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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之间也算得上是爱恨交加,情越深,恨越深,情深难以自抑,此消彼又长。

  我这是高兴的哭了,真的,高兴的时候,眼泪是甜的,不信的话,大师兄,你尝一尝?

  谢霜华侧眸瞥他,忽而伏身贴着洛月明,轻轻舔舐着他的眼角,裹着泪珠含入口中,在洛月明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摇头:不是甜的,是咸的,说明你不是真的高兴。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他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他又不是糖,哭一哭,眼泪就是拉丝的糖浆!

  大师兄现在真是不解风情!

  难道一定要他说点骚话,才能让大师兄满意?

  人要脸,树要皮,作为一个正经人,不到万不得已,洛月明真的不想说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艳调。

  余光瞥见大师兄又要去抓他身上的红绳,唬得洛月明浑身一个哆嗦,赶紧扯着嗓子嗷嗷乱叫:大师兄!我我想要大师兄!

  什么?

  大师兄快草死我!!!

  第222章 越师兄清醒了

  待裴玄度解决了外头的骚乱回来时, 就见殿外围着一圈弟子。

  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各个撅着屁股,守在外头探头探脑的,还时不时地发出议论声。

  你们说, 洛师兄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哭, 还是在笑?我怎么觉得他疯了?

  我也觉得他疯了,你们是没看见, 他前几日放火烧山, 在熊熊大火里跳舞, 状若疯妇!

  我也看见了, 大师兄也不阻止他,就在旁边守着, 不准任何人打扰!

  说起大师兄, 此刻不就在房里?难道说, 洛月明这般似哭非哭, 似笑非笑, 是因为

  因为什么?裴玄度不动声色地凑了上前,立在众人身后, 冷不丁地插嘴道:你们说说看, 里面是什么热闹?

  此话一出, 吓得一群弟子四下逃窜, 抬眸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纷纷跪下求罪, 仓皇失措地解释, 说大家只是路过。

  裴玄度能信了他们的鬼话,那才是活见了鬼。倘若一个两个弟子是路过,还有些可能。

  这么一大群人都在这堵着, 一看就有问题。

  行了,全部都滚下去反省,没有传唤,谁也不许过来。

  裴玄度正心烦越清规的事,哪里有闲工夫管这些小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滚下去。

  待众人离开后,便欲进殿探望探望洛月明。

  哪知才一靠近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有床板剧烈摇晃的声响。

  若是换作从前,人事不知的年龄,裴玄度必定会觉得,洛月明是被大师兄给揍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自然瞬间明白,里头正发生了什么好事。

  当即就下意识地抬眸望天,见阳光明媚的,正是午后。

  怪不得大白天地紧闭门窗,原来是在行那种事情。

  裴玄度懊恼极了,万万没想到,大白天的,两个人也敢那般,完全没点收敛节制。

  有心想一脚把房门踹开,厉声呵斥心魔滚下去,又转念一想,洛月明自愿如此,他又有什么立场前去阻止?

  遂一甩衣袖,气恼地下去了。

  略一思忖,便又绕到越清规那处探望。

  他们五个师兄弟当中,目前来说,只有越清规最让他省心。

  听负责看管越清规的弟子道,越清规近日仍旧不言不语,不寝不食,问他什么也不答应,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裴玄度有时候都怀疑,越清规的三魂七魄是不是都被该死的柳仪景生生勾了去。

  否则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这般行尸走肉的样子。

  抬手将守门的弟子赶走,裴玄度缓步走至殿中,入目便是床榻上躺着的瘦弱身形。

  虽然越清规已经辟谷了,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但像他这样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的。

  裴玄度走上前去,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道:你倒是说句话,现在天剑宗都成什么样了?昔日天剑宗何等风光无限,现如今就连一些阿猫阿狗都敢过来上蹦下窜了。

  越清规没动,记忆被封之后,他的脑子很浑沌,总觉得像是被挖了很大一个窟窿。

  躺在床上那么久,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可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无情道被人破了,脖颈上还留下了很长一道狰狞的伤疤。

  可以想象,当初这伤必定割开了他的喉管。

  不仅如此,他最近突然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身世,现如今也一清二楚了。

  越清规觉得自己现在很脏,也很累。

  幼年的遭遇让他觉得很疲惫,身体上的残缺,让他觉得惊恐。

  更让他无法面对的,还是几个师兄弟充满防备和警惕的眼神。

  听到裴玄度的话,越清规的睫毛轻轻一颤,脸上也有了些表情,裴玄度见状,立马知晓他是清醒的,忙又道:清规,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有什么事,你可以跟师兄说,师兄一定会帮你的!

  师兄,我我的无情道我的无情道被人破了。

  越清规难以言喻被人破了无情道的痛苦,甚至记不清到底是谁破了他的,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他都不得不知。

  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梦,梦一醒,清白就没了。

  师兄,我的无情道被人破了,你知道是谁破的吗?

  越清规的声线发颤,眼睛也逐渐有了神采,缓缓坐起身来,带着哭腔地问:师兄,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变了?大师兄的头发白了,月明看见我就躲,茵茵死了,师尊也死了仙门百家要杀我,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老道长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偿命?难道难道我的无情道,是被那老道破的?我恼羞成怒之下,把人给杀了?

  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我割了他的舌头!裴玄度惊愕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道宗的宗主估计死都没想到,居然会被越清规误会成了这样。

  为了让误会不要继续扩大,裴玄度绞尽脑汁地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