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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枕冰臥雪(2 / 2)


“就是小看姐夫,小看我姐啊,”安元志說:“安家那幫人的嘴臉,姐夫你又不是沒看過,狗眼看人低唄。”

“行了,”上官勇說:“你也是安家人。”

“我可沒長一雙狗眼,”安元志嘟囔了一聲。

上官勇笑著搖了搖頭,

安元志動了動發麻的雙腳,問上官勇道:“不是說白承澤在路上派了人手嗎?那些傷了袁遠的人,我們怎麽一路過來,沒遇上呢?”

上官勇道:“知道我們在雲霄關打贏了後,白承澤應該把他的人都撤到落月穀去了,他沒必要讓他手下的這些江湖人跟我們拼命。”

安元志咳了一聲,說:“可惜了,我還想著先替袁遠把仇報了呢。”

“什麽人?”上官勇這時聽到有腳步聲,停在了他和安元志的這個雪洞前。

“哥,”上官睿喊著上官勇鑽進了雪洞來。

安元志一撇嘴,說:“這洞就這麽屁點大,你來乾什麽啊?”

上官睿踢了踢安元志伸著的腿,說:“讓點地方。”

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個雪洞裡,這雪洞一下子連讓人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酒,”上官睿把酒壺遞到了安元志的手上,說:“你身上有傷,喝幾口煖煖身就行了。”

安元志自己灌了一口辣喉的烈酒,然後喂上官勇也喝了一口。

上官睿說:“哥,我跟喬先生商量過了。”

“商量什麽?”上官勇把酒咽下肚後,問道。

上官睿壓低了聲音說:“明天若是風雪停了,我們就把聖上的事說出去吧。”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看向了上官睿。雪洞裡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這會兒上官睿的臉上是個什麽表情,上官勇和安元志是一點也看不清。

“明天?”安元志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到落月穀,還不一定呢。”

上官睿道:“現在這個天氣,我們若是說聖上於風雪夜病故,不會被人懷疑。哥,元志,隱瞞聖上駕崩之事,這畢竟是要被滅族的大罪,這場風雪正好是我們徹底脫罪的一個機會。”

安元志說:“徹底脫罪?這事又不是衹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要怎麽徹底脫罪啊?”

上官睿說:“你傻啊,明天我們說聖上病故,那些人會跳出來說,我們的話不對嗎?這些人不出來說,那日後他們就沒機會說了。”

“萬一我們日後得罪了他們,”安元志說:“這幫人不說嗎?”

上官睿說:“都說了是我們得罪了他們,那他們的話就是對我們的誣陷啊,誰會信?就是有人信,我們衹要不承認,沒証據,這幫人能拿我們怎樣?我知道,你一心想殺人滅口,可是犯不上啊。”

“你想殺人滅口?”上官勇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含糊道:“沒,沒有的事,姐夫,你別聽小睿子衚說八道,我在他眼裡,那就是殺人狂。”

上官睿“哈”了一聲,說:“是,沒錯,你在我眼裡,一天不見血,你可能都睡不著覺。五少爺,你以爲你是個正常人啊?”

“你別逼我動手啊,”安元志沖上官睿道:“我招你了?”

“行了,”聽跟前這兩個人吵架,上官勇幾乎是本能性地就頭疼,這兩個人就不能呆一塊兒!“衛嗣,”上官勇問上官睿道:“喬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上官睿點頭,然後想到上官勇和安元志看不到他點頭,便說:“喬先生也說,這是個好機會,錯過可惜。”

安元志說:“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後,白承澤先跑了怎麽辦?”

上官睿小聲道:“這軍中就算有白承澤的人,風雪不停,我們走不了,他就能走的了?”

安元志問上官勇道:“姐夫,你看呢?”

上官勇沒作聲。

上官睿知道自己的哥哥還在猶豫,便說:“讓白承澤先走一步,對我們也是好事啊,大哥,你也不想在落月穀跟白承澤打一場啊。”

上官勇道:“我衹是怕他先走了,我們沒辦法先他一步趕到京城。”

上官睿說:“這沒辦法,我們衹能讓白承澤先走,不然我們過不了落月穀。”

安元志這時道:“這也好辦,過了落月穀之後,我帶著一隊輕騎先行,搶在白承澤的前面,渡過向南河,這樣不就行了?”

“若是元志能先白承澤一步過向南河,那白承澤就是腹背受敵,這個主意好啊,”上官睿跟上官勇說:“哥,我看我們就這麽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