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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刚这样散漫的想着,海芷兰的头突然就晃了一下……不疼,就是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mmp

  还真有东西。

  这种感觉就像存了很久的钱买了一个玩意,却发现经常能看到有人也有这个玩意儿。当然不是因为你买了这个玩意,买的人就多了……这个玩意从前买的人就有,只不过你没注意。

  而你现在集中注意力了,还有脑震荡后遗症做提醒,眼睛能看见,就常常看得到了。

  曲珂柏一进来就坐在讲台上,别的老师多会提前将每一列的卷子数出来,然后交给第一排的同学依次往后传,但曲珂柏并不这样,她扬手招呼:“同学,上来发下卷子。”

  靠门口第一排的第一个女同学就上来拿了卷子往下发,海芷兰拿到卷子粗略的看了一遍,再下笔是按顺序答的,题做得很顺。收卷也是第一排那个女生收的,曲珂柏拿了卷子,提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海芷兰听到那个刚刚收卷子的女生跟旁边的男生说:“哪有老师这个打扮的,你看她的裙子……”

  这是说她长旗袍开衩有点高了,都到大腿了,里面就穿了一条肉色丝袜。

  “你没看到她夏天的那条v领裙子,一低下头……哟,不然为什么有这么多男生喜欢问她问题,”旁边有个女生嬉笑着说了一句。

  “那手里提那个包包是lv的,老贵!我们学校的老师一个月工资多少来着?”

  “不兴人家家里有钱啊!”

  海芷兰收拾好了文具就离开了教室,考试期间就一直打雷,这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她走到教学楼门口发现了陶媛,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没打伞就准备往雨里冲。

  “陶老师!”

  海芷兰叫住了她:“我这有伞。”

  雨太大了,声音要提高一点才能听得到,陶媛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把伞给我你怎么办呢?”

  “回寝室就这点路,我跟我们班长打一把就成。”

  刚撑开伞的温焘:“……”

  海芷兰将伞塞到陶媛怀里,快步挤到了温焘伞下:“谢谢班长,班长快走!”

  温焘这个人不能算是老好人,但或许是身为班长的缘故,对班上的人都有一股不合时宜的责任感。只要是班上的人求他,不涉及原则的小事他都会帮忙,几步的路程送到海芷兰到女生宿舍门口根本不是事。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忙着避雨,到了大榕树底下海芷兰突然从伞下钻出来:“谢谢班长,班长再见!”

  温焘:“……前面还有一段路。”

  大榕树和女生寝室中间还有个十来米的路程,这么大的雨,走这十几米也是要淋湿的。

  海芷兰:“我不回去,在这赏雨。”

  温焘:“……”说谎能走心吗?这磅薄大雨都快把人打散了,赏没带伞的人的有多凄凉吗?

  本着不太熟悉的缘故,温焘还是离开了。

  海芷兰见他重新闯进雨幕里,才慢慢走到榕树背后——面朝操场的正面,朝着花圃的就是背面了。她刚刚又有晕眩的感觉,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东西’,还明确的感觉到动静就在那。

  海芷兰盯着榕树与花圃的边缘,那里是榕树茂密的枝叶触及不到的地方,被雨水淋湿的大面积土地上出现了唯一一块净土,这儿块净土是一双脚的形状,一双大码的男人的脚。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这里,踩着脚下的土地,所以雨水不能染湿这小小的一块地方。

  海芷兰退后了一步。

  雨水汇集成一小股,有东西操纵着它往不同的仿效流,最后,这些细小的水流在干燥的的地方组成了三个清晰字好辩驳的汉字——‘曲珂柏’。

  “我知道我班主任叫曲珂柏啊!”

  海芷兰已经准备撤了,可是管不住一张嘴:“你这种告知方式,怪吓人的。”

  关键是哪用得着你说呀!

  “同学!”

  有人到榕树下避雨,见到了榕树背后的衣角,虽然不是月飞风高,可是这鬼天气和晚上也没差,宿舍都开灯了的。如此大雨时分,看到个躲在树后时不时动一下的衣角。这妹子都开始脑补了,些胆怯的试探着对着衣角喊了一声。

  ‘哗哗哗’,大雨还在下,海芷兰回头的时候,那一处脚印已经消失不见了。

  海芷兰从榕树背后钻出来……这应该是个鬼没跑了,算上这一个没见着样子的,已经是短短一个多星期内见到的第二个它了。所谓人死为鬼,它生前也是人,是做人在世上走了一遭的,就必然有过往。

  这个过往大约和曲珂柏是有关系的。

  “同学…同学,你钻到后面去干嘛啊?”

  萍水相逢的女生又害怕、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海芷兰:“后面好像有东西,我找找看。”

  阴沉成的下雨天、榕树阴影处找东西、女生、单独相处,简直所有灵异故事的必备环境都齐活了。

  这女生上牙齿和下牙齿开始无意识的对对碰了,从牙缝里吐出一句:“……你不会让我帮你找吧?”

  海芷兰:“……呵呵。”

  女生哆哆嗦嗦的也强笑了一下:“你忙,我先走了…”

  现在的女学生戏都这么多?!

  ***

  曲珂柏在走廊上遇到了三班的班主任,将卷子交给她就踩着高跟鞋下楼了,没看到后头的同事不满的表情。当然,就算看到了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