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009(1 / 2)



即使是失去能力的状态,即使是幼女状态,不过引以为傲的金发被人穿鞋踩在上面的体验大概造成重创吧,忍窝进我的影子不出来了。



这可以当成放弃保镖职责的行为,是值得信赖的搭档绝对不能做的家里蹲行为,不过考量到她的内心就是如此受到打击,我也没心情责备她。



毕竟中间隔了忍,就算没有隔著忍,只是被女性站在、踩在头顶,我的内心也不会柔弱到因而觉得屈辱,但我确实还是吓了一跳,还是吓得不禁站了起来。



我发出哀号迅速起身,但影缝完全没失去平衡,就这么一脸老神在在,继续动也不动站在忍的头上。



而且我完全感觉不到重量。



她彷佛浮在空中。



不是忍又小又轻,也不是昔日战场原失去体重时的样子,是完全没有重量。我这个比喻应该不太正确,不过我觉得像是目睹了精美的幻觉艺术。



如果忍是纸工艺,影缝就是纸气球。



武术高手大概可以藉由重心的移动消除重量吧,不愧是和火怜师父旗鼓相当的实力派……我硬是以这种方式让自己接受,但光是这样还是不足以说服我。



想要说得通根本是强人所难,根本不可能。



总之,这个人应该没有道理可言吧。



明明比任何人都像人,却比任何人都不像人。



「总之小哥,换个地方吧,毕竟这间百货公司似乎要打烊了。对了,去那里吧,之前小哥和我快乐厮杀的补习班废墟。」



口操京都腔的她毫不倔强或矫饰,极为平凡地,轻描淡写地说出「厮杀」这种危险的词。



这个人就是这样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



对她来说,那应该是习以为常吧。



我这样说服自己之后,决定先接受她的提议。在打烊的百货公司讨论怪异现象也莫名令人毛骨悚然。打烊的百货公司很适合成为怪异奇谭的舞台,何况警卫应该会巡逻,我没办法一直待在打烊的百货公司。不过斧乃木与影缝或许做得到吧……



想避免火爆事件。



并不是凡事只要打斗就能解决。反倒应该乖乖像个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不过这种想法,这种可嘉的想法,或许在这两人出现的时间点,就成为白费工夫的希望吧。



总之,我们从用来会合的百货公司游戏区,移动到充满回忆的补习班废墟。



补习班废墟。



「废墟」这个词,经过这个暑假得稍微修改为「遗址」。暑假开始前,那里是「曾经设立补习班的废弃大楼」,即使破烂老旧依然矗立于该处(我与影缝、忍与斧乃木分别在那栋废弃大楼交战过),不过那栋废弃大楼在八月底失火,完全焚毁不留痕迹,所以现在只是一片平原。



成为禁止进入的空地。



无论如何,至今在夜晚进入那里依然令人提心吊胆,不过总之那附近更少有人经过了,依然是很适合用来谈秘密的地方。



抵达空地前,我一直偷偷观察走在前面……应该说没踩地面,在斧乃木肩膀上移动的影缝。



各位在小学时代,在上学或放学的时候,是否玩过「地面都是海,正常行走的话会溺水」的游戏?是否遵循过「必须灵巧地只走围墙」的规定上下学?



不知道影缝是基于什么心态(总不可能真的相信地面是海吧),她绝对不走地面。甚至在初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是站在邮筒上。



所以影缝现在也是在斧乃木的肩膀上移动。不是刚才忍坐在我肩膀上那样,是俐落地踮脚站在斧乃木的单边肩膀上。



我在夏天看到这种行走方式时,很惊讶妖怪斧乃木的力气大到可以带著一个人走路,不过我自己被影缝站过一次,也就是得知影缝是消除重量站在斧乃木肩膀上之后,我体认到非比寻常的应该是影缝。我当然知道斧乃木也非比寻常,却依然体认到这一点。



