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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 / 2)


  沈瑜无声的比了大拇指,沈乔笑弯了眼睛。看着一碗将尽,沈乔忍不住的试探着问:“听说,你打算让公司在香港上市?”

  “嗯。”沈瑜点头应着。

  “也要在香港成立分公司?”

  沈瑜抬眸看她:“你怎么也开始关心起我公司的事情了?”

  沈乔不理他的疑问,故作轻松的问:“这么大的事情,谁在负责?在香港成立公司,单单疏通关系就是不小的工程呢。”

  “我。”

  沈乔脸上的笑还在,并且开始慢慢僵住。她没有想到,沈瑜会这么直接的承认,没有想到沈瑜居然不会婉转一点。这是确定了他要离开的意思吗?在发现了自己并不是家里的一分子之后,抛下这里的一切,抛下她,远走香港?

  “你忙,我先回家了。”沈乔站起来,转身跑出办公室。

  沈瑜低骂一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随后跟上。电梯已经下去,他不得不等另一辆,待他追出大厦时,看到沈乔刚打开车门。

  沈瑜快速跑过去挡在车前,拍着车门让她下车。沈乔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降下车窗,声音冷酷:“还要说什么?”

  沈瑜微喘着解释:“这是公司一直以来的规划。”

  沈乔看着人烟稀少的马路说:“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你要走。”

  “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走了还可能回来吗。”沈乔低声嘟囔着,接着抬头看他,“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即便是不去香港,你是不是也打算从家里搬出去?”

  沈瑜的喉结动了动,有些艰难的承认:“是。”

  沈乔红了眼睛,声音哑然:“你明明答应过的,不会离开家。”

  沈瑜说:“独立,和离开是两码事。”

  “但是现在对你来说,那就是一码事,你敢不敢承认?”

  沈瑜的沉默,让沈乔怒火中烧,猛的踩油门,车子如利剑般射出而出。

  空旷的马路上,留下一道落寞颀长的身影。

  回到家时,顾华兰已经准备休息,沈乔陪她说了会儿话,看着她睡下,沈乔才走出卧室。沈乔看着落地挂钟的时间,微微出神。

  “沈瑜还没回来?”

  沈乔猛然回神,看到从书房走出的父亲,拢了拢头发说:“应该快了,他最近挺忙的。”

  “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沈在安推门走进卧室。

  沈乔有些担心,穿了一件厚外套到门口。打了几通电话给他,不是正忙,就是不通,沈乔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老七,就看到了渐行渐近的车。

  沈乔迎着车灯眯起眼睛,她不确定是不是沈瑜回来了,但是她真的希望是他。

  “怎么在这?”

  沈乔看着沈瑜,酸涩之意渐渐涌上眼眶。终于,她艰难的开口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如果今天站在你位置的人是我,我根本不敢想自己该怎么承受。我承认,我不是称职的姐姐,这些天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你的照顾也很少,我保证,从今以后一定好好尽做姐姐的本分,所以,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沈瑜绕开她走进家门,“我说了,那都是公司规划。”

  沈乔看着他的背影,低吼:“说谎!”

  ☆、(五十三)无言的思念

  沈瑜蓦地停下,慢慢转过身,看着沈乔浅浅笑着:“除了你们我没有亲人,离开家我还能去哪儿?”

  沈瑜说话时,眼中闪着碎碎的光彩。他的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扼住了沈乔的脖子,一时间竟叫她觉得难以呼吸。

  “你不要想太多。”语毕,沈瑜阔步穿过院子。

  沈乔颓然的靠在墙边,夜风吹着,她觉得有些冷。隐隐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离她而去。

  杨乾,你好不好?工作顺利吗?有没有遇到棘手的麻烦?会不会很忙?贴近群众,是不是多了很多乐子?有没有乐不思蜀?有没有遇到漂亮的妹子?

  杨乾,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这一场忽然到访的秋雨已经下了一天,夜渐浓,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大雨冲断了山路,上山和下山的车都被拦下,只能被迫等待雨停,并且等待路被修好。到山上村子里了解情况的杨乾也因此滞留在山上。

  村长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杨乾和秘书跟在后面,秘书撑着一把伞为二人遮雨。

  村长在一处院子前停下,敲门时,院子里传来狗吠的声音。雨哗哗落着,杨乾和秘书在外侧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一场秋雨一场寒,尤其是在山上更是觉得寒气逼人,秘书缩着肩膀,不停的吸着鼻子。

  院子门打开,村长和开门的人说了些什么,接着回头笑着说:“杨检察长,我们这里条件差,今晚您就将就一下吧。”

  杨乾诚恳的笑着说:“给村长添麻烦了。”

  村长忙摇头:“不麻烦。”

  从院子里穿过,那只被拴在墙边的狗叫的声音更大,它甚至跑出自己的窝棚,在雨中亢奋的挣扎着,对着外来人疯狂叫着。

  秘书变得非常小心,身子也开始有意识的往后缩。

  杨乾问:“怕狗?”

  小伙子忙摇头否认:“不怕!就是,有点儿担心链子会断,” 小伙子搔着脑袋,他凑近杨乾,小声说:“您不知道,像这种中华田园犬,遇到陌生人闯进来,可凶悍了,我真的见过扯断链子扑上去的!” 担心杨乾不相信似得,脑袋又重重点了点。

  杨乾笑了笑,不置可否。

  村长将他们安置在村子里最富有的一家,只有他家才有空余的房子供他们休息。但是条件有限,只铺了一条薄褥子的硬板床,被褥也因为山里的环境而非常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