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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便听嗡的一声,谢霜华手里的长剑通体流光璀璨,灵力在其上不断吞吐,剑刃雪亮,映得眉眼彻骨清寒。

  一手拦腰将洛月明从地上扶了起来,谢霜华的眸色深邃,直到瞧见小师弟唇角的血迹,双眸越发的冰冷起来,一字一顿道:好,师兄替你杀了他!

  而后一驱长剑,将洛月明往身后一掩,成百上千道剑光幻化而出,在两人周围萦绕不止,簌簌往柳仪景的方向疾速飞掠而去。

  柳仪景眉头紧蹙,提剑挡招,周身狂风大作,罡气逼得左右的空间都微微有些扭曲起来,隐隐能听见咔擦咔擦的恐怖声响。

  他的修为实际上远在谢霜华之下,如何能与之相抗衡,勉强接了几剑,喉咙一痒,就吐出口血来,忙抬手叫停道:大师兄,是我,小师妹!

  罡气吹得三人的衣衫猎猎作响,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洛月明火上浇油,在谢霜华身后乱蹦:打打打,快打,打死他!大师兄,我差点被他打死,大师兄替我报仇啊!

  谢霜华嗯了一声,手下灵力更盛,宛如沸腾的开水,咕咕冒着气泡,强劲的威力几乎将这整个空间都彻底撕裂开来,一手护着洛月明,口中低念了一句法咒,那上千道剑影,瞬间又化作了一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不过片刻便高达数十丈,威力惊人。

  随手一翻,巨剑就重重将柳仪景压了下去,柳仪景不敌策问的厉害,被逼得单膝跪地,口吐鲜血,面容在刀光剑影中,显得隐隐绰绰,咬牙切齿道:大师兄,不要,是我,柳

  狂风一吹,他的声音就听不真切了。

  谢霜华蹙眉道:月明,他在说什么?

  洛月明藏在大师兄背后,跟兔子似的蹦哒,信口胡诌道:他说,他弄不死我,誓不罢休!他要抓住我,玩弄我,弄死我!

  谢霜华听罢,自然越发不肯手下留情,便听轰隆一声巨响,柳仪景被压在巨剑之下,身体化作碎片散落在空气中,散发着泠泠冷光。

  伴随着空间扭曲,寸寸碎裂开来。谢霜华一手揽住洛月明的腰,伸手一招,长剑飞来,二人共御一柄剑,直冲着扭曲的空间飞掠而去。

  洛月明被罡气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后脑勺一暖,就被大师兄一手捧着,往怀里一按,护着他不受周身罡气所伤。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估计在9点,啊,新工作才入职,所以比较忙~

  第102章 月明没脸见大师兄

  而后便听轰隆一声巨响, 待洛月明眼前再能视物时,脚下已经踩着了实地。

  大师兄,我们出来了吗?

  还没有。谢霜华环顾左右, 见二人正置身在一片竹林里, 周围起了浓雾, 空气潮湿寒冷, 当即将外裳脱了下来, 往洛月明肩头一盖, 轻声道,月明不怕, 大师兄会带你离开此地的。

  你真的是大师兄吗?不会是我的幻觉吧?洛月明吸了吸鼻子,之前被打伤了, 胸口现在还一阵阵的发闷, 后脑勺也疼,伸手一摸, 血迹还没干,哑着声道, 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啊,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喜欢柳仪景了, 居然帮着他, 那么打我。

  柳仪景?小师妹?

  是, 方才那个人就是柳仪景, 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总而言之,小师姐原本是男儿身, 是被师尊喂了冥丹才由男转女的,方才那个人便是小师姐的男身。大师兄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问我师尊为什么这么做,更不要问我,小师姐为什么为难我。等出去再说。

  洛月明不知道怎么跟大师兄解释这件事,这话说起来也太长了,又怕说出来,大师兄不会相信,心里还有些埋怨大师兄封他记忆的事,以及此前在鬼殿

  对了,鬼殿。

  大师兄,之前在鬼殿想起之前与鬼王夜游,两人共骑了一头驴子,自己的腹部肿胀得宛如孕中妇人一般。

  那驴子别看腿短,生猛得狠,在林间上蹦下窜,差点没把他折腾死。眼下见了大师兄,又颇为难以启齿。

  哪知大师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只说了句不知道,那么洛月明就懂了,必定是心魔那个狗东西又出来了。

  顿了顿,谢霜华抓着他的肩膀,沉声问道:在鬼殿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月明,是不是?

  洛月明哪里好意思说,摇了摇头,咬牙道:没有,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谢霜华见他眼神躲闪,面色红润,惊疑不止这般简单,当即又要逼问,忽闻一声极粘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仿佛拉丝的糖浆,又甜又腻,还参杂着几分痛楚,在夜色下显得尤其诡异。

  两个人飞快对视一眼,顺着声音来源寻了过去,这林中雾气太大,谢霜华怕与洛月明走散了,伸手牵他。

  可小师弟竟然躲了过去,低头闷闷道:不牵,我不会跟丢的。

  谢霜华抿唇未言,知晓小师弟还在为了封他记忆之事,心里不爽快,当即抿了抿唇,低声道了句抱歉。

  洛月明要听的,从来都不是这句抱歉,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师兄。

  只要一想到自己从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面红耳赤起来。

  在大师兄心里,自己一定是人间至贱罢,千方百计地跑去勾引,还心里没有逼数地要给大师兄买腰子补补。甚至还想到,之前自己闭关养伤三天,越师兄在窗外听见床塌的声音。

  分明那次,大师兄将他禁锢在床,一手死死叩着他的后腰,迫他摆出承受的姿势,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才震塌了床榻。

  因为现如今通通都想起来了,洛月明的脑子里,甚至还清晰无比地回放着当时的场景,自己痛哭流涕,面红耳赤的,嘴里被堵着衣衫,浑身濡湿滑腻。

  虽然当时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不是大师兄替他解了那药性,后果不堪设想,但无论怎样,事后封他记忆,这做的太不地道了。

  怪不得自己每次事后腰酸背疼的,还尝不出什么滋味来。更可恨的事,他还曾经不止一次感慨让大师兄受累了。

  眼下回想起来才知,分明是自己受累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更没脸见人了,抬手掩着通红的面颊,咬牙道:你不要看我!

  越说不让看,谢霜华越是想看,薄唇微微抿着,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话到唇齿间,还是一句抱歉。

  但眼下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先出去再说。

  待二人顺着声音寻了过去,便见眼前是一处洞府,声音就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洛月明一听这声儿,立马便知里头的场景肯定不适合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当即就想调头走。

  可转念一想,不破不立,既然柳仪景指引二人来此,必定是想让他们探究什么秘密。

  于是乎,便悄悄潜入洞府,那哭音就越发清晰了,仔细一听,正是柳仪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