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摸过宋冉的病床，银白色的床栏入手冰凉：“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被怨气侵染过的痕迹，尤其是床头的陶瓷花瓶。医院每天迎生送死，是怨气最杂最聚集的地方，但是a市人民医院的怨气少的可怜，疗养区所在的整栋楼更是一丁点怨气都见不到，干净的过分。还有.....”

  孙辉：“还有什么？”

  “视频中的宋冉双眼没有一丝眼白，这是被怨气侵入骨髓才有的现象，他的病房却不见怨气的痕迹，说明她在吸收周围的怨气。最奇怪的是，”

  云栖枫走到病床前，昏睡的宋冉除了几次眼睛微微的开合，没有任何清醒的痕迹，检测仪也没有任何变化波动，他拇指按在宋冉的眉心，一两分钟后又在她四肢揉捏。

  “她吸收这么多的怨气，别说是植物人，死人都能起来活动。四肢绵软肌肉退化严重，的确没有活动过。”

  说着手掌移向宋冉的丹田：“丹田空空，筋脉中只有一点怨气残留，不是魔修也没有起来过，她吸收的这么多怨气到哪里去了？”

  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所以然，云栖枫没什么耐心的放弃，本来动脑子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他。

  他收回手看向俞挽殇，嘴巴不自觉的嘟起：“俞挽殇，你怎么看？”

  “认输？”俞挽殇站在墙角的阴影处，倚着墙壁一脚脚尖点地，姿势闲适目光懒懒的看向他似笑非笑。

  想到昨晚两人不可言说的打赌，关乎他以后上下位置，云栖枫表情一收：“我刚才说话了吗？俞挽殇，你几万岁了，果然老了，耳朵都不好使。”

  俞挽殇：“......”

  忍不住把他拽过来揉搓，他的少年被他惯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见长。

  云栖枫被他揉的的头发翘起，脸颊通红，扒了好几下才从魔爪下逃脱，高凛与孙辉见怪不怪，兀自在病房搜寻，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时，吴墨阳推门进来：“打听到了。”

  云栖枫抓着俞挽殇的手掌：“什么情况？”

  “宋冉住在这里五年，一个长期在医院做看护的阿姨透露她是因为燃气中毒，脑部缺氧太久诊断为脑死亡，展飞不愿意放弃才一直住在这里。”

  “五年前？”云栖枫若有所思：“五年前燃气中毒，医院却保密宋冉送来的原因，三年前展运脑溢血神志不清，”

  他笑了两声：“展飞家族在国内享有盛誉，宋冉十指纤纤典型的富家太太，燃气中毒？这个原因说没有蹊跷傻子都不信。”

  孙辉惊疑：“被杀？”

  “还有一种，”吴墨阳脸色沉下：“自杀，而且我更倾向与后一种。”

  云栖枫打了个响指：“小狐狸不错，脑子终于和本少转的一样快了，”看向不解的孙辉，一脸你怎么这么呆的神情：“小书呆，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别刷那么多题，脑子都刷呆了。宋冉与展运如果是被害，展家用的着千方百计隐瞒宋冉脑死亡的原因？我们都能想到这些疑问，展飞就不会想到？但是展家从宋冉出事到展运出事两年时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懂？”

  见他恍然大悟云栖枫嘿嘿两声：“别气馁，虽然脑子比不上本少，多锻炼将来还是能及得上本少的万分之一。”

  “我是我们省的理科状元，”孙辉被质疑智商不服嘟囔：“明明是你思想复杂。”

  高凛与吴墨阳竖起拇指：“给你点个赞。”

  云栖枫一脚一个：“滚边去。”手肘撞击俞挽殇的胸膛：“从那只灵身上着手，本少琴棋书画差了些，你给他们画一画那灵的模样，查一查她的身份。”

  他说完，听俞挽殇笑出声：“宝贝，真的只是琴棋书画差了点？我怎么记得你抓笔的姿势都是错的。”

  “哈哈......”笑声顿了顿，未免某人事后报复，三人转身肩膀抖动，一会儿忍不住，又是：“哈哈......”

  云栖枫气得鼓起脸颊：“你画不画？”

  “报酬。”

  “你......”

  云栖枫深呼吸两下，深深怀念起“系统重组”前一天蹦不出十句话被他压得死死的某人。

  妈蛋，他好想退货怎么办？

  “宝贝？”

  “闭嘴！本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他捧住俞挽殇的脸狠狠堵住他的唇，离开时还报复性的咬了一下：“画不画？”

  “画。”俞挽殇捏住他嘟起的小嘴，忍笑临空虚点，一张惟妙惟肖的女生画像在空中显现。

  女生长发，二十上下，模样姣好眼尾出一点红痣，看起来清纯中透出几分妖冶之气，是个非常吸引人的女生。

  “高凛，你明天查一查她的资料，我们去见一见展飞，看看这个展飞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