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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2 / 2)

  快跑!躲回挖的地洞里去!

  洛月明的脖颈僵硬起来,隐约能听见分枝踏叶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登时撒腿就跑。

  跑得满头大汗,周身的海棠花香越发浓郁起来,晶莹的汗珠顺着红润的面颊滚落下来,锁骨处还残留着鲜红的斑点。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一圈指印,那是被人死死按住手腕,硬生生攥出的指痕,咬了咬牙,踉踉跄跄又往前冲了几步。

  冷不丁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月明,以及让人恐惧的,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洛月明的心尖狠狠一颤,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望着从林深出缓缓行来一道玄色身影,手里攥着锁链,满头白发下是一张俊美阴郁的脸,正一步步地往他身前逼近。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洛月明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面露惊恐地手脚并用,像个大壁虎似的,往后乱爬,颤声道:我真的不要了,别过来,不要过来,大师兄,我害怕了,大师兄,别过来

  对方非但不听,反而步步紧逼,一脚踩住少年的衣角,就听撕拉一声,衣衫碎裂。大师兄抓过铁链,在半空中挣了挣,发出刺耳的声响。

  阴郁惨白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来。眉峰浓黑凌厉,显出几分鬼气。一手抓过洛月明的衣领,伏身在他耳畔道:月明,你不乖,你说,大师兄应该怎么惩罚你?

  仿佛被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明明就在不久前,他才在大师兄手里哭爹喊娘,此刻浑身又开始发颤,宛如一次性灌了几十瓶的海棠散。

  腰眼很不争气地酥麻起来,明明心里疯狂大喊,不能这样,不能这么不要脸不要皮地往上贴,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洛月明很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宛如世间最淫贱的炉鼎,主动跪了下来,匍匐在大师兄的脚下,脚踝上挂的锁链叮咚乱响,磨得脚腕一片青紫,他也不以为意。

  鬼上身一般,着急地抱着大师兄的腿,万分渴望地蹭了蹭,狐狸尾巴一摇一摆的,眉眼如丝,吐气如兰。

  月明,你可知你这模样,以及这身段,如此这般形容的在此地乱跑,是会出大事的。

  谢霜华半蹲下来,低头缓缓抚摸少年濡湿的脸,温柔地将长发梳理柔顺了,随手变出一根发带,将头发系了起来。

  以后抓过洛月明的两条小腿,望着脚心磨出的血痕,眸色一深,不悦道:月明,为什么不穿鞋袜就跑出来?

  我我

  你是想让大师兄亲自抱你回去,是不是?

  是,是的,想让大师兄抱。

  洛月明此刻头脑混响,满脑子都是些废料。

  在蛊虫的作用下,他开始癫狂了,发疯了。歪过脑袋,按着大师兄的手背,想让他再摸一摸自己的头发。

  毛茸茸湿漉漉的兽耳,在大师兄的抚摸下,支棱起来,团在他的掌心,上面的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见,隐隐能感觉到血液在皮肉下奔流不息。

  更是低声哼唱着,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哼着哼着,就开始咬着谢霜华的手指,涎液将他的大手弄得一片濡湿,水光津津的。

  洛月明甚至还突发奇想地,给谢霜华出些奇奇怪怪的点子,譬如说双剑并行,倒立,寻条蛇来,想要驴子,倘若谢霜华一不留意,就能看见他藏在某个角落里,满脸陶醉的摆弄着尾巴尖尖。

  昼夜不息,半点不知道疲累,往往前一刻,两个人才行过事,谢霜华好不容易将人清洗干净,搂在怀里哄睡着,不一会儿怀里的少年又醒了,发了疯一般,吵着嚷着要学骑马。

  不让他学,他又嚷着要学御剑。如果都不让学,他又哭着闹着扯根麻绳上吊,非要给谢霜华表演倒立。

  还不肯穿鞋袜,怎么说都不听。

  只要谢霜华稍微有些松懈,他立马就偷跑出去,秘境里的邪祟都把洛月明当成唐僧肉,寻常就守株待兔,等着他出来,好将人吞吃入腹。

  谢霜华这才不得已,用铁链将人琐起来,不准他离开洞府半步。

  倘若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不让描述,到处都是不让出现的乱码符号,必定让他肝肠寸断,悔恨终身。

  不如他亲手将人囚困起来,也好过洛月明在外受旁人的欺负。

  洛月明醒来之后,侧眸一瞥,入目便是大师兄安静的睡颜。

  玄衣白发,面容俊美,眉飞入鬓,显得极为冷冽,此刻睡着,还同他十指相扣,面色显出几分异样的惨白来,也不知道累了多久,才堪堪睡去。

  他缓了许久,才想起来此前发生了什么。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任凭他有厚如城墙的脸皮,此刻也臊得慌。

  心里一时不断地痛骂柳仪景是个日了狗的坏东西,双手捧住脸,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大师兄。

  生怕多看一眼,自己一个按耐不住,再扑了过去。

  第116章 发现一丝龙息

  洛月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知道是自己让大师兄跟着受累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坏的犁。就大师兄这身子骨,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回头要不要整点腰子什么的。

  洛月明想抬手抚摸大师兄的脸, 身子才一动, 就察觉有异, 脸色猛然涨红起来, 立马便知是大师兄所为。

  恐怕就是为了防他的蛊犯了,遂才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玉, 触手温热,滑腻得紧。

  大师兄现如今对他了如指掌, 竟然连他的极限都知道, 还特意替他放好。

  洛月明忍了又忍,暗暗道, 自己不能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每天淦了睡, 睡醒了再淦,别说是个人了, 就是根棒槌,也迟早要磨成绣花针。

  心里暗骂柳仪景是个日了老狗的东西。一面又鬼使神差, 不受控制地摸上尾巴尖尖, 死死盯着大师兄的脸, 屏息凝气将尾巴尖尖往不可言说的地方一触。

  哪知还没触碰到, 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了,洛月明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褪了个干净。

  一抬眸就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大师兄的眸子深邃,面色沉静,不见半分喜怒,让人瞧不出来他此刻是什么心境。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钳他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他的手骨都捏碎掉。洛月明心跳猛然一窒,恍然梦醒一般地明白了自己方才想做什么。

  面色一瞬间又异常的艳红起来,身子一颤,肩上的薄衫就滑落下来,洛月明捂着脸哽咽道:不是这样的,不是,大师兄,我不想这样的,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没关系,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部都给你。

  洛月明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这么思念大师兄,思念到只要一眼瞧不见他,就想得很。

  一时见不到大师兄,心里就空得发慌,四肢百骸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咬,麻酥酥的酸疼着,痒得刻骨,恨不得用刀子在皮肉上剐,生生剐得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头茬儿才行。

  呜呜呜,大师兄,我好想你,你怎么才来

  洛月明低头伏在谢霜华的肩上,啊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尝到了血腥气才堪堪住口,眸子上蒙着一层水雾,眼尾像是染了胭脂一般,艳红无比,声音沙哑勾人,撩得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