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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他想去摘她的面具,笑道:“你还戴着面具做什么?觉得自己舞跳得好,还在陶醉?”

  隋祉玉的手刚触到面具的边缘,女孩却抬起头,那双纤细而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手臂,就微微轻颤地,想要去环上他矫劲的腰身。

  隋祉玉微怔,随即避开顾磐磐的手,倒是没有想到,他特地来解救顾磐磐,她竟是这么个反应。

  但女孩的喘气声太重了点,不似平素那般轻柔如兰。皇帝看了看她翕张的樱色双唇,问:“顾磐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我……”顾磐磐没有再继续回答,她的意识已被药力吞噬,站起身来,几乎是扑向皇帝,想要将脸埋在他怀里。

  顾磐磐觉得皇帝身上的肌肉太硬,要是平时,这样的手感自是不喜的,但她这时却觉得,靠着隋祉玉很舒服,他身上有种雄性的吸引力,让她很想很想要靠近。

  隋祉玉接着便冷声说:“顾磐磐,救你是一回事。但你可知,你今日擅用朕作幌子,还谎称怀有龙嗣,若真要追究,会被治个怎样的罪。”

  他又轻轻嗤笑,道:“原来,你还真想要龙嗣?”

  也是,容定濯打的主意,无非想要容氏女生个有容家血脉的皇子,对他这个皇帝取而代之。

  这样看来,这顾磐磐真是容定濯的女儿。

  顾磐磐摇头,她不想要什么龙嗣,只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她虽然想要隋祉玉,但她实际也不知到底该怎样做。只知道使劲往他那边蹭,想要皇帝抱抱她。

  隋祉玉喉结滚了滚,垂眸片刻,伸手将少女推到一旁:“顾磐磐,朕倒没看出你胆子这样大。”

  顾磐磐像只得不到想要食物的小兽,口中不断发出细细的嘤咛,可怜得要命,又娇媚入骨,低低呜呜的。

  隋祉玉是个正常的年轻男人,听了哪能没一点感觉,但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更不喜被人引诱。

  他只接受他全权主导,自己看上一个合他意的女人,去掠夺,征服。

  顾磐磐便听见皇帝对她道:“朕不喜过于主动的女人。”

  然而,他话虽如此,她却感觉一抹指尖的冰凉印在自己的唇。冷而粗砺,一点点碾磨而过,甚至让她唇瓣有点疼。

  顾磐磐不管他喜不喜欢,她现在做什么,纯粹因为药力而已。她的眸子虽然大张着,却已看不大清。便说:“想你,抱……”

  “……”隋祉玉眼眸越发寒冷。她到哪里学的这些勾引的招数,原来还是被调教过?

  小手还很会点火。隋祉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却感觉不对,便抬起女孩的手察看。

  上次他给顾磐磐看过手相,那只手,肤质细嫩,没有一丝瑕疵。而这个手心,却是不少伤口,全是被钝而有棱之物划出来的。

  隋祉玉这才仔细打量顾磐磐,见她裙侧有些血,看来是手心渗出血后,擦拭在上面的。

  他立即抬起顾磐磐的下巴,揭开面具,就见这女孩瓷白的面颊染着绯红,水滟的双眸越发迷离,根本就是一副春情荡漾又茫然的样子。此刻兴许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他心里一瞬涌出怒意,这才明白,顾磐磐为何要一直戴着面具。

  他是完全没往顾磐磐中媚药这方面想,今日可是太皇太后六十大寿,当真是胆大狂妄。

  他便立即给顾磐磐把脉,叫罗移赶紧拿随身成药盒子来,又派人赶紧去叫邢燕承。

  他对药理虽也有所琢磨,却不如太医精深。他记住所有穴位,更是为杀人,而不是为救人。

  若论医术,当然谁也不比不过那位邢家二公子。

  罗移赶紧取来药盒,隋祉玉先给顾磐磐喂了些清神露,又自己给顾磐磐的手上药,叫她:“手不要乱动。”

  可顾磐磐却根本就不想上药,她的手上是痛,可体内的感觉才是煎熬,她只想着皇帝。

  隋祉玉又推开顾磐磐,顾磐磐见皇帝老是推拒自己,很失望,她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满脸关切的罗移。

  隋祉玉也发现了她这个小动作,也瞥一眼罗移,冷声道:“还不出去,杵在这做什么?”

  罗移其实也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因他是罗虚的义子,才轻易做到这乾极殿掌事太监的位置,年纪是不大的。

  他闻言一愣,赶紧退出去。

  顾磐磐见屋里只有她与隋祉玉,才又抱住他的胳膊蹭,像只奶猫似的,粘人得不行。

  她甚至当着隋祉玉,抬起手,终于开始扯着自己的短襦,还想解开自己腰间的丝绦。

  “……”隋祉玉侧首避开她的亲昵,眸光变化不定。

  没有办法,他索性捏开顾磐磐的嘴,给她喂了一枚息和丹,让人昏睡过去。

  ——

  很快,罗移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皇上,邢太医到了。”

  随即是邢燕承的嗓音:“皇上,臣听燕夺说,顾女医犯了心口疼痛之症。特来为她诊视。”

  隋祉玉闻言,先把面具重新给顾磐磐戴好,看看她身上略微凌乱的裙子,再给她把裙子整理好,才让邢燕承进来。

  邢燕承入内后先朝皇帝行了礼,瞧着不动声色,转头看到失去知觉的顾磐磐,心下却是既担心,又隐着愠意。

  顾磐磐都已人事不省,皇帝却在他请旨入内的情况,隔了一阵才传他入内,又是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的情况,那么,皇帝是在对顾磐磐做什么……

  邢燕承道:“皇上,顾女医……”

  隋祉玉直言:“她不是心口痛,是被人下了药。”

  邢燕承神色一变,肃容上前,捉起顾磐磐的手腕。又看向少女面具下的半张脸,微微蹙眉。

  他给顾磐磐把脉的时候,隋祉玉在旁端着茶盏,轻拨了拨,又往那两人看了一眼,接着站起走到门口,低声道:“去查清楚,此事是崇阳郡王,还是其他人所为。”

  “是。”罗移立即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