就算这么说,无论给人何种印象,或是身体属于何种构造,除了「在高处行走」这个古怪的行为,除了无法除去的这件事,影缝余弦给我的印象依然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是个「年长的美丽姊姊」。



感觉她是英姿焕发的女老师,或是正经的社会人士。



至少她看起来不像是和夏威夷衫的中年男性或丧服的不祥男性同类,看起来和这两人不像是大学时代的朋友。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如果只看危险程度,这个人远远凌驾于忍野或贝木,远远超越。不同于可以沟通的忍野或是能用钱商量的贝木,影缝无法沟通。



无法沟通的她,比任何人、任何怪异都棘手。不对,正因为这个人比怪异还棘手,才会成为打倒怪异、使唤怪异的阴阳师吧。



事实上,即使忍现在失去能力,但影缝刚才登场的同时,就将昔日的怪异之王──前姬丝秀忒‧雅赛萝拉莉昂‧刃下心乾脆又轻易地赶回我的影子里摆平,所以她的实力毋庸置疑。



如果忍是怪异杀手,影缝就是别名「怪异克星」的专家。专门应付不死之身怪异的专家。



「没想到……」



抵达目的地时,抵达补习班遗址的空地,应该说荒地时,我开口了。说来尴尬,我们走到这里的途中完全没交谈。不对,或许只有我觉得这股沉默很尴尬。



「……你真的来见我呢,影缝小姐。」



「嗯~哈哈哈!」



依照影缝「在高处行走」的原则,进入建筑物似乎就可以正常行走(因为楼板不是地面),不过这里只是荒地,完全是地面,所以就算停下脚步,她也没有从斧乃木身上下来,维持原来的姿势回答我。



提议在这里谈事情的是影缝自己,但我觉得这或许是她贴心提出的「公平提议」。



在这种不能降落到地面的空旷场所谈事情,对于影缝来说是「难以战斗的环境」,所以不会突然诉诸暴力……不对,有必要的话,这种事只要影缝念头一转就很难说。



何况,我或许只是想太多了。



因为这个人……



「阿良良木小弟,如果可以杀掉不死怪异,我会去任何地方喔,会去日本国内或全世界的任何地方喔。」



「…………」



是的。



因为这个人只是想杀掉不死怪异罢了。



我不知道理由,不懂理由,到头来甚至不确定有没有理由,不过影缝余弦极度讨厌不死之身的怪异,甚至堪称憎恨。



所以即使除去各方面的隐情,找这个人商量这件事也得冒很大的风险。虽然她是为了我而来,不过可以的话,如果只有斧乃木来担任信鸽的角色,帮我和影缝沟通,是最能让我放心的做法。



不过,人类比起喜欢的事物更精通讨厌的事物,这是悲伤的事实,所以无论采取何种形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合适又最合理的谘商对象无疑是影缝。



如果是这个人,肯定能解决我突兀化为吸血鬼的问题。



我自然抱持这种期待。



「不过,当然也是因为卧烟学姊的吩咐啦……阿良良木小弟,卧烟学姊似乎相当欣赏您耶,您做了什么?」



「哪有……我没做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该说没做还是没印象,真要说的话应该是被她做了各种事,更正,承蒙她帮了各种事……」



