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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2)

  林痕愣了一下,乖乖松开手,刚一拿开,贺景忽然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把他狠狠地压倒了在后座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唇已经被吻住,一周多没见,两个人都有些难以克制,一个吻就激烈无比。

  唇畔分开之后,林痕轻微缺氧,眼前模糊,呼吸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待到眼神清晰,猝不及防陷入了一双充满情|欲的丹凤眼。

  贺景的眼睛很漂亮,眼尾拉长又微微上翘,睫毛纤长,扇子似的半遮住漆黑的瞳孔,无论是垂眸还是正视,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惊艳。

  林痕没出息地看傻了,贺景和老周说了走吧后他才意识到车里还有一个人,对上那双眼睛里的戏谑,耳朵倏地红了,烫的他忍不住轻蹭凉凉的真皮座位。

  贺景放下隔板,隔绝了驾驶位的视线和听觉,再次俯下身,这次,他一口叼住了林痕脆弱的喉结林痕昏沉沦陷中隐约听见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呢喃:不许再惹我生气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紧紧抱住贺景,抱住自己最宝贝的人。

  贺景终于满意,轻笑着撵了撵他耳垂,重新吻住他的嘴唇,这一次更加耐心,引导着林痕笨拙回应。

  林痕今天晚上没回家,为了陪贺景也没去上班,下了车贺景拉着他跑进房子,刚一关门,不等进到卧室就把他压在门上疯狂接吻,室内Alpha信息素疯了似的躁动,林痕几乎站不住

  结束后林痕累的不想动,被贺景抱着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电影。

  他不喜欢血腥的东西,遇到恐怖画面下意识偏头闭眼,贺景笑他胆子太小,林痕没办法,不想让他笑话,硬着头皮往下看。

  下一个恐怖画面出现的时候林痕心都提起来了,刚要咬牙硬看,贺景忽然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下巴搁在他脖子旁,柔软的发丝蹭得林痕有点痒,低声安慰:有我在,怕什么。

  温热的掌心贴在皮肤上,林痕耳根歘地热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贺景都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有多撩人。

  虽然收不到贺景的玫瑰花,但这种日常的耳鬓厮磨依旧让林痕招架不住,仿佛两个人真心相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这些不经意的温柔,就是林痕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看到十点多电影结束,贺景忽然起身说要画画。

  林痕看着他,快十一点了,明天画不行吗?熬夜的话你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贺景脸上的表情很兴奋,孩子似的拉着他跑到画室,唇角弯着,路上语气轻松愉快地说:你这么听话,我心情好,突然有灵感了。你陪我画画。

  林痕自然不会拒绝,进了画室轻车熟路地走向对面的椅子,刚迈出一步就被贺景抓住了。今天你坐这儿。

  贺景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

  林痕瞪大眼睛,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能看着你画?不会影响你吧?我,能看吗?

  我说能就能,贺景按着他坐下,心情不错地翘着嘴角,拇指轻轻捻了捻他唇角,你别动别出声就行,让我看着你。

  嗯。林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笑得整张脸都亮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捻着。

  他可以确定,贺景从来没让人看过他画画,从来没有。

  他是第一个跟贺景坐在一起看着他画画的人。

  第一个。

  希望的死灰复燃就是这么容易,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烈火,烧掉所有理智。

  林痕安静又兴奋地看着贺景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漂亮的线条,明明是最枯燥的过程,却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这一切都录下来,留着以后随时翻看。

  看着看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从画转移到人,画室的灯光恰到好处,不过分明亮,但又能看清晰画布。

  柔软的光线轻抚着贺景的脸侧,挺直的鼻梁,淡粉的薄唇精致白皙的肤色在黑如泼墨的短发的映衬下,让他像一个来自古代的神明,那么精致,那么完美,美得让人窒息,美得遥不可及。

  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离贺景最近的人,这个认知让林痕轻轻闭了闭眼,不由自主地带入着被爱者的身份,主动地跳入梦境,享受着虚无的幸福。

  放下画笔,贺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各处,林痕在旁边认真地看着他,凌晨四点,依旧精神。

  贺景这次画的是一整簇的花,品种不是林痕见过的那些常见的,是那种小花儿,但是色彩极端鲜艳,花瓣有红有橙有青,复杂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目光,上方的太阳轮廓配色大胆狂放,炽烈嚣张。

  怎么样?贺景搂着他的腰问。

  虽然还是个半成品,但林痕已经能想象到它被完成时的样子,看似纤细却坚强的花和疯狂的烈日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完美融合。

  特别,好看。林痕一眨不眨地看着画说。

  喜欢?

  喜欢。

  贺景从身后搂着他,低低地笑了半天,一周的低谷结束,前所未有的愉悦放松。

  贺景。林痕忽然开口。

  嗯?

  林痕尴尬地咳了一声,手指揪了揪衣服,半晌,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我,我也想要一捧花。

  你也想要?贺景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林痕从跟着他那天到现在一直无欲无求的,给什么都不要,很偶尔地收一次他送的东西,还得他威逼利诱。

  这次主动和他开口,看来是真的喜欢。

  嗯,林痕点头,很不挑,你随便画两笔就行,能看出是花就行。

  我从来不随便画。贺景低头亲了亲他耳垂,含糊地说。

  那你能认真地给我画一朵花吗?林痕试探着问。

  在他心里送花=表白,所以他是有私心的,或许在某一刻他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感动不了贺景的准备。就算真的失败了,至少,他收过花了。

  你要是表现好,不气我,我就给你画,贺景想起江唤那张脸就来气,忍不住和林痕谈了个孩子气的小条件,怎么样?

  林痕忙点头,都没敢说要什么花,生怕到嘴的画没了。

  第15章

  通宵到四点多,当天两个熬夜少年都没起来,一觉睡到中午。

  林痕醒来后贺景还在睡,有力的手臂搭在他腰间,紧紧搂着,鼻尖像以往每次一样蹭着他后颈,Alpha略高的体温紧贴着他,热的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林痕喉结滚了滚,嗓子发干,想坐起来喝水。

  犹豫了几秒,林痕小心地掰开贺景胳膊,刚一拿开贺景就醒了,霸道地一把把他搂回来,下巴磕了磕他肩膀,大狼狗似的在他耳边蹭,刚睡醒的嗓音低哑含混,不满地问:干什么去?

  林痕摔进他怀里,无奈地摸了摸他手背,喝水。

  贺景哦了声,然后继续搂着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