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薰的思绪一片混乱，她花了几秒鐘的时间强逼自己稳住心神，双眼凝视着对方，「你是认真的？」

  她从未想过有这个可能。正确来说，果薰根本没想过缘尘这个人会明白什么是喜欢，他看上去就是什么都不晓得。

  那些举动，纯粹只是他不懂界线罢了。毕竟现实中这种人不是没有。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说喜欢她。这要果薰如何冷静下来？

  「小徐，我不笨。」他皱着眉头，加重语气强调，「不要把我当笨蛋。」

  「……你不会觉得我这个人不像正常的女孩子吗？」她勉强笑笑，「很多人总说，再喜欢你的人也会被你的性格吓跑。或者是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我。」

  认为女生就该端庄淑女，至少别像她这样太过开放，言行举止像个男孩子一样。

  她无法理解。说话直白点──到底关他们什么事？

  岂料缘尘不答反问，「他们真的这样说你？」

  没等她回答，只见他抿了抿唇，难得讲出难听的话，「关他们屁事啊。」

  忍了忍，果薰还是憋不住笑了，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你怎看上去比我还气啊？」

  「因为他们拐弯抹角地骂你。」他哼一声，「小徐这么可爱。」

  果薰：「……」可以给人点心理准备嘛。

  偷偷揉了下自己的耳朵，她清了下嗓子，喊出那个稍显陌生的名字，「顾禹兮。」

  对方明显一愣。

  「我很──」没等她把道歉的话说出来，对面的人就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然后看着她，「你是不是要说对不起。」

  果薰整个人傻了，但仍是点头回应。

  靠这么近，她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你不可以说对不起。」他理直气壮，一字一句唸道：「我又没有告白。」

  这强硬的态度，还是第一次在缘尘身上见到。

  犹豫几秒，他态度又软了下来，语气有些委屈，「真的不喜欢我吗，小徐。」

  这要她怎么回答？

  没瞬间得到答案，缘尘再度问：「一点也没有吗？」越说声音越小，看上去彷彿是果薰欺负他一样。

  但是，「什么才叫喜欢？」

  她是真的不太清楚。也许会脸红、会害羞，但这是喜欢？对于果薰来说，大概只算是不好意思的一种。

  可被其馀男生不小心碰触到时，她又从未有过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