么啊?陈双很不明白。

  走走走,业爷带你去小澡堂。薛业也没有解释,捞着陈双的肩膀,说一不二把人带走。

  大澡堂在宿舍楼东侧,陈双从来不知道西侧还有小澡堂。薛业却熟门熟路,带他一直往里。

  这里是校工的澡堂,没有学生来。薛业推开浴室的门,因为没有人气,石灰地冒着一层阴冷,里面只有两个莲蓬头。

  现在人少,水温也不会特别烫,但是绝对能洗。薛业在柜子面前放下水盆,咱俩赶紧洗,洗完了也没人发现。

  他这句话提醒了陈双,刚刚正发愁,不愿意在大澡堂脱衣服,现在问题迎刃而解,还是薛业有办法。于是陈双把脸盆放好,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大澡堂的门口,屈南正一筹莫展。学生会要开会,因为这次冬训是首体大主办,每一样安全问题都要一一强调。手机还没还给他们,原本他想带着陈双一起去洗澡,现在找不到那只小白鸽了。

  哪儿去了?屈南还特意去大澡堂里看了一圈,都没发现陈双。

  可是刚才明明有人看见他站在大澡堂门口啊,就几分钟的空闲功夫,人就没了?

  又在澡堂门口转悠了几分钟,屈南还是没发现陈双的踪影。他应该非常好认,全体院只有他一个人染了金头发,结果没找到那头金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薛业的男朋友祝杰,同样左顾右盼,同样也在找人。

  祝杰?屈南朝他走过去,现在1层和2层的人应该都下来了,大澡堂门口只剩他们两个,你怎么还没洗?

  开会。祝杰眉头不展。

  屈南点了点头,祝杰现在是中长跑队的临时队长,刚刚黄俊一定在召集各项目的领头重申纪律。那你找谁呢?

  祝杰的脸阴得简直没法看了。薛业。

  薛业?屈南只用了半秒去思考,脑袋里一直没解决的难题顿时茅塞顿开,我也找人,和你一起找找吧。

  不用。祝杰根本没有在大澡堂门口停留的意思,穿着单薄的队服离开了宿舍楼。屈南也没多问,穿着短袖跟上了他。

  陶文昌和白洋刚洗完,擦着头发出来。白洋瞟了一眼:呦,屈南和祝杰走了?他俩什么时候成哥们儿了?

  他俩?陶文昌也跟着瞟过去,心里有警报声,他俩不可能成哥们儿,肯定是薛业那熊孩子把我徒弟拐跑了,跟上跟上,一会儿千万别打起来。

  小澡堂的温度很低,脱光后,陈双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拿起毛巾和洗发水,走到一个莲蓬头下面,拧开了热水管。

  先出来的是凉水,打湿了陈双的双脚,十几秒后才开始加温,逐渐变成可以洗澡的热度。

  还是这里好,这里没人。陈双把毛巾挂在旁边的挂钩上,刚准备站进去暖暖身体,屁股蛋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吓得他一激灵,一猛子钻进水柱里。

  咦,你屁股上也有胎记啊?后背也有一块儿。薛业又摸了摸他的后背,没事,我屁股上也有。

  水柱已经淋湿了陈双的头顶,将那一头耀眼的头发浇成一缕一缕,紧贴在头皮上,平时的嚣张跋扈没有了,显得他像落水小狗,怂乖怂乖的。陈双用一只手捂住了屁股,又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

  我胎记多。陈双不好意思地说。

  我身上也有啊,这里。薛业一直是背向他冲澡的,这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陈双低着头看过去,果真在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这一下,他和薛业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有胎记的人找到同类,他们都是生下来就带着记号的人。

  温水又流过胸肌,陈双才想起来忘记摘乳钉。他赶紧把小玫瑰拿下来,爱惜地放进脸盆里,再快速跑回来,挤一把洗发水在头顶打泡沫。

  你干嘛去了?薛业回头看他一眼,还是背向陈双。

  放一下东西。陈双快速搓着胸膛,两个人光着脚站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比薛业高一丢丢。但是就一丢丢,他是三级跳,自己是跳高,这两个项目都对身高有要求。

  再仔细看,薛业的肩膀上有个疤,像是很深很深的咬痕,可能是狗咬的吧。后背还有一些正在褪红的点点,像是陈双红了脸,这应该是吻痕。他想起来了,薛业有男朋友。

  那么多的吻痕,落上去什么感觉?体育生也太猛了,情难自控,天天见面还亲成这样?水声哗哗在耳边,陈双想起了三个一,还有屈南的尺寸。

  要是那些吻痕在自己身上忽然胸口发胀,他赶紧冲冲脸。

  第一次参加集体冬训?薛业看懂了陈双的不适应,以后慢慢就好了,我体校长大的,从小过集体生活,光师兄就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