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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2)


  贺景认真地说:我想学着你追我的样子追你,把之前烦的错都补偿给你。之前我太蠢了,总是伤害你,现在不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应该受的,我只是想证明我爱你,我的未来只想和你一起度过,无论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林痕胸口起伏,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心上。

  他勉强看向贺景,压抑着怒意冷声道:你现在真心想和我在一起那之前你是中邪了?还是那个指着我口口声声说你不配的人不叫贺景?你不是没办法离开Omega吗?现在过来说这些,是把我当傻逼了还是你就是个傻逼?!

  林痕从以前就招架不住贺景的深情,无论是觉得好玩伪装的,还是施舍一样给他的,都能让他神魂颠倒理智全无,但现在,这种习惯性的沉迷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恶心贺景,也恶心自己。

  明明有机会给彼此一个最美好的结局,明明有机会谁都不会受伤,明明机会就攥在贺景手里,却还让他撞得头破血流,亲手把他推下悬崖,看着他粉身碎骨后才幡然醒悟。

  那他之前的付出和挣扎都他妈算什么?!

  可笑的是经历了那么多惨痛,他还会因为贺景而心动,看着贺景受伤就心疼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更不想看见现在这样脱去所有坚硬外壳,只留下软肋在他面前的贺景。

  贺景脸色苍白,抓住林痕的手,声音颤抖:对不起,我之前一直都在伤害你,都是我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看看我,我会变得很好,变成你之前最想看见的样子,我会让你重新开心起来。

  没必要,我说过八百遍了,我说没必要,林痕放下碗,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站起来往卧室走,你回去吧,在我没跟你动手之前。

  贺景跟着站起来,抓住他的手,一双通红的眼睛乞求地望着他:林痕。

  林痕偏过头,用力拿开了那只手,走进卧室的一瞬间用力关上了门,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软弱的情绪和贺景一起全关在外面。

  隔着一张薄薄的门板,林痕仿佛还能感受到贺景的存在,他按着心口,靠在门上,几次深呼吸也稳不住失控的心跳。

  他大步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把被蒙过头,企图通过这层棉布阻止一切,催眠自己。

  清醒点儿林痕,贺景不是一直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却要别人去承受后果。

  那个信息素抑制器不过是贺景自己头脑发热做的事,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后悔

  上了一天学,晚上又上班,这段时间心情也起伏不定,疲惫涌上,林痕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叩叩叩。

  林痕模糊地睁开眼。

  门外响起林月秋的声音:睡了吗?

  没林痕揉了揉鼻子,坐起来,什么事妈?

  屋里暖气不够,你把薄被撤了,换成厚的吧。

  林痕吸了吸鼻子,老妈不说还好,一说他直接打了个冷战。知道了。

  小景什么时候走的啊?你们两个没吃饭?我都睡迷糊了。

  林痕眼底动了动:他家里有事。

  哦,你别忘了换厚被,别感冒了。

  知道了。

  林痕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上显示一条信息,发件人是一个陌生号码。

  还没打开林痕已经猜到了是谁,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了删除。

  贺景的努力和不要命的付出让他封死的心不住地颤动,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允许自己主动去触碰那条线。

  贺景年底出国,就让这一切都随着贺景的离开消失吧。

  第二天是周六,林痕一早起来去学校和同桌韩悦补课。

  刚进班就撞见了坐在他座位上的贺景。

  看见他,贺景站起来,笑得灿烂:吃饭了么?我买了早餐,有玉米猪肉蒸饺,你爱吃的。

  林痕站在门口,没看见韩悦,下意识以为贺景做了什么,拳头紧了紧,哑着嗓子质问:你让韩悦去哪了?你要干什么?

  贺景脸上的笑顿时蔫了下去,从林痕的座位上下去,站到一边:他去厕所了,我在这儿等你。

  林痕将信将疑的目光让贺景心头苦涩,他打开桌子上的早餐,重新扬起笑来:出来的这么急,肯定没吃饭吧,阿姨昨天还和我说你胃不好,趁热吃吧。

  林痕走近才看见韩悦的作业本就放在桌子上,并不想吃贺景的东西,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贺景把豆浆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没放太多糖。

  林痕不想显得多矫情,更不想因为一顿饭跟贺景吵起来,虽然是周六,但隔壁班也有补习的,太丢人。

  他接过豆浆放到桌子上。

  贺景立刻从旁边拽了条凳子坐在了林痕桌子旁边,拆开筷子递给他,一脸的满足:我也没吃呢,我们一起吃吧。

  林痕低头吃饭。

  贺景吃饭的时候眼睛也黏在林痕身上,上一次和林痕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无比珍惜现在的时光。

  学校前面新开了一家蛋糕店,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买,贺景露出回忆的神色,你之前给我做的蛋糕,特别好吃,我吃过很多特别贵的,但是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林痕眼皮都没掀:你不是扔了吗。

  贺景眼皮耷了下去,后悔比世界上最苦的药还难吃,徘徊在嘴里,连声音都是苦的:对不起,我

  别说了,林痕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歉有用的话杀人还犯什么法。

  贺景眼底黯淡,低声说:之前我不应该那么对你,我仗着你喜欢我,惯着我,以为你不会走,把所有脾气都撒在了你身上,不尊重你,还说难听的话侮辱你你明明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却伤你最深。

  林痕攥着筷子的手用力收紧。

  没错,贺景最傻逼的就是把一颗真爱他的心伤透了撕碎了,彻底被风吹走后才幡然醒悟,哭着试图拼起来。

  没有人教过贺景什么是爱,如何去爱林痕觉得好可悲,也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一个骄纵成性、像太阳一样万众瞩目的大少爷。

  两个感情蠢货试图靠近,连老天都会笑出来吧。

  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爱你,却用阿姨的病和你谈条件,干涉你的社交,还拿阿姨的药威胁你,我当时没想那么做,但还是伤害了你,我还因为吃醋就强行标记你,让你生病贺景低下头,只觉得这一切罄竹难书,压得他抬不起头,声音更低了几分,我明明喜欢你,却不懂得珍惜,这些全都是我的错。

  他没法想象,这么多年林痕是怎么忍下来的,就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他多么的过分。

  林痕当初是有多喜欢他,才会心甘情愿地陪在他身边五年多。

  而他,居然连这么沉重的爱都能消磨,他这些年究竟在干什么。

  林痕放下筷子,深吸口气,却发现连呼吸都是颤抖的:你知道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追回你,贺景抬起头,直视着林痕的眼睛,那里面深不见底的情绪简直要把灵魂都粉碎,我做错了就要承担,你的情绪我都懂,所以我要在你身边,你可以随便打我骂我,只要你出气。

  林痕烦躁地偏过头,眉头紧蹙:你要是想让我舒坦,就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