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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绝色美人可比稀世名珍,连本朝太祖的皇后便是二嫁,且是太祖与其义弟决裂后,从义弟那里抢来的。还有前朝末帝的永嘉公主,别的公主都作了刀下魂,她却因为美貌,在乱世中辗转四位枭雄豪杰,被人抢来夺去,先后成为四人的侍妾。

  更何况,容定濯的女儿,哪怕容貌平平,不拘是二嫁还是三嫁,恐怕都有人抢着要。

  顾磐磐看看皇帝,如实说道:“臣女现在也没想嫁人。嫁人不如在家当姑娘舒服。”

  隋祉玉听了这话,倒有几分受用,道:“听说,你爹打算给你找个新母亲?”

  顾磐磐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说这个,心里更紧张了一些。她知道,皇上这是指段二姑娘。

  她尚不大清楚容家和段家到底是多密切的关系,但她的确也看出来,段含皙上京的意图。但她今天恰好听见爹爹给段二姑娘的暗示,按理说,爹爹肯定也会婉拒段家。

  她就说:“我的嫡母已逝去多年,爹爹若真要续弦,我做女儿的自然也只有支持。不过,我爹爹现下还没这个意思。”

  陇西那几家,都有胡汉通婚带来的外族血统,手里都握着兵权。邢家正是陇西家族之首,大允的建立,离不开陇西世家的出力,甚至大允建国后,陇西氏族非但未被遏制,还通过不断联姻和担任要职,更为强大。虽说现下几家四处掌兵,兵力并未集中在陇西一带,但仍被归为陇西世家。

  容定濯这样跟她说的?

  隋祉玉看着顾磐磐,觉得是容定濯在先安抚顾磐磐。

  容定濯若真娶了段含皙……隋祉玉轻声冷笑,那便更得提防容定濯的野心,恐怕他不止于要扶持便于操纵的魏王,或是要容家血脉的皇子。

  不过,再怎样分析利弊,他偏偏抱着怀中女孩不想丢手。隋祉玉又在顾磐磐腰间慢慢摸索片刻,感受着少女这不堪一折的玲珑腰线。他道:“你既已下来,就游两圈。朕看着你游。游过了,就让你走。”

  顾磐磐感觉到皇帝的手松开,她想了想,果然张臂往池心游去。少女在湖里游动的时候,因她身上穿着纱裙,自然受到些影响,可她游动起来的样子实在太美,像只蓝色的蝶蹁跹似的,在水中轻盈前行。

  第52章

  太皇太后带走隋祐恒,见他显是哭过,偏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首的样子,心里有些好气又好笑。

  太皇太后道:“怎么,阿恒还想留在皇帝那儿不走呢?”

  隋祐恒当然点头,答:“是还想还待一阵。”好不容易,皇帝哥哥在,他姐姐也在,跟他自己三个人凑齐全,皇祖母偏要这时来把自己接走。左边是哥哥,右边是姐姐的画面,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可幸福了。

  待到了含香殿,魏王被带到一旁,太皇太后才沉了脸,朝岳岚道:“看看,魏王这是还觉得哀家不该去接他呢。”

  岳姑姑正想着如何接这句话。

  太皇太后又道:“皇帝根本就是想养废了魏王。成日让人引导着他玩耍,让他接触些新鲜玩意儿,哪还有心思花在课业上。”

  岳姑姑便劝了太皇太后宽心,其实魏王这样年纪的孩童,本就是一颗玩心,何用皇上派人引导。她隐隐也觉得,太皇太后接回魏王殿下以后,越来越有些偏激。兴许是皇帝的权力越抓越多,太皇太后的地位也日渐不显,难免将魏王令其不满的,也连带算到皇帝头上。

  若是魏王做皇帝,太皇太后的权力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隋祐恒可不知太皇太后的不满,他的小脑瓜里,还在想,哥哥和姐姐在一起游水会做什么。是比赛谁游得快么?毕竟他们都很善于游水。

  事实上,顾磐磐和隋祉玉还真的比了谁游得更快。

  顾磐磐裙子在水中几乎半透明,似水蓝的柔雾弥漫在水中,少女细白修长的双腿,也若隐若现,上下轻轻摆动,整个人如鱼儿般的灵巧。隋祉玉倚着石壁,从未想过,他有天会看个女孩游水,看到有些失神。

  在顾磐磐游过来的时候,他索性跟在她身后游了一小段。

  顾磐磐反应过来时,已被隋祉玉带往一旁的池边,她被按在青石边的树下,两人都是浑身湿透,她感受到皇帝身上突然爆发般的侵略性,便用力去推他:“皇上,你说过我游完就让我走。”

  “傻子。”隋祉玉笑了笑,嗓音低沉,直言道:“磐磐游水的样子,不比舞姿差。”

  顾磐磐一怔,顿时面红耳赤,她听懂这话了,皇上的意思是,她游水的姿势太好看,所以他想要做点什么。

  却又觉得皇上说话不算话,她道:“可魏王殿下说,今日有好些个身着水靠的姑娘在皇上面前游水,还抢银瓯呢,难道皇上看了她们游水,就要一一这般对待她们……”

  女子穿着水靠会是什么样子,顾磐磐是知道的,想来那群献艺的姑娘个个是身段迷人有致,可比她这一身累赘的裙子惑人多了。

  “原来,你把你当成那些表演的姑娘,觉得先前也是在为朕献艺?”隋祉玉蹙蹙眉,总算有点懂了。

  “当然不是。”他当即便否定她的话:“朕看着她们,并未觉得有什么好看。”

  其他人怎能与顾磐磐相比。说起之前,他哪怕眼里看着的是那几个竞渡的姑娘,但脑中想的却是顾磐磐。

  顾磐磐不知道,皇帝不仅对那群竞渡的姑娘没感觉,还嫌弃人家浪费了做水靠的鱼皮。

  她并不信,可不管她信不信,皇帝却是要强迫她信,并要给他回应。她只能道:“皇上,我爹一会儿该找我,且晚宴的时间也快到了,你……不能如此。”

  顾磐磐本能地侧过身,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害怕皇帝继续靠近她。

  顾磐磐说的,隋祉玉何尝不知道,时间的确也不够做什么,他的手却在她后颈牢牢掌控着,低首,吻上令他先前觉得晃眼的一抹雪白……

  顾磐磐脑中顿时一片空茫,过片刻才开始挣扎。

  隋祉玉不想亲顾磐磐的嘴唇。

  或许更准确来说,是他心深处其实想亲,却硬是克制着,不去碰那少女看着便香甜柔软的菱唇。

  仿佛碰了顾磐磐的唇,他就会被越缚越深,难以自持。

  亲吻嘴唇,在皇帝看来,那就代表着喜爱。

  隋祉玉历来是极其自律理智之人,他并不想将心交给容定濯的女儿,被她轻易操控。

  他只想把自己对顾磐磐强烈的渴求归结为欲望。

  是的,他希望自己对顾磐磐只有欲望。隋祉玉认为,他还没有在女人身上释放过,终于遇到一个哪里都生得令他满意的少女,有逞欲的冲动,有据为己有的想法,也很正常。

  但也仅是如此,他可以对顾磐磐好,甚至可以讨她欢心,但他不愿意自己的感情被她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