不妙,语气无论如何都会支支吾吾。



我明显在提防,应该说在害怕。



在暑假,虽然高度不同,但我曾经在这里被影缝打得落花流水,这段回忆或许烙印在我的身体。



不过接下来得受她的照顾,所以无论是否计较那段敌对的往事,我基于立场当然必须对她低声下气……



「是喔……哎,算了,这种事怎样都无妨,您和卧烟学姊建立何种关系也无妨。只是以我的立场……不对。」



影缝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感觉像是想说些什么却打消念头。



欲言又止。



「算了,罢了。反正卧烟学姊有何种意图或想法,我也只要杀掉不死怪异就好,只要能让我这么做,我就没有怨言。」



「…………」



她原本大概想说些不太好听的话,不过她中途作罢实在令我在意。



「所以呢?怎么啦?我还不知道详情,只是听说有不死怪异就赶过来了。」



「是喔……」



她居然听到这种笼统的情报就行动。



换个说法,她居然这么想杀掉不死之身的怪异。与其说这个人是专家,她的个性根本像是杀人魔。



总之,如果是应付吸血鬼,之前那三个专家或许比较正常吧。



只是,如果她真的和那三个人一样,我也很为难。



「说来话长……不对,不到说来话长的程度,但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



影缝咧嘴一笑,从高处充满魄力地俯视我这么说。一个斧乃木的高度差距具备强大的压迫感,镇压著我。



我原本打算想办法叫出忍,努力讨好忍之后拉她出来站在她身上,但还是打消念头了。即使不是站在忍肩膀上,而是站在忍的头上,也没办法和影缝等高,这种事根本无须测试,光看就很明显。



「那个……影缝小姐与斧乃木小妹是专家吧?」



「是啊,是专家。正确来说,专家只有我,余接是式神,说穿了是喽啰。」



「换句话说,会要求代价吧?」



代价。



这是忍野常说的词。



该说严苛还是缺乏志工精神,忍野即使不是贝木那种极端的守财奴,依然会确实依照自己付出的劳力索取代价,几乎不曾义务帮忙做事。



卧烟没要求金钱酬劳,却要求以友情支付,这是比钱还棘手的要求(这次也一样,卧烟要求以友情当代价)。我将这方面解释为他们那个业界的规则。



如果是规则,再怎么破天荒的影缝余弦肯定也没跳脱这个框架。



「我开门见山地问吧……大概多少?老实说,我没有很多钱。」



「咦?我不要什么讨厌的钱啦,好麻烦。我不擅长这种琐碎的帐务问题。这种事不重要,快点说明吧。」



「…………」



太没原则了!



这种个性很糟糕吧?



随兴生活也要有个限度啊!



我是学生,不用付费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管忍怎么说,连刚才抓娃娃用掉的一千圆,对我来说也很伤荷包),不过这种缺乏社会性的作风挺危险的,令人不想贸然拉近距离。



何况她应该不是清心寡欲吧。



毕竟身上的衣服很高级。



卧烟要求支付友情也相当恐怖,不过这个人「怎样都好」的作风,令人看不出她的想法而害怕。贝木对于金钱的执著好歹可以用「感觉很难受」这两个字来理解,但是影缝的状况是「感觉很难猜」。



「感觉很难受」以及「感觉很难猜」。



依照相似假说,两者肯定差不多,可是……



「总之小哥,您似乎经常陪余接玩,就这样扯平吧。如果您还是过意不去,我想想,那您改天请余接吃冰吧。」



「要哈根达斯。」



至今沉默的斧乃木,突然只在这时候插嘴。虽然她没必要对欲望忠实到这种程度,不过她像这样说出欲望就很好懂。感觉很好懂。



甚至想在哈根达斯上面追加红豆水果刨冰给她吃。



该怎么说呢……



基于这层意义,就我所见,影缝现在的「欲望」只有一个,就是「想杀不死怪异」的明显杀意,或许就是让我害怕的原因。



「影缝小姐喜欢吃什么食物吗?不然……」



「没有。能吃就行。」



「…………」



与其说不留余地,应该说这个人真的只对「那个」感兴趣。她对食物漠不关心的态度令我这么认为。



一般人就算没有特别喜欢或讨厌的食物,只要不厌其烦地详细调查,依然查得出喜欢或讨厌的食材,不过从影缝刚才的冷淡反应,连一丁点可能性都没有。



到最后,这个人的「恐怖」不是因为暴力或是无法沟通,而是缺乏这种人味吧。我在这时候如此心想。



超脱人类的范畴吗……



这么一来,以闲聊拉近距离,或是打造温馨气氛的做法,对于这个人来说应该完全没意义……她说我不用支付代价、不支付代价也无妨,就某方面来说令我不自在,不过硬是塞钱给不收钱的人也很奇怪。



