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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温柔迅速地把那本日记本从头到尾地扫了一遍,已经了解了其中大致的内容,并且把他们看到的那首诗的全文从日记本中摘抄了下来。

  “喏,这应当就是我们看到的那首诗的全文!只不过还有两句我们没有见过,这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呢?”温柔把纸条放在三个人中间,完整的一首诗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我用我的画笔,画出了你的华丽;

  我用我的画笔,怎么也画不出你的忧伤;

  你用你的歌曲,谱出了我的爱情;

  你用你的歌曲,怎么也唱不出我的哀鸣;

  画笔和歌曲,却无法代替我们的爱情……

  透过你的寒骨,我看到了你的血肉;

  穿过我的脊背,你找到了我的源头;

  鲜血和生命,铁证般地证实了我们的终曲……

  这轰轰烈烈的爱情誓词似乎是刘木槿和陈安青之间的誓言,只不过这誓言写得似乎有些恐怖吓人。

  但温柔已经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她淡淡地和段书白说:“这首诗一定是在陈安青死了之后写的,虽然我不能确定他的死亡时间,但一个女子能用这么恐怖的写法来说自己的爱情,显然她已经伤心透顶……”

  段书白并没有掩饰,很明确地点头。

  “没错,这是在陈安青死亡后的第二天我在木槿的房间发现的,当时没有在意……”段书白很后悔,如果当初在意了,恐怕就没有木槿的死亡了。

  温柔转过头看着蓝慕青,极其认真地对他说道:“我们也应当谈谈了吧?你究竟对我隐藏了多少秘密?”

  蓝慕青开始心虚,他明白,这一天迟早都要到来的,这一次真的躲不开了!

  段书白明白他们之间有话要说,借故走出了客房。

  第八章问刘伯详情

  温柔看着蓝慕青,眼中闪烁着泪花,下一瞬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嘤嘤地哭着,蓝慕青和她相处这么久,很少看到温柔掉眼泪,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

  “温柔,你别这样!有话就说吧!”蓝慕青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他很明白温柔接下来要说什么。

  温柔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抽泣了两下,稳定了情绪,直言不讳地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陈安青的?”

  蓝慕青垂下眼帘,在脑子里回旋着陈安青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他的心里不知道究竟是苦涩还是甜蜜。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在认识你之前,他是一个优雅的男人,很令人着迷的那种!我想应当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只不过……”

  “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对吗?”温柔的泪水已经止住,可内心的激动还没有停止,“你一直都在骗我!我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看来,你连一个卑鄙小人都不如!”

  蓝慕青没有顶嘴,毕竟是他欺骗了温柔,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婚约在身,可这种欺骗也是令人发指。

  “蓝慕青,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难道你父母把你生出来就是为了骗人的?好,就算你是一个骗子,可你也不能这么欺骗我吧?我哪儿招你惹你了?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你竟然……”温柔再不敢说出更恶心的话来刺激他,“我现在开始觉得你很恶心,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蓝慕青低着头,闭着眼睛,他的耳边呼啸的全都是温柔的指责。可这是他想要的吗?他也不想,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感情并不是想要控制就可以控制的!蓝慕青任凭温柔用言语袭击他的内心,他的心开始一滴一滴地淌血……

  “够了!”蓝慕青猛地冒出来一句话,他猛然抬头,用手掐住了温柔的脖子,“你给我闭嘴,如果你再用这种事儿来说的话,那么我就让你和陈安青以及刘木槿一样,全部都给我去死好了!”

  蓝慕青的举动,让温柔觉得有些恐怖。他一直待她不薄,可今天是怎么了?温柔不断地挣扎,不断地用手撕扯着他的手臂,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有他的力气大?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逃脱蓝慕青的强势,直到门被用力地推开。

  段书白闯进门来,他看到这种场面,急忙把两个人拉开,犀利的目光盯在了蓝慕青的身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家里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们还要给我添乱不成?”他没好气地说,激动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手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蓝慕青平静了一下情绪,不断地用手撕扯着头发,他的头剧烈地疼痛,有些忍受不了。温柔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儿,皱紧眉头对段书白说:“家里有没有止痛药?他的头疼病犯了,快点找药!不然他会把头发都扯掉的!”

  蓝慕青很小就得了这种怪病,只要生气之后头就会剧烈地疼痛,每次都要吃很多的止痛药才管用。今天和温柔吵架,已经令他的神经开始崩溃。怎么说他在单位也还算有地位的人物,被温柔揭穿了他真实的面孔,这会让他无地自容的!

  “蓝慕青,你要是觉得没脸,那么今天你就搬出我的家!”温柔趁着段书白没在房间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

  蹲在地上的蓝慕青突然抬起头,已经充血的眼睛盯着她,他的眼白已经全都变成了血红色,恐怖得像一只正在觅食的野狼。

  “好!你会后悔的!”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刚从门外走进来的段书白吓了一跳。

  “快点把药吃了吧,我看你挺难受的!”

  蓝慕青没有吃药,他只是看了温柔一眼,心里十分地难受!段书白没有弄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刚才殡仪馆打电话过来了,已经说了木槿尸体丢失的事,岳母再次痛哭不止,一下发生那么多事,让这个家怎么办啊?”

  刘婶抬起头,双眼已经哭得通红,不比刚才蓝慕青的差,她抽噎着,温柔心里一阵翻搅。 刘婶抬着头,哭得更加绝望了,她抱住了温柔的大腿。

  温柔不敢再劝慰,就是那么站着,任凭刘婶抱着她痛哭流涕。段书白和蓝慕青都看傻了,看着这两个女人,他们的心里也觉得不舒服。

  “你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刘婶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却把脸擦得更花了,“不过也要谢谢你,我没事!真的没事!”

  温柔沉默了下来,蓝慕青也不敢再说什么,两个人盯着段书白说不出话来!温柔站起身来,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待在刘婶身边不语!

  “刘婶,别伤心了!人已经都不在了,我们应当想办法处理才对!”温柔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孩子啊,你怎么能够明白我的感受啊?”刘婶已经有些喘不过来气了,眼泪鼻涕混做一团,让她苍老的脸颊看上去更加扭曲了。

  刘婶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温柔的影响,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松开了她的小腿,却依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说温柔不能理解她的感受是真的,在三年间同时失去了两个女儿和丈夫,她怎么能够不伤心?

  温柔见她已经缓过来了,说道:“我是刘伯的同事,是来通知您……”

  温柔的话没有再往下说,可刘婶已经完全了解了。她点点头,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要了解什么情况就问吧!”刘婶是个通情打理的人,温柔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已经完全了解。

  温柔镇定地蹲了下来,和刘婶对视着。一瞬间,她在刘婶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觉得这个年迈的老人是如此的可怜,她咽了一口唾沫,抱歉地问道:“刘伯在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我很想帮助您找出事情的真相,因为我怕火葬场那边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

  刘婶微微垂下眼帘,晶莹的泪珠从眼里流出来,顺着脸颊再次流淌下来,她叹息一声说:“我和他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一直都觉得他是不正常的,可在女儿死了之后,我才觉得他正常了很多!”

  这句话让温柔听着有些别扭,再怎么也不能这么说自己的丈夫,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别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