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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白摸了摸下巴,碰了碰宴川的肩膀,道:我们去那儿看看。

  现在吗?

  阮白:嗯,走过去也有一阵时间,没关系的。

  宴川多看了他两眼,小声嘟囔着:碰上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会保护你的。

  得知阮白和宴川准备前往关押司正初的地方,隐风和沈琼的第一反应是也跟着一起去,但最后还是被阮白拒绝了。他不能确保是否能在晚餐前回来,若是到了时间管家发现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那可就真是个大问题了。

  四个人商量之后,阮白和宴川便再度出发了。两人循着小绿点一路往前走,途径第一个小绿点时便确认了这里正是昨天他们来探寻的建筑,也就是司正初平时住着的地方。

  现在看来,司正初应该已经被关到其他地方去了。

  走吧,去看看情况。

  司正初被抓回小房间后没多久就等来了蓝泉。在司正初的印象中,自从他来到这里所见到的蓝泉时常带着笑脸,很少有眼下这种板着脸,生气的模样。司正初缩在床上,目光紧紧盯着他,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问道: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蓝泉吗?

  蓝泉闻言便笑了,怎么了,是觉得我和以前不太像是吗?

  蓝泉并未要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他走到司正初的面前绕了两圈,目光几近怜悯得划过他瘦削苍白的四肢,轻轻啧了一声,真可怜啊,我只是让管家去他们面前提了一嘴,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将你送了回来。

  司正初没有说话。

  蓝泉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浮起满足,他道:你刚才问我真的你以前认识的蓝泉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他并未给司正初拒绝的机会,冲对方扬起个怪异的笑容,便让人带着司正初跃过一片树林。临洲别墅区都是山头和树林,刚来这儿的人绝对不会猜到藏在山林之中的建筑比他们看到的多了去了。

  就像此刻,司正初的目光所及范围之内,又一栋别墅拔地而起。但这种别墅与先前他所看到的又有点不一样。别墅的建造看上去实在有些诡异,周围的白色墙壁被涂抹成了黑色,无数的藤蔓攀爬将整个建筑全全包裹,只剩下一扇门。

  来吧。

  蓝泉带着司正初一起走进了这栋建筑,一脚踏进去便是十足十的阴冷,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意很快就将人包围,司正初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那些刺骨的寒冷从肌肤钻入骨头,让司正初都抬不起脚来,他望着蓝泉的眼睛,蓝泉却只是似笑非笑。

  他也不管司正初什么反应,迈开脚步朝着大厅中央走去。

  司正初站在原地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艰难得抬起脚跟了上去。但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他便注意到漆黑的地面上竟然摆着一个祭台,而祭台上蔓延出无数的细丝沿着楼梯通往不同的房间。

  蓝泉从祭台一侧绕过,带着司正初走进了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

  脚边,深红色的细丝一路蔓延至床上。司正初的目光随着那细丝往前看去,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张深红色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枯槁的老人。

  知道他是谁吗?

  蓝泉走到床边,弯腰注视着老人。对方看上去大概已经有七十多岁了,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安安静静躺着的模样如同冰冷的死物。

  哦,他确实已经死掉了。

  蓝泉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捻了捻,在司正初震惊的目光下,唇角含笑道:这是蓝宇。

  蓝宇。

  昨天才听过这个名字,司正初是绝对不可能不认识的。

  这是蓝宇,是蓝泉的父亲?

  这是你爸。司正初喃喃道。

  隐约中,司正初似乎记起了什么。他一直以为蓝泉是与家里人闹别扭才选择离开。但事实上有一次醉酒后,蓝泉与他说过的一番话。蓝泉说他小时候还是挺喜欢他爸的,他爸是个很好的人,会带着他爬树、抓蛐蛐。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爸就变了。

  从一个合格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神神秘秘的人。

  蓝泉偶尔去找他爸爸都会被对方关在门外。好像那种父子之间的亲情在那么几天里消失得一干二净。当然,蓝宇也不是总那么冷酷,他偶尔也会和蓝泉玩玩游戏,但那种面上时常带着的漫不经心和戏谑让年幼的蓝泉明白

  已经回不去了。

  这也是蓝泉不喜欢回家的原因。

  司正初回忆得不太真切,可现在蓝宇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阮白明明说过蓝宇已经死了不是吗?如果死了,不应该下葬吗?

  无数的疑问在这一刻席卷了整个脑海。

  可司正初什么也解答不了。

  直到蓝泉再次开口。

  应该说,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第52章

  阮白和宴川来到这座诡异的建筑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站在建筑一侧的角落里,阮白低头去看手机上的小绿点,小绿点显示的位置正是这里,这说明司正初就在这儿。

  但蓝泉如果司正初是蓝泉带过来的,指不定蓝泉也在这儿。

  阮白暂且还不想和蓝泉正面碰上。这个副本不知道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但毫无疑问的蓝泉就是剧本的boss,还未到关键时刻,撕破脸皮或许是个错误的选项。

  就在阮白沉默思考的时候,被藤蔓所缠绕的建筑大门忽然从里打开,一身西装加身的蓝泉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脚步轻快地往阮白他们的来路往回走。阮白和宴川掩藏在树木之后,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对方也没发现他们。

  这是件好事儿。

  等到蓝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阮白和宴川才回到建筑的大门口。这大门和普通的门没什么区别,甚至没有上锁。想来蓝泉应该对这里非常放心,并不认为会有其他的人过来。这样也好,正好给他们一个进去的机会。

  推开门,阴暗的气息顿时席卷身体,眼前阴暗得像身处黑夜之中,天边没有月光和星星,伸手不见五指,连近在咫尺的人也看不到。

  好黑啊。阮白皱着眉低声说了声,动作非常利落地将手机从口袋里抽了出来,随即将手电筒一开,亮度调到最大。

  屋外的藤蔓造就了这样的黑暗,想必里面的灯光再亮也无所谓。更何况身为别墅主人的蓝泉已经离开了。灯光照亮客厅的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展示在了阮白的面前。只需要一眼,客厅正中央的祭祀台便轻易印入了眼中。这祭祀台与渔村副本里的祭祀台相比,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渔村副本的祭祀台是村民们自己找的一个小桌子,而眼前的这个虽然小巧,可做工却非常精致。小小一个,周围绘着诡异的花纹,与此同时祭祀台上摆着一个模样诡异的小玩偶。

  是一个女娃娃的形象,她穿着深红色的小裙子,怀里抱着一个小碗。

  阮白凑近了想看看清楚,却不想他动作刚一起,身旁的宴川便已经大大咧咧伸手将那女娃娃握在了手中。男人肆无忌惮的将女娃娃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的打量,又将她递到了阮白的面前,你看这个碗上是不是写着什么?

  阮白一时都不知道该震惊宴川的行为还是去看碗上的字。

  他愣愣的看了几秒宴川,有些迟疑道:这是人家祭祀的神,你就这样拿起来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