我将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当成自己的问题吞下去(而且将来要找机会请斧乃木吃哈根达斯。不是迷你杯,是甜筒那种),对影缝进入正题。



「镜子……」



「啊?」



「镜子照不出我。」



「…………」



接下来,影缝没有附和,当然也没有打岔,说穿了就是一脸正经听我说明。听我说明自己化为不上不下的吸血鬼,化为和忍野忍无关的吸血鬼。



专注聆听。



「……原来如此。」



我说完时,影缝终于像这样点头回应。



「妹妹。您的妹妹,她还好吗?阿良良木月火,月火小妹。」



「不,这不是重点……」



「听过刚才的说明,怎么可能有人不在意和妹妹一起洗澡的变态?你们到底洗多久啊?不提这个……」



影缝即使说到我的痛处,依然改变话题。



关于我和月火抢洗澡这件事,即使是影缝似乎也忍不住想吐槽,但她还是只对不死之身的怪异感兴趣,切换心情的速度快到吓人。



「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好的,请尽管问。」



「依照您的记忆就好,您最后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



「?」



「也就是说,更衣间有镜子吧?您脱衣服的那时候,镜子有照出您吗?浴室的镜子也不是一直起雾吧?当时怎么样?比方说妹妹帮您润发的时候怎么样?如果这部分不记得,回忆您昨天睡前刷牙的时候也行。」



「…………」



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我应该立刻思考这一点。我满脑子都是镜子照不出我的异常现象,却还没思考这个现象究竟从何时发生。



虽然我处于混乱状态,但这是我的疏失。



我试著搜寻记忆。



虽然试著搜寻,心里却完全没有底。毕竟「照镜子」对于人类来说是家常便饭,不会特别注意。



即使曾经记得每一瞬间,也绝对不会记得太久。不过,如果我昨天刷牙就这样,我终究会在那时候察觉不对劲,所以应该可以判断当时镜子照得出我。



在更衣间脱衣服的时候,应该也可以这么说吧。如果当时镜子没照出我,我肯定会察觉。所以果然……



「镜子最后一次照出我,我想应该就是在那之前……在镜子起雾之前吧……所以我认为镜子在那时候第一次照不出我。」



「嗯……脚趾甲。」



「啊?」



「趾甲,让我看看。」



我听到这句话,伸出双手摆成幽灵的样子给影缝看,她随即不悦地扭曲嘴角。



「我是说脚趾甲。」



她说。



我想也是。



影缝不可能对我的彩绘指甲感兴趣。



何况我又没做指甲。



话是这么说,不过站在空地的我,要让站在女童肩上的人看我的脚趾甲,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



总之只能直接上阵,尽量试试吧……我脱下一只脚的鞋子,再脱掉袜子,将袜子揉成一团塞进鞋子,然后摆出新体操的丫字平衡姿势,将一只脚伸向影缝。



「这姿势真古怪呢。」



这个人要求我这么做却讲这种话?



我还来不及这么想,影缝就抓住我努力抬高的脚(但我终究没能和丫字平衡一样抬那么高,这是我身体柔软度的极限),拿到她的面前。我以为免不了往后翻,应该说我几乎要往后翻了,但影缝以臂力稳稳抓住。



