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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得近了,他看清那露出一小片的纹身像是什么植物藤蔓延伸出来的的一小枝,错落纠缠,有种隐秘的禁忌的暗示感。

  其实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岑景收回手,甚至带了点遗憾的语气:别这么认真啊,我就是以防万一。

  岑景彻底退开,对周围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的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最后看了一眼姚闻予。

  他垂着眼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景了然于心,这白月光倒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高风霁月。

  都是俗人,装什么绿色饮料。

  岑景在别墅外边的马路上等了五分钟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位大叔,见他上车,笑着问:小伙子搞艺术的吧,头发长得都能扎了。

  您这是偏见。岑景说:我就是一混吃等死的无业游民。

  司机笑得很大声,说:还挺幽默,去哪儿啊?

  回蓝街。

  哟,还说不是搞艺术的?那片可是商铺的黄金地段,什么人什么行业都有,最容易出你这样一看就有艺术气质的人才。

  岑景拿过位置上从钟叔那儿顺来的一根棒球棍。

  单手杵在手底下,跟着笑:您误会,今儿心情好,去收租的。

  第5章

  别墅里姜川几个人还沉浸在贺辞东刚刚和岑景看似暧昧的互动里,连姚闻予都不知道想什么去了好半天没有反应。

  相对来说,卫临舟更淡定沉稳一些,只是将询问的眼神传向贺辞东。

  贺辞东看见了,反问了卫临舟一句:什么感觉?

  不愧是多年兄弟,卫临舟几乎秒懂,沉吟一秒说:很反常。

  嗯。贺辞东应了声。

  这俩人打着哑谜,直到陈嫂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

  陈嫂热情地招呼所有人上桌吃饭,这里面这些人数姜川嘴巴最油滑,当下就蹿上去笑着说:陈嫂我帮你,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天不吃您这做的饭,就想得紧。

  你就嘴上说得好。陈嫂拍了他背一下,笑着说: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过来?

  那还不是因为岑景那

  姜川堪堪住嘴,他可是记得陈嫂不喜欢人说脏话,他要是当面骂岑景估计以后就可以不用来了。

  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了陈嫂,她在客厅里看了一圈,转头问贺辞东:小景呢?昨天晚上还说要吃我做的早餐,怎么一大早不见人影?

  贺辞东:出门了。

  出门了?陈嫂皱着眉念叨:你怎么也不知道让他等等,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地连饭都顾不上吃。

  陈嫂。姚闻予看了看贺辞东,出来解围:辞东您还不知道啊,最不会说话的一个人。岑景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儿,您就别担心了。

  陈嫂不好拂了姚闻予的面子,也就没再说话。

  她在这个家里干了不少年了,哪能看不出姚闻予的喜欢。

  在她看来姚闻予也挺好,平时和和气气的一年轻人,这几年常来往,也能跟贺辞东那么冷情冷性的人说上话。可偏偏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迟迟没有往下一步,最后关头贺辞东还直接跟小景结了婚。

  结就结了吧,关系还不好。

  姚闻予也没见生气,还是和以前一样,陈嫂都糊涂了,就觉得贺辞东今天这事儿做得不对,该关心的人不关心,更不该把姚闻予带到岑景面前来。

  这不往人心窝上捅刀子吗?

  陈嫂叹口气,也不好说什么。

  姚闻予最后跟着陈嫂去了厨房。

  而卫临舟听了陈嫂关心岑景的话,陪着贺辞东到达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低声说:岑景装的吧?这么快就收买了陈嫂和钟叔他们的心?

  他可记得岑景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性子。

  可以说接触过他的人没几个能喜欢他,也不是说人有多坏,但那种从贫民窟里长大的自卑和阴暗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没法抹去。

  卫临舟提醒:你可得小心一点啊,别忘了之前他可是联合岑家一起对付过你。你想想他那几年在岑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就算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能跟人合作。不怕狠人,就怕小人,小心他背后捅你一刀。

  坐在另一边的姜川头也没抬:他不会。

  见卫临舟和贺辞东全部看过来,他放下勺子奇怪道: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岑景那种人,老贺丢给他一根狗骨头恐怕都会感激涕零吧。要我说啊,还是怪你自己,你当初不拿他当替身放自己身边能有今天这些事儿?

  贺辞东扬眉:谁说我拿他当替身?替谁?

  嘿,你还否认?姜川把椅子挪过去一副好好说道说道的样子。

  贺辞东躲了一下,嫌弃:滚远点。

  姜川都习惯了,也没在意,继续说:两年前闻予在国外那会儿他进公司你同意的吧,你不就生气闻予在关键时候离开你远走吗?故意报复?还有,岑景在你公司得罪那么多人最后被搞到待不下去,你敢说不是你授意的?重点是你居然会上他!这件事我真的至今没法理解,你是找不到人吗?跟哥们儿说啊,我会所里那么多,随便你挑选。

  贺辞东不知道何时靠在了椅背上,手环胸前,单手按压着指关节,表情自然且平静。

  但姜川很熟悉他这幅样子意味着什么,立马挪动凳子倒退两步说:哎,文明社会,不讲究动手那套。

  贺辞东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

  他实际上很多年不曾动手了,那种提着棍子跟人干架的,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跟姜川他们认识那会儿,他确实跟人打架不要命。

  所以即使过去这么久,他们始终还是认为他似乎是那个靠着拳头过活的贺辞东。

  权利是会让人上瘾的,对付人的办法有千万种。

  就好比岑景的那个视频,好比这场婚姻。

  从他很早之前就明白,手段可以有很多种,武力是最不管用的。

  放在以前姜川这种话贺辞东根本就不会听,更别说解释,但在这一瞬间,他眼前突然闪过那双眼睛。眼皮很薄,长睫毛,映着眼尾的小痣,盯着人看的时候温度灼人。

  贺辞东:他进公司是人事部同意的,更没闻予什么事,我没那么无聊。他被开除是因为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至于你说的最后一条。他看向姜川,反问:你信吗?

  本来是信的,毕竟传得有板有眼,你又一直没说。

  姜川咽了咽唾沫,继续:不过现在嘛,不信。

  他们对贺辞东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说不可能那就是真的不可能。

  说到这个姜川更气了,说:岑景那傻逼自导自演还挺来劲啊,还有刚才,你看看他那态度。你也是啊老贺,现在你俩结了婚,最后不会真搞到一起去吧?

  卫临舟一口粥喷出来,看着姜川: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姜川噎住了,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脑子是坏掉了,才会因为之前两人靠得太近那一幕生出如此荒唐的想法。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卫临舟问贺辞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在岑家的问题上,岑景未必就会站在你这边。

  我用不着他。贺辞东说。

  他转了转腕上的表带,之前那双眼睛再次从眼前闪过,语气有些冷淡,筹码一开始就不在他身上,他也没有那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