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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俞抓他手躲,这会儿脸倒是红了,没事,你之前挺小心了。

  闻舟尧没强求。

  他上了床躺好,把人安放在自己胸前。

  才缓缓理了理他的头发解释:我们的事儿得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所以我很早就跟老爷子提过条件。

  嗯?林俞疑惑,仰头:什么条件?

  我接管闻家就一个要求,关于我的感情婚姻,闻家谁都不能干涉。

  林俞没有说话,他自然也没有想到,闻舟尧和老爷子谈过这个问题。

  闻舟尧:进了闻家很多事都会有牵涉,有了这个前提在这儿,会避免很多麻烦。菊雅那事儿是无稽之谈,我自己都没听说过,哪来的结婚之说。

  林俞闭着眼睛,早已没有精力计较这事儿了。最开始听到消息的那点不爽,随着汗液一起蒸发,他打了个哈欠懒懒说:算了,其实我知道,我就是有一丁点不高兴而已,还不是怪你魅力太大。

  他似真似假抱怨了一句,心想果然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不过下次得找补回来,算了,还是要多锻炼锻炼。

  闻舟尧拉了拉被子,低声:睡会儿吧,哥看着你睡。

  林俞嗯了声,很快没了声响。

  闻舟尧看着他的脸微不可查叹口气,林俞一向顾虑方方面面,心思又重。就像今天,生气了,最后还是选了这样的方式。

  正是因为知道了解,有些事他不愿全部摊开在他眼前,但总有他看不住的时候。

  等到林俞睡得沉了,闻舟尧才披上衣服出了门。

  楼下木准早十分钟前就来等候了。

  夜色下,远处的天空已经隐隐泛白。

  闻舟尧提了下肩上的外套,穿过花园小路走在前边,吩咐让闻莉来一趟前厅的书房。

  好。木准应了声。

  他小心往身后看了一眼,二楼窗口熄了灯,什么也不看见。

  下一秒闻舟尧再次出声。

  还有。

  木准一凛,回头:什么?

  我不喜欢女人。闻舟尧:把这个消息散出去。

  木准惊呆了,怀疑自己听错:什什么?

  闻舟尧没再重复,只是说:短时间内,保证这个消息传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还有,建京那边卡好,别让我家里人知道。

  第69章

  木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情跟过山车的似的, 跌宕起伏。这件事的重点已经根本不在于闻舟尧今晚或许和某个人做了,而是这个人是个男人。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惊讶的是闻舟尧要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木准条件反射应了声, 应了之后,又开始忍不住想,能让闻舟尧做下这一切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住在这栋房子里, 除了闻舟尧自己以外的男人?

  木准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记得,自己白天的时候貌似刚刚带着一个人进了这里。

  闻舟尧宴会中途是为了什么回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出了门就要找闻莉?

  一旦抛弃和闻舟尧在一起的对象是个女人这样的设定,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猜。

  饶是木准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风里来雨里去过的男人, 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林俞是闻哥的弟弟不是吗?

  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知道你在想什么。闻舟尧的声音在夜里的花园听来清晰而平静, 他说:你没有猜错,但今晚的事儿除了你知我知,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关于他,你既然猜到了,以后什么事是能让他知道的, 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你也要有自己的权衡。

  木准立马严肃了两分:明白。

  这一瞬间,他突然想清楚。

  喜欢男人或者女人,对眼前这个人而言都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要紧的,其实是身后现在或许已经安睡的那个。

  因为两人身份关系的特殊, 亦或者林俞自己不想公开这样的问题,闻舟尧要在保证这件事最大化的前提下,不让他被其他人注意到。

  这件事放到闻家这样的家庭中来看, 绝对算得上是大事了。

  一旦让人知道对象还是林俞,会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没人能预料。

  但是木准同样清楚,闻舟尧这个时候能让他等在这里,就证明他对他现如今贴身警卫的这个身份的承认。

  信任和责任是相对应的。

  木准立马就觉得身后房子里睡着的那个人,金贵了不止几分。他有预感,说不定他们所有人,将来要维护的重点对象不是闻舟尧本身,而是他。

  林俞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房间里除了自己并没有闻舟尧的身影,他穿上衣服拉开窗帘往楼下看,底下忙忙碌碌,是个晴朗天。

  小俞是吧,你可总算起来了。负责洒扫的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他,笑着说:不过午餐很丰盛,你想吃一点什么?你哥哥交代了说不用特意去前边,想吃什么我直接给你拿过来。

  您好。林俞打了招呼,然后说:那就清淡点的吧,谢谢您。

  他就在这栋房子里解决吃饭的问题,坐在餐桌边,才开口问:我哥呢?

  你你哥呀。阿姨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表现得有些尴尬和为难,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在老爷子那儿呢吧。

  林俞心下奇怪,但也没有多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挑着面前盘子里的面,这面有点像意大利纯手工的那种,处理的颜色和味道都还不错。到了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些饿了,饿到可以忽略身体某些部位的轻微不适感。

  阿姨询问他要不要打扫楼上,林俞想起那满房间的狼藉。

  就赶忙说:今天不用了,我到时候自己随便整理整理就可以了。

  阿姨就没再上楼。

  底楼四面都是玻璃镜面,林俞的桌子旁有一颗巨大的修剪很好看的南阳杉,遮挡住了他的位置。林俞安静吃着东西,渐渐的,被正在玻璃房外面修剪草坪的人的谈话吸引。

  其中一个问:今天早上的事你有没有听说?

  什么?另一个声音听来有些事不关己的淡漠,应付:你是指厨房新来的那女的和保安队长勾搭的事儿,还是曾家家底都被那赌鬼儿子败光了,还跑来充大款的事儿?

  哎呀,都不是。一开始问话的人,语气逐渐激动:是闻舟尧,听说他和男人乱搞!

  林俞一口面卡在喉咙里,咳得昏天暗地。

  蹲在石坎下面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林俞的存在,还在继续。

  你听谁乱说的?

  怎么是乱说,闻莉小姐都知道,我还听说今天一大早,有人看见她哭着从书房跑出来。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泄露,被训哭了。

  别乱传,这个家说不定到时候谁做主呢,主人家的事不是你我能随便瞎猜的。

  我看悬了,就算不是真的,出了这种流言,对闻家这样的人家来说都是污点吧。盯着老爷子那个位置的人不少,这下麻烦大了。

  不管搞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老爷子没退,轮不着其他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