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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絮笙惩治完夫妻俩,欢天喜地的放小兵们回到了空间,自己则回到了房间。

  想必明日早上起床之后,就见不到那可恶的夫妻俩了,做人太没有底线,这种人,和他们讲道理就是浪费时间,还是她认为的好,直接撵人,武力永远是解决问题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絮笙这么想着心情不由得舒畅了很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起床之后果然不见了那一家人。

  没了那一家人的聒噪,连清晨鸟叫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脆悦耳。

  人生真美好啊。

  陈铭正好奇着怎么兄长嫂嫂走的这么痛快,回头看到絮笙一脸舒畅的笑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会心的笑了。

  “想不到这位絮笙姑娘,手段还真的是利害。”陈铭回头,正好看见宋文站在他身后。

  “那是自然,”陈铭笑道,“只不过不是手段,而是睿智。”

  虽然很多时候他不太赞同用武力用一些粗暴的方式解决一些问题,但不得不说,对待流氓,还是用流氓的解决方式好用。

  “完了,”宋文感叹道,“你中毒颇深了。”

  陈铭没理会宋文,抬腿走进了絮笙的院子,完完全全把宋文晾在了门口。

  宋文无语,正尴尬的时候,恰好看见末末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于是就过去和末末搭起了茬。

  “小狗狗,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喜欢吃肉么?”宋文好像已经完全忽略了或许他和末末这种“狗狗”语言不通的问题了,蹲在末末面前就开始自说自话。

  关于这一点,絮笙早就和它普及过,为了避免它引起过多的注意,所以一般在外人面前,它都要装作一只只会汪汪叫的萌萌哒的小狗狗,不管别人和它说什么,怎么调戏它,它都只能“汪汪汪”。

  关于这一点,末末其实很不满,这一点太有损它神兽的威严,但是它又没有反对她的理由,不得不说,其实它心里还是觉得这样挺对的。

  没办法啊,作为责任重大的神兽,它也是有压力的啊。

  末末的小心理宋文自然没有看到,只不过这小小的狗狗实在是太萌太可爱了,虽说他堂堂七尺男儿,但是这颗钢铁一般坚硬的心实在是快要被萌化了,这只小狗狗,怎么看怎么都让人有种想要揉揉它捏捏它的冲动。

  于是末末又不可避免的被调戏了一次,其间它象征性的汪了两声,却被无情的忽略了。

  另一方面,陈铭又到了正厅,絮笙正在下象棋,左手右手互相下,看起来正在厮杀的样子。

  “你很有闲情雅致。”陈敏笑道,在絮笙旁边坐了下来,“有兴趣来一盘么?”

  絮笙自然是乐意,大学的时候她的象棋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学校里的象棋比赛只要她上了,别人从来就没有赢得希望,她的象棋还是小时候爷爷教的,她从小记忆力就好,虽然学象棋的时候年龄很小,但却能把所有的规则全部记住,马怎么走,车怎么走,她全都铭记于心,但是爷爷的容貌她却没有记住,对于此,她也是一直十分记怀,小时候经常下象棋,因为下象棋的时候就感觉到好像爷爷还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下象棋。

  奶奶去世很早,在她的记忆里,爷爷一直都是十分孤独,她还没来得及懂事,还没来得及学到爷爷下象棋的方法精妙,爷爷就去世了。

  孤单的小老头,要去天上陪他最爱的老太太了。

  当时外婆是这么和她解释的,她竟然也真的相信了。

  絮笙微微一笑,却发现自己好像快赢了。

  絮笙笑意更重,完全没意识到陈铭一脸镇定的表情。

  陈铭自然是没有精通象棋的爷爷,不过从小他也是跟着族里的老人下棋看出来的,什么象棋他没见过,后来进了军营,军营里更是各种各样风格的棋手,厉害的,不厉害的,他全都见过,一直到了后来他跟人下棋都能轻易看出别人的手法,虽说絮笙的棋很是诡异,也确实不在他的推算单位之内,但他也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被她打败了。

  一局棋下下来,两个人都挺累的,最终絮笙还是输给了陈铭。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一开始的优势到了后来就不一定还是优势了。

  “厉害啊,高手啊,”絮笙笑道。

  “一般,”陈铭也毫不谦虚,“你也很厉害。”

  “喝茶么?”絮笙问道。

  “当然。”

  絮笙又起身去泡茶。

  本来絮笙买下的这间小房子十分简陋,根本没有现在这么温馨舒适,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又这种能力,能把一切都变得很美好,这也是为什么陈铭喜欢和絮笙待在一起的缘故之一,他的生命实在是太缺少这样的人了。

  絮笙泡完茶回来,跟陈铭对坐在小桌子前,自然而然的进入聊天状态。

  “怎么,不打算说说你那一对兄嫂么?”絮笙开口问道。

  “小老百姓而已,只是穷怕了,”陈铭道,“小时候家里还算温馨,爹爹娘亲抚养我们兄弟俩长大,族里也还算欢迎我……哦,对了,忘记说,我是爹爹从雪地里捡回来的。”

  “一开始,爹爹娘亲生下了兄长,本来生活还是十分安稳,直到那一天大学,爹爹出门打柴,在漫天大雪的山路上捡到了我,把我抱回家的时候,娘亲一直说我十分幸运,这么冷的天竟然还很安稳的活着。”

  “爹爹娘亲慈悲,怜悯我无父无母,将我收养在身边,叫我读书识字,教我人事情理,爹爹虽然只是一名樵夫,娘亲虽然只是一名煮妇,但都十分喜欢读书,从小我也喜欢跟着他们在充满墨香的地方看书写字,兄长则喜欢去河里钓鱼摸瞎,村中老夫子说我会很有出息,兄长应该就是那时候和我生了嫌隙,慢慢的兄弟俩疏远了也不自知,直到爹娘去世,兄长娶了嫂嫂进门,一切才都开始初露端倪。”

  “嫂嫂总是差使我,让我干很多我力不能及的事,可是兄长从来都是冷眼旁观,活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有的时候回家晚了,常常门已经从里面被关死了,我没办法,坐在门口吹着冷风,是路过的老夫子把我带回了他家。”

  “夫子也曾去找兄长嫂嫂理论,每次都反被嫂嫂指责,一个教书先生,被骂的面红耳赤,最后把我带到他们家,给我吃东西,教我念书写文章。”

  “后来能回家的时候,嫂嫂忽然对我特别殷勤,我还以为是他们醒悟了,第二天才知道他们是想让我替哥哥从军去。”

  “进了军营以后,我好久都没回家,一位同乡家中有书信传来,我才知道夫子已经去世很久了,后来归乡,去夫子的墓前拜了拜,却总觉得亏欠他些什么。”

  絮笙从来都没有听陈铭说起过他的身世,她知道他的前半生不太容易,但没想到这么坎坷,被亲生父母抛弃,恶兄恶嫂,父母早逝,夫子帮助,最后代替哥哥去从军,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不是一个孩子能接受得了的,可是那个时候,他就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