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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对上初徵心晶亮亮的眼神,徐阵眸色微动:“别被晏梓乌激怒,这本来就是他的用意。”

  “嗯,我在尽力了……”

  如果这里没有别人,她真想用力的、久久地抱紧他。

  才这么想着,初徵心眼前一闪,那人已经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密得仿佛没有一丝空隙,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依偎在他胸前,身体放松下来,身躯变得火热,势不可挡的保护让她微微晕眩。

  徐阵没有把心里得想法告诉她,如果可以,其实他还想索吻的。

  ……

  晏梓乌动了动被铐住的双腕,闭上眼睛像是在小憩。

  但审讯很快就要开始了。

  他要不要和他们讲述一下从头到尾的人生经历呢。真要回头望一眼,好像也已经过了许多年的时间。

  他的人生是在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冬日改变的,这么一回想,好像还能看见熟悉的片段,还能看见那栋小小的楼前有人在扫雪。

  透过树枝雪间,他看到一张有混血特质的面孔,晦涩难懂,但又充溢着不可企及而宏大的能量。

  “你好,你是今天新来的?”

  “嗯。”

  “你看上去年纪真小。”他淡淡一笑,打量着眼前这位身材瘦弱,看上去简直是发育不良的小男孩,不禁有些怜惜之意,“外头天气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先进去吧。”

  ☆、第四话·隐秘情诗

  第四十七章

  少年看着窗外雪花簌簌落下,手里端了还冒着白色热气的马克杯,望着四周微微愣神。这栋独立洋房清雅别致,如一副宋元时期的水墨画,花园布局有脉络和章法,人的身躯没有被钢筋水泥束缚,而是得到了释放。

  西泠市的房价居高不下,若不是家中富裕,根本不可能买得起这种该地段的好房子。

  数十载人生,从来没有这种安定、暖绒而又不可名状的感觉,后来的晏梓乌才知道,这就称之为“幸福”吧。

  穆泽德走进房里,擦掉肩上的细雪,他五官深邃,乍一看真就宛若一尊白色雕像,完美无缺。

  “热巧克力好喝吗?”

  “……这是我第一次喝,嗯……很甜。”

  看着高中男生拘谨的样子,穆泽德微微一笑:“现在像你这么有爱心的年轻人太少了。”

  晏梓乌第一次来福利院,是跟着学校的合唱团来文艺表演,看着腿上有残疾不能行动的孤老与孩童,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相似感。

  有不少好奇的孩子在他身边转悠,还有一个小男孩伸手就对他说:“抱抱~”

  他没有迟疑,立刻蹲下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当时内心有种奇异的颤动,于是他主报报名成为义工。

  而初见穆泽德的时候,他就觉得用课本上的“惊鸿一瞥”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就像整片黑面上唯一亮着灯的那座小屋,有种难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他说:“我喜欢去那个地方,它让我觉得像家,寂寞、孤独和冷漠,但却是温暖的家。”

  福利院院长也在偶尔的机会下关注到这位年轻俊秀的少年人,林老师带他信仰基督,还送给他一本《圣经》,让他了解何为“信仰”之物。

  在与穆泽德的聊天中,晏梓乌发现他对宗教也有研究,有一次他对自己说:“你有没有想过,有人信仰光明,有人是无神论者,那么黑暗里站的是谁?”

  那是他第一次听见古怪的理论,但是,就像被戳中了心穴。

  后来也知道了,原来穆泽德和他的母亲是一家人,他说:“但我们不一样。”

  穆泽德安慰他,柔着嗓子说:“我对你没有那么多其他的顾虑,你就像我弟弟一样,小晏。”

  晏梓乌对他那么崇拜。

  除了穆泽德,谁也不知道他的故事。

  母亲从出生就不爱这个被强/暴所生下的儿子,她被这家人虐待,身体羸弱,最后惨死在家中炕上。

  他被父亲毒打,八岁的时候“转让”给隔壁村一个恋/童/癖,不仅要照顾那个人的起居,还要被人猥/亵。

  晏梓乌再大一些的时候,被一个十几岁的邻居强/奸。

  他注定要靠自己离开这座大山,他已经穷途末路、别无选择了,不是走,就是死。

  穆泽德早就看出他的自杀倾向和抑郁症,他有时间就替他治疗,耐心地安抚他:“这些情绪总能找到出口,记住,不要太过压抑自己。”

  在澄昌市的木屋里,他们一起过了第一个圣诞节,他还教自己唱了一首歌,是溯源古老的芬兰民歌《贤君温斯拉斯纪事》:

  ……

  thatnight

  thoughthefrostwascruel

  insight

  gath'rfuel

  ?

  积雪覆大地,松脆且平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