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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魏濂顺势抱起她,坐上躺椅后,将头靠到她的肩上,“我心思向来敏感了些,你若是有事直截了当的说与我,莫要像方才那般,我想的多,只觉得你膈应我。”

  傅晚凝那要推他的手就歇了,只搭在他颈旁,胸腔如擂鼓,“你不能老是这么抱着我,我,我是个女人……”

  “我以为你把我当心里人了,未想不过挨近了些,你就推三阻四,你之前说的话是全喂了狗?”魏濂抚在她的腰上,用一副极痛心的表情质问着她,“你跟我强调你是女人,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就是想做点什么你受的住吗?我一门心为着你,你倒好,捣鼓着要远离我。”

  傅晚凝被他指责的升起羞愧来,她猝然一激动,底下一热,便有湿意淌出,她当场便拽着他的肩带哭泣,“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魏濂也感觉到腿上晕湿,初一傻眼,昏了头的环住她上抬,正见腿上着了点红,她月事来了。

  傅晚凝这下可刹不住泪了,拿手搡他。

  魏濂自知理亏,赶紧放她落地,朝外叫人,“香阁,拿月事带进来。”

  傅晚凝抱住脸,咽着声道,“……我要换衣裳。”

  魏濂疾步走出屋。

  约有小半个时辰,香阁拿着脏掉的衣裳出来了,魏濂临门问她,“还哭?”

  香阁闷头点一下,心里直腹议,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魏濂笑一下又敛成平稳的神色,道,“烧些姜糖水来。”

  香阁便去了厨房。

  魏濂探身去看床上,那被褥拱成一团,隔一层听不见声了。

  他坐在床侧掀一点褥子,直看到她的脑袋出来,便住了手。

  傅晚凝倔气上来,侧脸到床里。

  她眼周一圈绯,才止住哭,那嘴角还下撇,很是生气的神态。

  “是我不好,”魏濂抬手覆在她细削的背上,徐徐顺着。

  傅晚凝团着身体,揣着声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魏濂微怔,手就收回来,他转过身脸望着窗外,面容沉静中泻出一缕忧伤。

  他那样子委实引人心疼,傅晚凝偷瞄一眼便怒气全消了,她从被褥里爬出手,怯丝丝的去勾住他的小指,摇了一下道,“我跟你闹着玩的。”

  魏濂强忍住勾唇,只冷淡道,“你心底没我,何必做出这番姿态?”

  分明是他招惹人,现而她才下了脸,他又折腾人,她都好声好气的哄着了,还要她说出些燥人的话,非得逼得人哭才罢休。

  傅晚凝啜泣着,“你抱也抱了,还要我来说好话,我再是没皮没脸,也做不出那等低三下四的事,你要斤斤计较到哪般?非要让我呕死吗?”

  魏濂回拉一下她的手,带着她的被褥抄起抱到腿上,他抹干她眼角的水珠,低问道,“肚子疼吗?”

  傅晚凝卧在他的臂弯里偏就不理他。

  魏濂微挑着唇,也未再问。

  隔门那边敲起声。

  魏濂说一声进。

  香阁捧着端盘进来,那姜糖水正冒着热气。

  魏濂端碗过来舀着勺吹了吹,“在外屋摆饭吧,辛辣的全部撤走。”

  “是,”香阁遵着话走了。

  魏濂携勺喂傅晚凝,“用过午膳,我们得进宫。”

  傅晚凝揪住他的袖子道,“我不去行吗?”

  魏濂脸呈寒色,“太后娘娘送了礼,咱们得去谢恩。”

  傅晚凝打一下他,送一尊送子观音给他是个什么好意境,他还得入宫道谢,可真是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凑上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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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午时天阴了,魏濂和傅晚凝刚入外宫。

  连德喜佝偻着背守在内宫门边,“老祖宗,夫人安好。”

  傅晚凝移过身躲到魏濂后背。

  魏濂便攥住她的手腕,问连德喜,“汪袁在不在衙门里?”

  “汪公公不久才走,要不奴才给您叫回来?”连德喜道。

  “算了,回头我去他府上找人,”魏濂从袖里摸出个大红喜包递给他,“这两日辛苦了,衙门里你看着我放心,等回头我提你做了提督。”

  连德喜双手托着那红包乐开花,“能替老祖宗管事,奴才求都求不来,是老祖宗信得过奴才,奴才才有此造化。”

  魏濂在他肩上拍两下,带着傅晚凝进了内宫。

  从前魏濂与孙太后走得近时,入凤璋殿不需人通传,如今他们才在殿门前,就被守门的小火者拦住了。

  魏濂气定神闲的站在门边,睨着小火者笑,“见到你祖宗都敢拦?”

  那小火者跪在地上身子打颤,“厂督大人,您等候一二,太后娘娘说了,谁进凤璋殿都得先进去通禀……”

  魏濂眸深渐阴,“那还不滚去通禀,让咱家在这里干等着?”

  那小火者便给他磕了三个头,轱辘似的跑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