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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 / 2)


  “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过后,萧凤鸾的脸颊上冒出长长的青烟,一眼看去,烧焦的皮肤深陷进去,露出白白的骨头,骇人的很。

  当然,这样的场景,对于锦衣卫的人来说,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可怕。

  王炙朝身旁的人示意一下,一盆冷水从萧凤鸾的头顶浇了下来,一个激灵过后,萧凤鸾又一次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

  她的脸颊处散发着一种烧焦的味道,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刻,她终于承受不住的失声痛哭,整个人几乎都奔溃了。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折磨,这种连续不断的痛苦让她心生绝望,与其这样,不如.....

  萧凤鸾刚动了动嘴唇,下颚就被一只大手毫不怜惜的钳制住了,一声嘲讽的笑意传入耳中:“想死,也得把该说的都说了。”

  萧凤鸾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这样的力道下,她只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就好像这一切与她没有半分的关系。

  那人挑了挑眉,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蓦地将她的衣袖割断,一滴如鲜血般大小的红点跃于眼帘。

  谁都看的明白,这,是象征着处子的朱砂。

  萧凤鸾只觉得胳膊一凉,那个熟悉的地方便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摩挲起来。

  “真是可惜,不如本官赏你个恩典,让你尝尝那种□的滋味儿?”肆意的调笑声传入耳中,他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放在她滚烫的手臂处。

  “不......放开我,不要,放开我。”萧凤鸾的心猛地收紧,惊惶的尖叫起来。一瞬间,方才的麻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上来,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心中的惊恐。

  那男子轻笑一声,像是嫌弃般将手指从她身上移开,朝身旁的人淡淡的吩咐:“还是找几个公公来吧。”

  宫中太监众多,那些个人身体虽是残缺的,可到底也是半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女人的。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若能够玩弄比他们更加弱小的女人就会让他们享受到骨子里特别渴望的尊严。

  所以说这些人折腾女人的手段却比一般人都要狠上几分,这就是所谓的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更因为自身的关系,那种手段就愈发的邪性,带有一种虐待的心理。

  “大人好手段,属下这就去。”身旁的人恭敬的应道。

  可这话,听在萧凤鸾的耳中,比催命符还让她感到恐惧。女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若是毁了名节,就会遭世人唾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养于深闺,自小受的就是这样的教导,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让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若是让那些阉人糟践了,她就是下了地狱,也没有脸面来见自己的母亲。

  “萧凤鸾,我是萧凤鸾。”她的身子无力的倾颓下来,低低的说道。

  竟然是她?那个名动天下的萧家嫡女。萧凤鸾的名字在大殷没有人不知道,所以她误杀长公主的事情也是弄得尽人皆知。谁都没有料到,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女人,会换了张面孔,成了“贵妃娘娘”。

  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将所以的秘密都吐了出来,正如皇上所料,这背后之人,当真就是凤栖宫的那位太后。

  太后不喜贵妃众人皆知,可这样残忍的手段到底也有些过了。这个时候,只盼着贵妃能够安然无恙,否则,龙颜盛怒,只怕后宫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那位凤栖宫的主子,当真是愚蠢之极。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生生的斩断了与皇上的母子之情。

  ......

  凝芷宫内鸦雀无声,薛公公看着皇上眼中涌起的寒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对贵妃娘娘的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偏偏,太后就容不下贵妃,才一夜的功夫,就弄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是萧凤鸾?”尉迟封冷冷的问道。

  “是。”锦衣卫统领跪在地上,恭敬的应道。皇上语气中的肃杀让他周身都散发出一种狠戾,他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女人。

  “好,很好。”尉迟封的声音平静,邪笑着抛出一句话:“将她扔到下九流的妓坊,知会那里的人,朕要她日日生不如死。”

  “是。”那种肮脏的地方,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尉迟封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嘴角的笑带了一丝残忍的意味:“走吧,陪朕瞧瞧太后去。”

  ☆、113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御撵很快就到了凤栖宫,尉迟封没有让人通传,径直走进了殿中。

  见到皇上进来,高座上的太后先是一愣,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这才淡淡的说道:“皇上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

  怨不得她心里不快,自己的儿子竟是好几个月都不来给她请安,连带着后宫的那些妃嫔都看轻了她这太后,她怎么能不心生芥蒂?

  听到太后语气中的责怪,尉迟封只是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儿子过来,是想请教母后,贵妃到底如何冒犯了母后,让母后如此介怀。”

  “你!”太后的目光一冷,半晌才愤愤的问道:“你这是来质问哀家?”

  尉迟封的目光压了下来,清晰的吐出一句话:“母后说是,那便是。”

  这一句话,竟是不给太后留半分的颜面。当下,太后的面色猛地铁青,眼中俱是不可置信。良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嘲讽的说道:“贵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她就是冒犯了哀家,哀家又怎么敢动她一根指头?”

  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安排的替身竟是那般不中用,才一天的功夫,就叫人觉出了端倪。

  “不敢?”尉迟封嗤笑道:“朕还以为母后没有什么不敢?”

  没待太后开口,他就定定的说道:“儿子只问一句,贵妃到底在何处?”他的眸中带着一种冷入肺腑的寒意,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怕。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瞬间,太后面色大变,却是很快便平静下来:“皇上这话问的,贵妃不是好端端的呆在凝芷宫吗?”

  尉迟封盯了高座上的人一会儿,怒极反笑:“只怕如今呆在凝芷宫的,是母后的人。”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沉稳,却是带着一股冷到极致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