换句话说,她光是单手抓住我的脚踝,就支撑起我全身的体重。这个人的臂力太夸张了。



动画版的暴虐模样,或许意外不是夸张的表现。



「镜子啊……」



「啊?」



「镜子照不出身影确实挺恐怖的,不过也有怪异只会被镜子照出来喔。」



「啊啊……说得也是。」



虽然我想不出具体的名字,不过我听过只会被镜子照出来的幽灵、住在镜子里的恶灵,或是以镜子为主体的怪异。



不胜枚举。



我不认为这件事和我现在的状况有直接关系,影缝大概只是随口说说,当成确认脚趾甲时充场面的闲聊吧。



「那孩子,那个吸血鬼──前姬丝秀忒‧雅赛萝拉莉昂‧刃下心怎么说?」



「唔~……那个因为你而闹别扭的幼女说……这个伤原本应该是细微骨折,不过从里到外逐渐复原,现在骨头已经完全康复。这是今天早上的诊断。」



「原来如此,今天早上是这样啊。您自己看。」



「什么……咿咿咿咿?」



影缝进一步操作我的脚踝,将我的脚趾甲、我的脚趾尖压到我面前。我的姿势已经超越丫字平衡变成I字平衡了。



终究会痛。



股关节在哀号。



应该说我很自然地在哀号。



「看,已经完全好了。」



「…………」



坦白说,我现在的姿势没有安全、稳定到足以确认趾尖这种细节,但我还是勉强注视,发现影缝说得没错。裂开的趾甲愈合,血痂也消失了。



区区小趾使用这种词似乎有些夸大,不过确实「完全回复」了。



是的,彷佛吸血鬼的回复能力……



「乍看没办法从外表确认是否细微骨折……不过用不著照X光,光看就明显看得出来趾甲复原了,而且一般来说,趾甲终究不可能一天就复原……」



我说出这番话确认现状。



确认可接受的部分,以及无法接受的部分。



「不过,影缝小姐,好奇怪,这样好奇怪。我出门之前,为了出门而穿袜子的时候,还没有回复得这么完整,应该说和今天早上接受忍诊断的时候一样……至少表面上没有治好。」



「鬼哥,这个原因很明显吧?又明又显吧?」



回答我这个疑问的,是影缝下方的斧乃木。她竖起一根手指(这或许是她的习惯动作,不过知道她手指威力的我动不动就被吓到)指向空中。



指向夜空。



太阳西沉之后的黑暗夜空。



「……啊啊,原来如此,吸血鬼的能力入夜会增强是吧……」



「而且应该也充分沐浴到月光吧。吸血鬼不是以日光浴,而是以月光浴治愈伤口。咿耶~」



斧乃木说出「咿耶~」的瞬间,影缝从上方赏了她一拳。这种教养方式很暴力,但我并不是无法理解影缝的心情。



……不过我得为这个「咿耶~」负一点责任,没资格这么说。



「所以忍的诊断,忍推测我化为吸血鬼,果然是正确的吧?」



伤口不是单纯愈合,是以夜行怪异的能力愈合──肯定是吸血鬼的能力。



「不,我还不能下定论,毕竟没看过一开始的伤。喂,余接。」



「姊姊,什么事?」



「来。」



影缝说著移动我的脚踝。不是放下来,而是比丫字平衡的夹角小一点,大概九十到一百度。



她就这么将我赤裸的脚压在斧乃木脸上。完全密合。我的脚底用力按在女童的脸颊,构图颇为倒错。



这是在做什么?用这种方式取悦我要做什么?我感到疑惑。



「调查吧。」



影缝如此指示斧乃木。



「是是是。」



斧乃木以有点反抗的态度说完,从影缝手中接过我的脚踝。我的脚可不是接力用的棒子。



实际上,比起影缝抓我的脚踝,斧乃木抓我的脚更令我害怕,而且是非比寻常的害怕,不过在这时候换手令我感到安心。



话是这么说,但我只安心短短数秒,只限于影缝将我的脚转交给斧乃木的这段时间。斧乃木立刻就将我的趾尖当成奶嘴含住,身经百战的我也不禁为她这个动作感到战栗。



忍那种搓揉折磨的方式同样有点过火,不过这种含在嘴里吸吮的方式不只是过火,还有种火上加油的感觉。



何况又不痒。