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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嗯。

  瑞哥真好!

  蓝豆米再次蹭了蹭红卿瑞的后背。

  红卿瑞抓住缰绳的手微微一紧,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驾着马往县城赶去。

  瑞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走了半个时辰后,蓝豆米瞅了瞅周围的景色,纳闷道。

  不是说办案吗?怎么会是回县城的路呢?

  我回衙门有事,顺便将你带回去。

  红卿瑞加快马速,沉声道。

  这次的事儿有些棘手,他得回去禀告顾长文,好增加人手。

  蓝豆米瞪大眼,扣在红卿瑞腰间的手微微一用力,啊?

  红卿瑞的眉微微一动,到底没说什么。

  可是....

  听话。

  这两个字一出口,蓝豆米是彻底的安分下来了。

  他微微红着脸,故意道:那,听话的孩子有糖果吃吗?

  红卿瑞闻言一愣,随后又想起对方的年龄以及还带着些稚气的脸庞,有。

  蓝豆米闻言更满意了,手上的力度也越发紧了,那我等着。

  又过了半刻钟。

  豆子。

  红卿瑞的额角冒出细碎的汗珠。

  怎么了?

  别抱这么紧。

  他快喘不过气了。

  蓝豆米急忙松了松手,他都忘记自己的力气比一般人大的事儿了。

  这样可以吗?

  嗯。

  其实还是有些紧,不过想到蓝豆米可能是第一次骑马,难免有些紧张后,红卿瑞便没说话了。

  红卿瑞骑得快,用了大半天便到了县城。

  将蓝豆米送回铺子后,红卿瑞急忙回了衙门。

  如此说来,这原本以为是家事的事儿,如今却成了案子!

  听完红卿瑞的禀告后,顾长文的脸色开始泛红,眼中又燃起了阵阵兴奋之色。

  这副模样看得孙捕头的脑门直冒青筋。

  红卿瑞倒是没什么触动。

  孙捕头!

  在!

  你带人暗中盯着陈家,红捕快在明,你们便在暗!

  是!

  为了方便,红卿瑞与孙捕头等人一前一后离开衙门。

  等红卿瑞到陈德才的庄子时,便发觉庄子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拉住一下人问道:三少爷可在?

  下人见他穿着护卫的衣衫,以为是陈德才身边的人,于是带着几分恭敬与惋惜道:三少爷去老爷庄子上了,今天上午那边起了火,老爷没救回来...

  红卿瑞脸色一变,松开下人便赶了过去。

  钱和刚从里面出来,见到红卿瑞后赶忙上前,红哥,老爷子死了。

  红卿瑞看着他,怎么死的?

  下人不小心走了水,陈员外午睡,腿脚又不好,等找到的时候已经烧焦了。

  钱和脸色沉重道。

  三位少爷都在里面?

  嗯,正哭着呢。

  陈员外身边的小厮清风呢?

  听到这话,钱和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尴尬,那位走了水的下人便是清风,看见陈员外的尸首后,清风当场便撞死了。

  其实,就是清风自己不撞死,主家也会将其折磨致死,因为清风是奴籍,陈家是他的主家。

  红卿瑞的脸色更差了。

  尸首在哪?

  那清风害了他们的爹,所以陈德才恨得厉害,吩咐人将其尸首扔到了乱坟岗。

  乱坟岗的四周是大山,山上的畜生不少,此时清风的尸首怕是被吃干净了。

  红哥,这事儿还查吗?

  钱和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

  红卿瑞没说话,而是越过钱和,往庄子的方向走,钱和不解的回过头,发现陈德才从庄子里出来,此时正往他们这边走。

  红捕快,钱捕快。

  陈德才双眼通红,声音带着低哑,应该是哭了不少时候。

  节哀。

  红卿瑞掩下眼中的神色,抱拳沉声道。

  陈德才眼眶又是一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深青色的手帕,背对着两人擦了擦眼角,随后转过身,我爹去了,之前的事儿,便停了吧,小武。

  小武端着一盘盖着布的东西上前。

  陈德才将布掀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百两纹银。

  这是陈家的一点心意,这几日打搅两位了,陈某深感愧疚。

  钱和瞪着那一盘的银子,逼着自己扭过了头。

  天哟,有钱人出手都这么大方?

  三少爷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陈员外的事,您节哀顺变,红某告辞了。

  钱和闻言也对着陈德才拱了拱手,钱某告辞。

  陈德才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家里出了这等事,就恕我不送了。

  三少爷留步。

  半个时辰后。

  红哥,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走进十里铺的钱和皱眉道。

  红卿瑞看向钱和,此话何解?

  钱和见红卿瑞看着自己,有些摸不准的回着:我总觉得陈员外死得有些蹊跷。

  红卿瑞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拍了拍钱和的肩,有些欣慰的点头。

  何止是蹊跷,天色不早了,咱们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钱和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一大半了。

  红卿瑞要了两间房,一壶好酒以及一桌好菜。

  客官是在大堂里用,还是房里用?

  房里。

  好勒!

  等饭菜上来后,钱和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红哥,咱们两个人吃这么多菜啊?

  哼,你别想得太美!那是给老子点的!

  熟悉的调调刚听见耳里,钱和一转头便看见孙捕头从窗户口钻了进来。

  哎哟,头儿!快坐快坐!小钱给您满酒!

  狗腿得不行的钱和谄媚道。

  孙捕头被逗得直笑,他戳了戳钱和的大脑门,叹了口气道:陈员外突然去世,说明那些人察觉到咱们的动作了,你们万事多加小心,别翻了船。

  钱和闻言直点头,您放心吧,就算我是吃素的,咱们红哥也不是啊!

  跟在红哥身边安全着呢!

  红卿瑞叹了口气。

  昨夜我去探了探陈员外的庄子,那陈员外气息已断,全身僵硬,怕是死了几天了,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清风居然能模仿陈员外的声音,我若是没猜错,这两年来,陈员外之所以会性情大变,与那清风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