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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2)





  沈知南用医用棉签蘸着双氧水,他伸过来的手莹白修长,但触到脸上却是不知轻重的力道。

  “嘶——”

  疼得倒吸凉气的她,把头往后一躲。

  “疼么?”

  “.....”她睨他,“疼阿!”

  “抱歉。”

  “......”听不出任何歉意。

  沈知南刻意放轻上药力道,做到尽可能的轻一点,奈何手法不对,弄得盛星晚疼的面色渐白。

  她开始质疑他:“你这是第一次给人上药?”

  沈知南把棉签扔进篓里,简短地一个字:“是。”

  “......”

  难怪这么疼。

  沈知南观察着她的小表情,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然后起身走到酒柜前开了瓶雪利酒,斟上两杯。

  看着递到眼皮底下的酒杯,盛星晚没有接,只是说:“沈先生,其实我们可以直奔主题。”

  沈知南饮酒时散发着男性魅力,先是诱惑,再是性感......他拿着酒杯慢悠悠地打转儿,低笑着反问:“你确定?”

  她不确定;

  但她不想这么干耗着。

  沈知南搁下酒杯,朝她走过来,俯身而下双手落在她的身侧,打量着她逐渐变得讶异的白皙脸庞,薄唇微勾。

  整个人被他完全包围住,周遭是淡淡的烟草味。

  盛星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抵着男人胸膛,紧实无比,她磕磕盼盼地:“沈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妄图与这男人说道理,“我只不过是——”

  沈知南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直接偏头,薄唇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热息满洒间,尽是诱惑。

  那种给感官带来的冲击感,没法儿用语言形容。

  她登时就僵在那儿;

  像所有部位都被麻痹,只有耳朵还是活着的。

  沈知南轻佻地在她耳垂上又啄了一下,侧眸去看她羞红的脸庞,温声低笑:“不是要我直奔主题?”

  这男人实在太轻浮。

  回过神的盛星晚倏地抬手覆住自己耳朵,偏开脸看向别处,说:“我听说沈先生不近女色。”顿上一秒,补上一句,“甚至对女色深恶痛绝。”

  沈知南放过她,直起挺拔身姿重新端起酒杯,他斟酌一番后勾了勾唇:“不行和不想,是两码事。”

  哦,原来他没有隐疾。

  外面对沈知南众说纷纭,其中有一条就是他身旁多年无女人的原因......是他在床上不行,所以只能一心搞事业。

  周遭他的气息淡了些,盛星晚得以重新呼吸,她隐呼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只不过面颊红赧出卖了她。

  “沈先生——”

  她挺直脊背,警惕模样看上去仿佛被惊动的野外白兔,他能轻而易举地抓着她耳朵把她提起来似的。

  盛星晚微顿,继续平静道:“几次?”

  男人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微哂一笑:“什么几次?”

  茶几一角的骨灰盒占据女人全部眼眸,她盯着,然后缓慢又清晰地问他:“你帮我把母亲葬进盛家墓园,我陪你做几次?”

  就当是梦,睡一觉也就过去了。

  沈知南却似不懂话中意,手持酒杯懒洋洋地来回踱步,正好停在骨灰盒边时轻佻地笑了:“陪我做什么呢?”

  啪——

  有东西弹断她的神经。

  盛星晚拿起黑帽戴上,起身抱起盒子就往门口走。

  “没有人能帮你,除了我。”

  沈知南在她后方凉凉开口。

  ——那要放弃吗?

  陶淑生不进盛家,死也葬不了盛家。

  从始至终,就是个无名无分的插足者。

  盛星晚在门口止住脚步,掌心漫出水光,在冬日里发汗不已,她重新转过身,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眸:“那请你好好和我谈条件。”

  “好。”他慢饮一口雪利,示意她回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